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狗你还真当自己是狗啊用手拿啊,你他妈用嘴叼!”雁北本想拍回去,却发现自己左手兔肉右手兔腿,根本没有空余去回击。任命地摇摇头,轻声问道,“喂,起泡了?”
“没有。”霜雪摇摇头。
“那你他妈拍我干啥!”雁北头向后一撞,又听见霜雪惨叫一声,等雁北转头,正好看见霜雪捂着下巴直哼哼,“你他妈个,蛇蝎心肠!”
雁北忍着笑将稍微凉了些的兔腿塞了霜雪嘴里,“好啦好啦,懒得跟你个傻狗计较,吃东西吧。”
霜雪嘴里被塞了个满满当当,有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嘟囔了几句便狼吞虎咽地撕扯着兔腿。
“里不次吗?”抬眼却见雁北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活脱脱一副公狐狸的样子!
“我发现你真可爱。”雁北深情款款道。
霜雪正往下咽肉,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赞美吓得呛了一大口。
“我在夸你啊,怎么这么大反应?太激动了?”雁北幸灾乐祸十分明显。
好不容易咽了下去,霜雪嫌弃地看着雁北道,“什么破形容,你家男人用可爱来夸?!”被气的差点没直接上嘴咬人。
“对啊,我家男人用可爱来夸。”雁北大方承认。
霜雪顿住,思考了一会儿……雁北见到一抹淡淡的红晕闪过霜雪的面颊,然后迅速消失。霜雪不再理睬雁北,当个鸵鸟在一旁抱着兔腿子慢慢啃。
雁北笑着摇摇头,又撕了一块肉往霜雪嘴里塞。
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吗,雁北思忖着,摸了摸霜雪的头,“我开玩笑呢。”语气却是异常宠溺,丝毫没有说服力。
见霜雪还是没有回答他,雁北便也乖乖啃肉,没再打趣霜雪。
待到二人都吃饱喝足,雁北望了望外面不太强烈的阳光,认真道,“你的腿怎么样,能够走路了吗?”
霜雪点头,“消肿了。”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也不知道统领那边是如何处理剩下那几个契丹人的,若是被他们逃了一个回去……”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霜雪又看了看雁北的伤口,见并无大碍,便随手把雁北的衣服扯过来扔给雁北。雁北接过来披上,又忍不住开玩笑道,“这两日你可是吃尽了我的豆腐。”
上下瞄了雁北漂亮的身材几眼,幽幽道,“老子就吃你豆腐怎么了,吃了也不负责。吃亏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朴实的小土狗了。”雁北幽怨地瞪了霜雪一眼,瞪得霜雪头皮发麻,忍不住又要抬脚踹人,却一把被雁北接住,“您可别再踹了,踹坏我是小事儿,把您这金贵的脚踹瘸了事儿可就大喽。”
愤然抽回脚,霜雪决定一炷香不再同雁北说话。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雁北跟在后面,看见霜雪握着长戟,怅然若失地用二指划过戟身,轻轻叹了口气。
莫不是还在为那丢失的同心结而烦恼?
雁北自小便没了母亲,记忆中完全也没有所谓“母亲”的踪影,因此并不能够十分准确地理解霜雪这样的心情。
未多思考,雁北箭步跟了上去,手搭上雁北的肩,用力拍了拍,目光同霜雪对上,霜雪立刻收起了眼里闪过的失魂,“我没事。”
二人正打算继续前行,霜雪远远竟听见了一阵马嘶,整个人都抖擞了起来,“莎莎!”
敢情我在你眼里还没一匹马重要呢?雁北心中稍稍有些不平衡,但很快便释然了,跟一匹马计较——不是他的作风。
只见霜雪的里飞沙从远处奔来,背上驮着的紫衣人正是白鸢,白鸢一身端庄的雪河衣服,远远看见了勾肩搭背的两个人,立刻跃下马,来了个后空腾翻,稳稳落在二人跟前。
“你们没事儿吧!”说这便上来检查两个人的身体,雁北很自然地举起手任由白鸢察看,这时后面的荼蘼也跟了上来,荼蘼没有骑马,跟在白鸢后面有些落下,如今见两个人看起来都完好无损,也松了口气。
当白鸢扒开雁北的衣服看见身后略显狰狞的伤疤时不禁皱起了眉头,严肃道,“你们用了我给你们的药了吗?”
两个人乖乖点头。
从随身携带的针包里拿出一根短针在雁北的伤口上试了一下,确定没有余毒的残留后又转身看向霜雪。霜雪撇撇嘴,抬起脚来,那上面的淤青消散了一点,脚踝上的肿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白鸢利索地掏出药又给霜雪淤青抹上了一层才肯罢休。
“那些剩下几个契丹人……”
“白鸢都杀了。”荼蘼道。
“竟然是白鸢杀的?”霜雪十分惊讶,因为他一直以为白鸢是单修离经易道。
雁北显然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够对付得了那些凶狠的契丹人。
“肯定还有荼蘼帮我嘛,其实是她出力比较大,我就是爆了个玉石俱焚取他们的性命罢了。”白鸢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惊讶什么,我师父说女孩子单修离经不安全,要是被那些混混坏人惦记上肯定得吃亏。”
“谁敢惦记你,还得问问我的盾刀。”荼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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