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起桌上的砚台向我砸过来,我不躲不闪,砚台如我所料的只是斜斜飞过书桌,便无力地掉在地上,砚台的一角摔碎,墨汁溅到了他自己衣服的下摆。
我快意地扬起嘴角:「掺了多余东西的,吃了便是这样。」
他一张脸几乎涨成紫色,牙齿也将嘴唇咬出血来。那几滴殷红分外刺激我的yù_wàng,直接走上前去,将他抓起,拦腰扛在肩膀上。
对我来说,那微弱的挣扎比猫狗乱动更没有威胁性,下身却因为他再单纯不过的抵抗而渐渐发热。
「别乱动!」我在他的臀部上不轻不着拍了一掌,他身体像离了水的鱼儿般弹动几下,跟着僵硬了起来。
身後响起郑秉直带人收拾碗筷的声音,我一抬脚将房门踢上,捉着他往床铺走。
「我自己会走。」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太清楚,我更是早就习惯和一具丝毫没有配合意思的ròu_tǐ做那档子事。
曾对他用过一次药。听御医说,那是前朝皇帝惯常用在男宠身上的。药性烈得出乎意料,那时候的他难以置信地温顺火热,主动缠着我,哭喊着哀求我抱他、进入他,我的身体确实也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可事後面对他轻蔑的目光,我只有空虚得想哭。
我早知道拥有他的身体只是下下之策,远远无法满足胸中日夜涌动的渴望,仍是没有想到自欺欺人的滋味那么难受。之後我唯有尽力对他好,只要不走出这方天地,天上月海底针,只要他开口,我都会想办法弄来,可是,他什么都不要。
将他摔进大床中,我褪下衣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覆上去。
他双手推拒地抵在我的胸口,牵动还有些不适的伤处,我不防备地一声闷哼出口,他诧异地停止了动作,随即望着那里,双眼带着了然。
他没有再加着力道,手臂甚至从交叠的两具身体中抽出来,绕到了我的後背,稍一碰触,就像被蛇咬了口般弹开。我观赏着他眼中的挣扎,感受到最後那只手还是轻轻按了上去,碰触的力道极轻,肤触也极冷。
「妇人之仁,难怪输我。」
我极力掩饰心中讶异,嘲讽地说着,面对他依旧木然的神色,不耐烦地撕开了他的衣裳,扔到地上。
又是触目惊心的干瘪身体,每看见一次就更消瘦一次,大约过不了不久,就和我梦中所见的那些骷髅没有差别了吧。
「太医开的药,你到底吃了没?」
他别开眼。「吃什么药,死就死了。」
如果他死了,我也去死好了。这句话没有必要说出口,他死了以後的事情自然与他无关,况且就算说了,最多也只是得来一声冷笑而已。
从暗格中取出瓷瓶,芬芳香气沁入鼻翼,我将他翻过来,直接把液体倒进後庭之中,冰凉的触感使皮肤表面出现一层细细的突起,肩胛骨微颤,脚趾也跟着蜷曲起来。
幽香入鼻,我的定力早就不知道被抛去了哪里,手指稍事扩张,便扶着阳物一点点插了进去,被久违的紧窒感所包围,我忍不住发出安心的轻叹。
「放松。」警告地拍了他的腰侧一记,他抓着被单的手指泛白,腰部抗拒地轻扭,内壁将我突入的部位绞得更紧,令我差点呻吟出声,我愤愤地想再顶入,却是连前进一寸都没有办法。
「算了。」
我口气十分扫兴,同时将下体一点点退出甬道,只留下前端还在里面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慢慢放松警戒,我观准时机,一鼓作气把整根阳物再次楔入他体内,他惨叫出声,不住扭动。
我也是疼痛难当,按住他不安分的躯干。「你想让我断在里面吗?」
他不管不顾,依旧胡乱挣扎,我也发了狠,一手将他的腰部提起,一手扳开臀瓣露出狭窄的缝隙,挺腰猛烈撞击,每一下都贯穿进最深处,囊袋拍击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
血液混着我的体液从交合的地方被挤压出来,淫浪的水声在斗室内「噗滋」回荡,他的抵抗渐趋无力,终至消失。
也不知道冲刺了多少回合,终于在他体nèi_shè出,放开已经晕厥过去的男人,我趴在他身上调息,感觉两人贴合的腿根处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我无心擦拭,反而希望看到那东西凝固後沾在他身上的样子。
将他埋在枕头中的脸偏过来,看见几绺汗湿的发贴在脸上,嘴唇又被咬得血痕斑斑,我伸出舌舔舐,因为嘴唇上细致的纹理泛起一阵麻痒,蛰伏在他体内的东西又一次硬挺起来。这罪恶的yù_wàng仿佛无穷无尽,我既害怕,又为之激动不已。
想起之前他将手放在我的伤处,那应该是四年来首次主动碰触吧,毕竟人非草木……所以,他感动了吗?
有什么好感动?孙兆安,你这条命若能够清洗他所受的屈辱就已经不错了,妻儿惨死在跟前,又怎么能靠这一回以身相替就揭过?
明明已经想得这般透澈,可我心中隐隐然的忐忑又是在期待着什么?
早上被唤醒时,时辰有些晚,郑秉直告罪说疏忽误点,我知他是好意。昨夜做得的确过火,将兄长带到浴池後,本想唤人服侍清洁,却又忍不住要了一回,待真正睡下,已经是丑时初了。
由侍从伺候着更衣的当下,我想起昨晚对话,便随口道:「告诉御膳房,菜肴味道可再着些。」酒的事害我碰了一鼻子灰,暂且免了。
「是。」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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