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保护你。”托尼又适时地补充。
“保护?!”叉骨轻笑一声,“这是软禁。”
“你俩让我松口气行不行!”史蒂夫吼道,盘子和钥匙都在他的低吼中微微震动。
托尼莫名地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赶紧也进入解码失败的状态,低头给自己的面包片涂果酱。
见着叉骨不继续说话了,史蒂夫把头转向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巴基,对他的决定作出进一步的阐释——
“巴基,我让他住在我的公寓,我就能确保他不会跑。但你不能跟过去,我知道你的想法很容易受他的影响,但你却没有足够的……足够的能力,判断他是不是在骗你。”
冬兵虽然反射弧有点长,但他也知道史蒂夫嘴里的“足够的能力”指的是智商。这个评价他不接受的,他原来是布鲁克林小王子的,史蒂夫不能欺负他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他现在想起来了,自己的双商其实是很高的。
他迅速地把嘴里的食物咽干净,猛喝了一口橙汁,在他终于进行完第一轮进食后,有了力气回应对方——“不,我可以帮你们监视他,你们要相信我,我好歹也是冬日战士,我是暗杀的幽灵,我很厉害。”
对此斯达克已经不想吐槽。
他曾经和交叉骨讨论过自己看到的那一段录像,说实话他真是不理解九头蛇的头子究竟怎么想的,哪里有人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面具都不戴,还面对摄像头干活,干完之后再看着摄像头崩掉它。
冬兵在想什么?他觉得子弹会顺着线路一路烧到服务器,所以崩掉摄像头就等于崩掉服务器的数据吗?
不,估计不仅仅是冬兵这么想,冬兵的上头也是这么想的。难怪九头蛇到现在也没办法翻身做主人,这真是方方面面的原因。
而且冬日战士最标志性的是什么,就是他左边的铁手臂和铁手臂上的星星。连这个都不遮起来,几乎就是在对摄像头的人挑衅——“看清楚没有?看清楚这个星星没有?记住了,老子就是冬——日——战——士——”
铁人无语。这个战场的幽灵有一点点高调。
而叉骨表示这不是他能决定的,要是他的话——“我会画一个叉,而且我不会画在手臂上,我会画在胸口,或者面罩上,多霸气。”
铁人的鼻翼抽搐了一下。显然交叉骨并没有听懂他的重点是什么。
“你们不仅行事风格一致,连思维方式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果然是你的好兵。”托尼佩服不已。
“你觉得你可以监视他?是你监视他还是他监视你?”史蒂夫冷哼,擦了一把嘴,将餐巾丢在桌面。
冬兵心里委屈。
他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啊,就像交叉骨说的一样,他们每天看史蒂夫和斯达克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他和交叉骨却要几个街区相隔,看得见摸不着不能亲亲抱抱,这太不合适了。
都不知道史蒂夫是怎么定义兄弟这个概念的,难道不应该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对方吗。
不过这个想法维持了三秒,冬兵稍微换位思考了一下,又自行否决了。
“你这不是为难他俩吗?”虽然晚餐的时候不说,但回到了房里,托尼还是忍不住对史蒂夫抱怨,“他们好不容易才见了面,你又非得让一个住到你那小破屋去,就算你再不想交叉骨待在这里,你也好歹让冬兵跟着去。”
“我没法说服自己。”史蒂夫苦恼,他说服自己不把交叉骨上交给国家已经很费力了。
“那就让他们留下啊,他们做什么你都能第一时间插手,我都不知道你的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托尼也搞不明白了,他怎么说也是钢铁侠,这点自我保护和辨别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何况史蒂夫已经和他一样了解了全部的人的身份,那他更应该因掌握的信息增多而放下心来才是。
但有时候我们在某一个问题上产生尖锐的矛盾,是因为彼此看问题的关注点是一致的。正是因为关注点一致,却又因自身的阅历和个体三观的差异产生了不同的观念,于是出现针尖对麦芒的情况。
托尼稍微思考了一会,决定换一个角度。
他慢慢地走到史蒂夫的身边坐下,伸出手臂揽住史蒂夫的肩膀,问道——“你之前生我的气,是因为害怕交叉骨威胁到我的安全,对不对?”
史蒂夫叹了口气,点点头。
既然史蒂夫承认,那就好办了,于是顿了顿,托尼又问——“那我问你,你和交叉骨打了那么多年,他能战胜你吗?”
史蒂夫莫名,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问题,但他还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如实地回答,“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战胜的话……没有。”
“那好,”托尼紧了紧手臂,接着再道,“那如果我让你做我的保镖,而杀手是交叉骨,你认为他能成功刺杀我吗?”
史蒂夫大惊,仿佛那一幕已在眼前上演,立即坚定地否决——“当然不可能成功!托尼,你得知道就算我豁出性命,我也一定会——”
“好,”托尼扬手打断他的宣誓,抛出自己的观点——“那现在的情况比我说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你现在时刻和我待在一起,就算我没有雇佣你,我相信你也会保护我的安全,而交叉骨看上去也压根不想刺杀我,这么说来……你觉得我会有危险吗?”
史蒂夫没有回答,他为难地皱起眉头。
“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会不顾一切保护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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