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席间又传来议论。
“不!先生,不要说出来!”
陈宇突然从席上站起来,向欧阳鸿飞大喊,他的嘴唇因为激动而不停地微颤,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从眼睛里滑落。
欧阳鸿飞看着陈宇苦苦央求的目光,就像钢针刺进了心里一样的难受,他皱紧了眉,用冷静思考的样子伪装内心的悲悯,他向叶凯二人的席位迈开步子,就像猎豹在靠近猎物。
“凯校长,你猜,这是为什么?”欧阳鸿飞的嘴角又挑起一个弧度。
“我……”凯庆洋畏缩了一下,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叶明真,见对方仍然稳如泰山地坐着,便又挺直了身子,“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在观摩吗?”
“可能……可能是他在射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吧。”
“凯校长,我以法证科工作人员的专业技术担保,事情没这么简单,因为,如果是喷溅上去的,精/子的分布,不可能这么均匀,另外,同样均匀分布在钢针上的,还有陈宇的皮肤纤维,凯校长,您学富五车,能联想到是为什么吗?”
“我……我从来不研究这种龌龊的事。”
“哈哈哈哈……”欧阳鸿飞夸张地大笑起来,然后突然收起了笑容,怒目微睁:“那我来告诉你这是什么龌龊事!分明是有人揉搓陈宇的生/殖/器强迫他射/精,又在关键时刻把钢针插进了阴/茎!”
“不——”陈宇抱起头疯了似的摇晃着,泪水接连不断地从眼睛里涌出来,“不要说!不要说了!”
“畜生!畜生啊!”陈翠翠大声哭喊。
陈宇,对不起!
欧阳鸿飞在心中默默致歉,他压制住即将失控的情绪,进而又露出一抹冷笑,凝视着明显慌乱了的凯庆洋。
“凯校长,您不是自始至终都在观摩吗?您怎么会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做出了这种事,嗯?”
“我……当时……应该是……是闵龙吧。”凯庆洋躲闪着欧阳鸿飞的目光。
“很好,非常好,反正现在闵龙不可能跳出来反驳,可是闵太太在场,她会赞同你的指证吗?”
欧阳鸿飞又看向一直坐在原告席上看热闹的闫静,对方也明显地慌了神。闫静支吾着不回答,看了一眼林玉展,对方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她便瞬间有了底气,喊道:“闵龙做得出这种事,工作……工作需要嘛!”
不知道叶明真又给了闫静多少好处,她果然是个听话的棋子。
“唉,真是……”欧阳鸿飞像是颇为怜悯似的摇晃着头,“我真的要为逝去的闵龙先生而悲哀,他应该想不到吧,自己的结发妻子,和曾经一起cǎi_huā的盟友,会在法庭上联手冤枉他。”
“你……怎么会……”凯庆洋及其同党都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怒我说话丢三落四,刚才只阐明了钢针上无法提取完整指纹的现象,却忘记告诉大家,在钢针表面可以提取皮肤纤维这件事。——啊,也不能完全怪我,如果大家听得认真,应该注意到,我说过从钢针上提取出陈宇的皮肤纤维了,对吧?”
叶凯二人以及闫静仍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而林玉展思忖一番,心里便是一惊。
第40章 出庭再战(四)
“如果是闵龙做出兽/性行径,那为什么在钢针上找不到他的半点皮肤纤维?反而……”欧阳鸿飞再度向凯庆洋投去凌厉的目光,“反而每根钢针上都找得到你凯校长的皮肤纤维呢?”
席间在座的众人像是形成了集体意识,恍然大悟和同仇敌忾的情绪像一股气流,涌上了法庭。林玉展咬了咬牙,心想就算被人唾弃也要对得起叶先生给的佣金。
“辩方律师,请你不要用这种严厉的语气来过分强调你的推断,还有一种可能……”
欧阳鸿飞朝林玉展的方向竖起右手手掌,示意他就此闭嘴。
“不用控方律师费口舌,我欧阳鸿飞代你说出你的观点,你是想说,还有一种可能,是陈宇自己把钢针插/进去的。”
“不……不是……”陈宇难以置信地摇晃着头,泪痕划满了脸颊也顾不上去擦。
陈宇,由我代林玉展说出这种混账话,你的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对,有这种可能啊,他在试工嘛,必须要让闵龙相信他承受得起……”林玉展顶着压力进行补充。
欧阳鸿飞像是表演舞台剧一样,极为夸张地瞠目,把嘴巴张成“o”形,然后冲着林玉展竖起了大拇指。
但是他很快就又严肃起来,向证人席上的陈宇走过去。
“陈宇,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举起你的双手,给大家看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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