林谧手指往上一戳,对钟子沁抱歉的笑笑:“那我先过去,你要是事情不急的话,待会儿回来再说?”
钟子沁苦着脸说:“到是不急。”这感□□情也不是她急说的算,还看那人配不配合。可显然,她觉得林谧不会尽她意。
果然她话刚说完,林谧就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了,就跟跨越障碍物的超级玛丽似的转眼就消失在眼前。
钟子沁呆立了一会,悲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拾收拾神情,回到教室去了。
这段时间林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女生问过老师,只听说家里出了事。她几次想给林谧打电话,可是怕打扰到她。平时两个人经常送送东西,她应该知道林谧可能没那个意思,只是纯粹的谢礼,但还是抱了点希望,总归这样来来往往还算有点交情。
可这几天好不容易寻到机会说话,又总有打岔得来搅局,钟子沁心底苦没法说,只能再长吁短叹的回去座位。她怎么瞧不明白呢,林谧神经是粗,可该细的地方还是细。
林谧没她想的那么多,也不知道她心底的想法,但是很快到来的假期又冲淡了少年人的淡淡惆怅。
第49章 心虚
工作后的陆遥幸本来没有寒假,但是因为身体意外,她如今基本是在家办公。平时忙完事情,就缠着张姐去外头溜溜猫,打电话喊刘寒钰过来串门。
她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家里待不过两个小时就难受的要往外跑。不像林谧,周末写完作业就会帮张姐打扫卫生,晴天晒被子雨天收衣服。唯有抱着屋里的几盆花草出去光合作用的时候,才顺便带着噜噜跟乌龟在家门前的台阶晒太阳。
陆遥幸在外头舒服够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要进屋。没站稳,一个踉跄后猛地往前扑出去,手在空气里胡乱抓了一把,最终还是摔到了地上,跟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似的。
下一刻,跟前出现一双短皮靴,顺着靴子往上看,就看见穿着羽绒服的林谧。
林谧俯视她,抿着唇盯了半晌,开口:“不是说过嘛,至少要半年甚至要一年才能好,你现在这样是想逆天吗?”
陆遥幸笑眯眯的看着她,有点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
林谧又皱了皱眉:“傻了?都摔破皮了还笑,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还要我跟你说,自己站起来有糖吃?”
陆遥幸默默搭着女生的手心爬起来站稳。
林谧这个平时踩到狗屎都能面无表情的抬脚往草丛蹭干净的白无常,一遇上不顺眼的事情就逆天的引爆全身上下的炮弹,轰轰几下威力无比:“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别说是想测试膝盖的硬度,或者皮肤的糙度——没找到理由说服我,你今天就自己睡吧。”
这段时间要照顾陆遥幸半夜上厕所,林谧就成了□□的最佳人选,也不知道一个女人哪来那么多事儿。
陆遥幸这回没有字字珠玑的反唇,而是自主自动的挂起大白旗,“我这样小磕小碰也能叫摔么,最多只能叫做贴。”
林谧:“那你一周贴破五次皮是想表达什么?”
陆遥幸试探性问:“百折不挠?”
“......”林谧默了默,她认为这个神经病再放在外面自生自灭可能会引来群众围观。于是,林谧扶着她的腰坐好,反手拖着椅子往屋里走,强硬的说:“这腿才有点起色,别瞎折腾了,回床上躺着。”
陆遥幸身子摇摆了一下,连忙扶着椅背,脸如土色:“喂喂喂——你慢点啊,这不是轮椅,它有四条腿。你不知道地面摩擦力有多大吗,你想颠死我吗?靠,你就不能抱我一下吗,非要用拖得!”
林谧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的说:“你不知道自己上个月还是袋大米,这个月就吃成了煤气罐?”
陆遥幸厚颜无耻的露出牙齿:“谢谢,我的身体一直这么棒。”
“我没夸你的意思。”林谧像似嫌弃噜噜调皮那样,翻了她个大白眼。但还是弯下腰把人抱起来往屋里走,神情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跟包容。
“你妈说这个寒假你得在家里学习。”陆遥幸揉着她的肩膀回到房间,刚坐下来就指着桌上那叠资料,“那就是你这个寒假的任务。”
林谧没有持反对意见,因为这次连她自己也觉得那成绩考得跟坨屎没两样。陆遥幸这人看着不靠谱,但办起事来非常有见地,给林谧定做的复习计划全部结合了她个人学习习惯以及优劣势,还把难题跟易错题整理成题集。
粗略翻翻都有三四百页吧,林谧偏头看向陆遥幸,陆姐姐坐在椅子上,借着手劲儿来来回回旋转着身体,一副没得商量的蠢姿态。
林谧只好把复习资料整理好,堆回书桌上。目光往陆遥幸身上转了转,她忽然想起来的走到床头,从枕头底下拿出折叠整齐的围巾。
光用肉眼看,这围巾针法细腻,全部用羊毛线织出来,纯白色里头又夹了点粉红,柔软又舒适。陆遥幸反复摸摸看看,最后目瞪口呆说:“你自己织的?”
林谧懒得回答她这个很白痴的问题,简明扼要说:“刘瞳她们前段时间在网上学这些,我就随手试试,好像也不那么困难。”
陆遥幸:“就给我?”
林谧没做多想,不经过大脑深思的又拿出迷你版的小披肩:“还有噜噜。”
她说完,像是反应过来陆遥幸的意思——可能是希望就是给她一个人做,并且拿她跟噜噜猫相提并论有些混淆种族的意思。她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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