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根结还是容珣到底下了什么。
迟熙言逼自己镇定下来,他要先将明子熠安顿好,然后赶紧找到去找容珣。
可迟熙言正转身锁着门,明子熠就忽然扑到他身上,冲着后颈的位置咬了一口。
“明子熠!”迟熙言没有防备之下被吓了一跳,猛地挣开,闪到一边,伸手捂着后颈,瞪着眼睛看着对方。
幸好他后颈的屏蔽贴还贴着,要是真让这人给咬上一口,恐怕这会儿体内信息素冲突得能疼得教他昏死过去,哪还能再有余力去照顾失控的明子熠呢。
隐约听见对方的呵斥,明子熠眨了眨眼睛,混乱不堪的大脑中只记得自己刚才咬了人了,而那人就是他的宝贝儿,是他的迟熙言。他咬了迟熙言,想要标记迟熙言,却被人喝止了。
他很愤怒,他只是想标记他的爱人,为什么要制止他?
他只是想标记迟熙言……
对了,迟熙言已经被别人标记了……而他忘了,差点伤到对方。
他怎么能伤害迟熙言呢……
这个惟一的念头,驱动着明子熠又猛地挥出拳头,不遗余力地再次砸向了坚固的墙壁。一拳过后,他还嫌不够似地,又扭过身来狠狠地用脑袋往墙上撞去。
“你干什么!不要命啦?!”
突如其来的两声闷响将迟熙言吓得半死,他慌忙地抱住明子熠,挡在明子熠与墙壁之间,生怕这人再次自伤。
明子熠这一下撞得不轻,怔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迟熙言趁着他撞得发懵,又拖着他进了内室,来到周围没什么硬物的相对安全的床边,紧紧搂着他,把他按坐在床上。
“宝贝儿……”明子熠几乎无意识地唤着对方。
汹涌而来的药性已经让他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成为了本能与欲`望的傀儡,就连剧烈的疼痛都无法再唤醒他的理智。他本能地箍紧了迟熙言的腰,极力地汲取着对方身上让他赖以生存的气息,而那气息已然不再纯粹,这让他又恨又痛。他想撕碎这人、将这人吞吃下肚去或是重新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可头脑中某一缕被冲击得气若游丝的理智,又在影影绰绰中死拽着他,螳臂当车般地叫喊着不能伤害这人。
明子熠拼了命地想要控制住自己,人却不由自主地勒紧了圈在对方腰间的手臂,一双大手重重得握着对方的腰背,用如同从喉间挤出来的一般的声音,语无伦次地反复呓语道:“宝贝儿,离我远点……宝贝儿……宝贝儿……我想要你……宝贝儿……”
明子熠的力道极大,箍得迟熙言难以动弹。迟熙言心焦着想要去找容珣,不得不试图挣开,可这挣扎的动作却激到了明子熠,使得圈着他的力道越发的大,一番拉扯下来,反倒教他彻底挣脱不开了。
他被明子熠又勒又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可他竟觉得身体上的不适感都不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
迟熙言突然心生悲愤,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要被迫承受着别人施予他们的磋磨与痛苦。
他们顾及着皇室的颜面而忍痛分开,可皇室的这对兄弟却又对他们做了什么呢?容珩用那样的手段逼着他结婚,他怪不了容珩,因为那是他自找的,是他先行对不起容珩,所以他应当受到惩罚;而如今容珣却都能为一己私心对明子熠下了药,可明子熠又欠过谁呢?
明子熠说遇见他是最幸运的事,可依他看来,其实遇见他,才是明子熠痛苦的根源。如果没有遇见他,明子熠一定会拥有一切令世人羡慕的幸福,优越的家世,出色的个人条件,一份热爱的又实现了很高成就的事业,定然也会有一个情投意合相处融洽、至少是能常伴左右的伴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拥着一个所谓的心爱之人,却苦苦挣扎着,连多触碰一下都是罪过。
迟熙言莫名地憎恨起来,却不知道自己是在恨容珩,还是恨容珣,抑或只是恨他自己。
他就在这里啊,而明子熠想要他,他为什么不能给?
他紧紧地搂着明子熠,手抚在对方的后脑,两个人的胸口紧贴,一齐地剧烈起伏着。他突然无所畏惧了,不想再去考虑别的任何人任何事,管他什么责任义务,管他什么体面规矩,他什么都不想顾及了,只想与他怀里的这个人在一起。
哪怕不可能天长地久,那他也要争这一朝夕。
迟熙言偏过头去,寻着明子熠还在不断呓语着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此處省略1469字)
迟熙言准备好了。
他等着明子熠进入那个本就只想让明子熠进入的地方。
他知道完全标记不同于临时标记,是不会被覆盖的,而信息素冲突引起的疼痛却会加倍剧烈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步。他可能承受不住,但那又何妨呢。或许,能死在明子熠身下那也不错,至少他就不用再失去明子熠了。
他想要的明子熠都会给他。在一阵冲刺之后,那人终于进入那个等候多时的地方,以格外沉重的代价作为付出,迟来已久地更深地拥有了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微博私信“《皇城记事》第39章 ”
第40章 第 40 章
在结渐渐消退的时候,迷乱人心的燥热也一点点地退去,明子熠的神智也逐渐重新清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迟熙言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的脸,明子熠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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