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几个狙击手远远听到宿舍方向传来悠扬的乐曲声。以前队里没有过这种乐音,成才正在猜是什么乐器,旁边的洪义已经说了句:“萨克斯,谁吹的?”成才顿时想起吴哲放假前说过要回家带萨克斯回来吹给他听,一时间,成才心里悲喜莫辨。
成才和吴哲的宿舍里挤满了人,队友们团团围着,成才从人缝里瞥见一双手和手中金色乐器的一角,果然是吴哲回来了。
成才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听着。一曲未竟,晚点名的哨声就响了,吴哲立刻放下乐器,大家都意犹未尽地往楼下走。成才听到有队友问刚才那是什么曲子,吴哲回答说是《回家》。
还剩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成才的手臂被捉住了,原来是吴哲从后面赶了上来,正冲着成才热烈地微笑。可他们还来不及交谈,就列队点名了。
因为刚才那一曲萨克斯,所以点完名回宿舍的时候,连不少一、二中队的队员都凑了过来,一群人把吴哲和成才的宿舍挤得满满的。吴哲一边和队友们聊天,一边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成才自然而然地过去帮忙。两人的目光每相交一次,吴哲的笑容就热上一分,队友们都以为吴哲是因为归队而兴奋,只有成才才透过吴哲眼里的光芒看到了他心里那团火。然后成才也笑起来,觉得自己心头那一片死灰中又开出了一朵花来。
别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吴哲最后拿出几本相册锁进抽屉,小声地对成才说:“我把我以前的相册带来了,萨克斯也带来了,明天我吹给你听。”成才正要说“刚才我听到了”,就听见齐桓的大嗓门在门口响了起来:“快熄灯了,马上回宿舍!”
队友们纷纷往外走,猴子故意落在最后,等别人都走了他才掏出一双鞋垫塞给吴哲:“我妈做的。”在吴哲、成才以及齐桓的注视下,猴子有点不好意思:“我把你给我的那支口红送出去了。那姑娘挺喜欢的,说没想到我们当兵的还会买这个,她答应以后写信给我。”
成才这才明白放假前吴哲悄悄塞了什么给猴子。在三个人的笑声中,猴子脸红了,一闪身就溜出了宿舍。齐桓这才笑呵呵地走过来,递了一张纸给吴哲:“你的进修申请批下来了,赶紧填表吧。”
吴哲眼睛一亮,接过表格连声道谢。齐桓摆摆手:“别谢我,要谢你该去谢政委。铁队本来还舍不得放你走,是政委好不容易才做通了他的工作。”说着齐桓又想起了成才下午提出的那个要求:“对了,换宿舍的事你俩商量好了没有?”
吴哲有点惊讶地看着成才,成才连忙对他说:“我想和三多一起住,我们俩老乡……”他话还没说完,吴哲就脸一沉,瞪着他说:“花花你想抛弃我!”旁边的齐桓顿时笑出了声:“锄头你也太花心了吧?前不久铁队从军区把那套仪器弄回来的时候,你和信息组那几个小子不是还跑到铁队窗下去喊‘铁队我爱你’吗?你到底想脚踏几条船?”
吴哲立刻换上笑脸对齐桓说:“菜刀你别妒忌,只要你肯把你那把二战时的美式军刀送我,我也一样爱你。”齐桓扭头就走:“做梦吧你!”
见齐桓带上门走了,成才问吴哲:“你怎么也提前回来了?”吴哲没好气:“我怕我不回来,有个傻瓜会做傻事。”成才忍不住又问:“你走回来的?”吴哲耸耸肩说:“有什么办法?我没赶上班车。”
a大队周围几十里都是山地,队里的人平时出入一般是开车或是坐队里的班车,成才就是坐今天唯一的那趟班车回来的。想到吴哲一个人走了几十里山路赶回来,成才不由得心一颤。这一颤就像春雷震开了冰层,之前淤塞在成才心头的那些苦那些涩都化开了,只有那份疼还在,不过现在这疼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吴哲。
看到成才的神色,吴哲笑了:“才几十里路,一个急行军就到了,有啥大不了的?”他边说边从柜子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递给成才:“送你的。”
成才打开盒子,里面原来是一根红丝线上挂着一颗银亮亮的子弹坠子。成才再仔细看了看,子弹上除了刻有商标,还有几个极小的字:s925。成才好歹看过几本吴哲的时尚刊物,知道这是纯银的标志,便忍不住问了句:“这个很贵吧?”
吴哲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地找衣服准备去洗澡。成才一边暗骂自己怎么又犯傻,一边赶紧道谢,吴哲这才又有了笑容,进了浴室后还曼声吟起了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成才心里喜欢,拿着那颗银子弹翻来覆去地看,很快就发现它原来是可以拧开的,中空的腹内藏着一粒小小的殷红的豆子。想起吴哲刚才念的诗,成才自然便猜到这一粒就是吴哲以前对他说过的相思豆了。
成才小心翼翼地托着这粒相思豆,怎么也看不够。可这时熄灯号响了,成才只好收起吴哲的礼物去关灯。刚才来宿舍的队友中有人抽烟,所以室内有点烟味,成才又去开了窗。夜风“呼”地一下扫尽了浊气,让当风的成才也心情一振。窗边的那盆水仙花随风俯仰,花香在风中愈发地清馨。
通了一会儿风后成才关上窗,然后弯下腰在水仙花上深深地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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