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今天不适合约会。」语气里满是不悦。
「好,我错了……不对,我为什麽要道歉?」
k冷哼一声,目光投向远方。
「j,开始了。」他蓄势待发,嘴角微扬。
「什……噢,该死!」
j不是讨厌和k一起办案,只是今天这种日子、这种时段实在强人所难。
他们在僻静的巷弄里穿梭,喘气声隐隐迴荡,似乎这个城市此刻只有他俩清醒着——当然还有那位前头奔跑的犯嫌。
有时jrlock根本不需要自己,他今晚的存在只是为了陪他跑一场马拉松,k总能掌控全场、总是知道如何应变——j只不过是种陪衬——或者,陪伴?
这位大侦探会有需要他人陪伴的时候吗?他深感困惑。
远处红蓝灯光闪动,警方已经封锁了这个区域——非常好,看来很快就能交差了事。那可怜虫终究是无路可逃,愤愤地瞪了k一眼,束手就擒。
「事实上,这个案子挺没难度的。那家伙竟然没有携带武器?果然大意是个可怕的错误。」
「是啊。」
他们坐在回程的车里。j实在无法抗拒睡眠的诱惑,顶多用仅存的意识回答一个单词,接着便毫无知觉。
「……哼。」
揽过来,让那人的头枕上自己的肩膀。j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已经不那麽浓郁了。
侦探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军医不会记得。
不会记得自己曾经靠着一个男人的肩膀睡得香甜。
k半是悲哀半是不甘抿紧了嘴唇,目光游离。
*
「我的回答是不,医生。」
j穿起夹克,才刚说了一个「我」字,rlock强硬的态度打断。
「我什麽都没问呢。」
「你想告诉我你今天晚上有约,晚餐不必等你,冰箱里还有一点调味饭,记得拿出来吃。我有任何一处说错吗?我的回答是不。」
「你怎麽可能知道——好吧,确实有可能,因为你是s。你刚才说不什麽?我无法理解。」
「不要出去,留在这里。」
「又来了?又要我陪你破案了?」
「没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往外跑?」
「这又什麽意思?你倒是当起我的监护人来了。k,我这辈子听人指挥的够多了,不需要再加你一个。」
k从实验里抬起头,猛一转身竟碰倒了一个空烧杯,j听见刺耳的碎裂声不禁倒抽口气。这种错误,k从未犯过。
但k并不在意自己的疏失,他连瞟一眼都懒得。
那人眼神里带着的温度霎时降到冰点,他看向门前穿戴整齐的j,好一阵子没有说话。
直到j实在等不下去,一只手按捺不住扶上了门把,他才听见k的声音。
「对不起。」那语气、那口吻,轻飘而虚妄,像是几个空气中四散的分子,一挥手就了无踪影。
k敛下眼眸。他并不是在思考,他的脑袋现在不想承载任何东西——不,是没有能力在此刻承载更多。瞳仁里尽是空无,或者早已被什麽填满。纯粹,但从不简单。
j一点也不觉自己言重,他望了望手錶——约定时间就要到了,不能再耽误。
「我今晚和人有约,晚饭过後才会回来,可能会有些晚了,不用等我。」
又是一声叹息。谁知道k脑里在想什麽?两年的岁月他从来不曾了解。
「再见。」j把这句话留在门内,走了出去。
门扉掩上的声音着实令人心烦。
「连名字都不愿意说了?」
k轻蔑地哼了哼,没穿室内拖鞋,赤脚踩过满地粉身碎骨的烧杯残骸。
锐角划破了他的双脚,在地毯上留下一连串拖曳的血迹——好在毯子是暗红色,完美掩饰。
他坐在靠窗的那张沙发上,拿出私藏菸——原以为靠尼古丁贴片能够再撑一阵子,似乎是没法了。
他阖起眼,在一片烟雾弥漫里他不必看清太多事物。香菸是k难得赞赏的世人发明。
他没有计算自己的致癌物质摄入量——那种无聊的事只有j才会做。说不定哪天他会替k计算还有几次呼吸机会。
j返家时,在门外就嗅到一点不寻常,他早该料到k会趁自己不在家时偷抽菸。他知道k有菸瘾,但他可不知道曾几何时加重成这样了。
「k!」
「这是你打招呼的方式……吗?」
侦探轻笑出声,j看见那人眼眶泛红,八成是被熏红的。k呼出一口气,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作为一种j尝试观察他的屏障。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能不能注重自己的健康?」
军医的身影被雾化,k倒也满意这样的效果。他偏了偏头,「健康?能做什麽?无聊。」
满地的菸蒂。k从不这样,至少j在家的时候不曾这样。
「你这样会死的!」j几乎口不择言。
「没了它我才会死。」
j抬起眼睛,环视四周,除了起居室的凌乱外,其他地方看来没什麽状况——打破的烧杯竟然没有收拾?
「k,你——」
他正要询问,却瞥见那人脚上一道道密密麻麻的伤口。
「你受伤了?怎麽弄的?」
j蹲下来查看侦探的伤势,「我去拿医药箱,帮你包扎。」说完便要起身。
k吸菸的动作忽地停住了,「别碰我。」
「什麽?」
「别碰我。」
他的语气坚决。
「不能!如果里面卡进碎屑,没有处理好会发炎的。」
「然後?截肢吗?」
「k,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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