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找到任何能点火的东西之前,先用这个吧。」拿出那件汀毕送他的披风,打横著替汀毕围了一圈,没办法擦得多乾,起码挡风也好,还好没什麽风,不冷。那罗庆幸它被收在上衣口袋里,物品放在贮物空间不会受到任何损害。
「……原来你带著啊?」送他以後,除了那次真正的露宿,还没看那罗拿出披风过,几日来都住在树屋,有房子又有吊床,自然是不用防风或当垫背了。
暗自嘲笑自己,大概是吓过头了吧。不然,明明是一样的款式质料,怎麽觉得裹在身上这件比较暖些?把披风卷紧一点,感觉真好。
「当然了,您有需要,我怎麽可以变不出来呢。」他眨眨眼,开始试图解开自己纠结凌乱的长辫,「您看我是不是很贴心?」
「我以为你会说『我可是专业的骰子哟』之类的?」
「我现在没有立场说那个啦。」他晃了晃手中乱成一团的湿发,「连仪容都不整齐了,完全违背我的专业。」而且要不是他的提议,亲爱的主人也不用经历溺水的恐惧。让平时看来一切都没问题的汀毕崩溃,那一定很……
「呵,的确乱得很惊人。你的头发一定很少打结。」汀毕看他困难而有些笨拙地理顺头发,轻声笑。「转过去,我帮你。」
依言转身,「真不好意思呐。让您麻烦了。」
「……不是吧,跟我客气起来了?跟调侃我的时候天差地别。」
「那种小事您就不要介意了麽。」
感觉汀毕的动作细致温柔,明明是自己也会拉痛的严重凌乱,到对方手上却一点都不疼。
「您梳头的技巧很好呢。」
「练过啊。」
「哦?是怎麽样的契机让您开始练的?」他怎麽也没办法想像有人会特意练习这个。一般是到要用时才学吧。
「保密。」汀毕觉得这部分太过私人,「总之我会就是了。」
当蓓拉驾著她的南瓜马车到附近时,看到的就是汀毕围著披风跪在那罗身後梳著头发,有说有笑,十分和谐的画面。
──果然是情侣啊。蓓拉更加肯定了她对两人的观察。马蹄声和马车的震动声那麽大,他们还可以两人世界到那种地步,亲腻又甜蜜的梳头发?完全没有注意到嘛。深深怀疑自己全速赶来到底是为什麽,他们俩就算在这里多待个两小时大概也不会有意见。
「两位。」才发现他们的状况……不太好。仍维持著顾客至上的微笑,蓓拉走近两人。
「蓓拉小姐。」那罗没办法转头,只能侧著脸笑一下,而汀毕只对她点个头,目光又调回手中的长发。
「不好意思呢,我们出了点小意外,这样能上车吗?」
「当然没问题。两位保重,别著凉了。」她想收回前言,那宛如刚从水里捞上来的湿度──实际上他们的身上只差没有滴水──是很糟……就当作卖个人情,以及顺便洗车吧。蓓拉觉得僵在自己脸上的笑容,比身上的鼠灰色袍子还要灰败。
不做生意的时候她是不习惯应酬的,连话都不喜多说,硬是装个笑容能够蒙混,还是靠角色甜美的外观设定才不至於太明显。
蓓拉看汀毕正在帮那罗编辫子,大概还要一阵子,也不好在这里当电灯泡,「这样吧,我在车上等,两位好了之後再上来可以吗?」
「好,谢了。」
梦回圈──15
蓓拉走远了,汀毕才向她离开的方向深深看一眼,「心脏真强啊,那女孩。」
「嗯?您这麽觉得?」
「你没看到她欲言又止很想拒绝我们又碍於情面不能那麽做的表情。」一口气说完,忙碌的手也没停过。
「怎麽觉得您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高兴……」
「唔嗯,她实在太好说话了,让人想试一下她的忍受程度。」
「……」那罗想了一下,「您刚开始对我也是这种态度?」
「差不多吧。」汀毕的笑声愉快,「不过我也常常被你耍著玩,算是扯平了吗?」
「……之前不敢说,不过最近我可没想过耍您呢,亲爱的主人。」他慢慢的,慢慢的说。
「不是差不多吗?开我玩笑我也不会介意的,兔耳朵也很少要你戴了。」汀毕把那罗的发尾扎好,「好了。该走了,别让女孩子等太久。」
车里的椅垫十分柔软,又是温和的橙色,汀毕总算见识到蓓拉能迅速赶来的原因──到底是多快的速度,在平整的泥地上还跑得这麽颠簸?相当粗暴的驾车方式啊,他现在可一点都不觉得那女孩身上的鼠灰色袍子有什麽奇怪了。在心里暗暗埋怨,抬眼看见那罗稍有不适的表情,不舒服的不只自己嘛。
他们决定要继续向前,回树屋收东西,换了衣服,也帮南瓜马车换过坐垫。简单地确认过目的地是伊丝瓦,启程。
汀毕累了,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靠垫里半眯著眼,希望能稍微减缓严重颠簸造成的晕眩感,他已经感到满足,一身乾爽比刚才好太多。那罗从车里的小窗看著景物飞梭而过,慎重考虑下次请蓓拉载的可能性。
「……那罗?呃,我可以叫你那罗吧?」前方传来细细的女声。
「是,请问有什麽事吗?」
「那个、之前跟你交涉,感觉你的人面似乎很广……」
「是?」看来很快就能还人情了。那罗直觉判断对方的态度是请求。
「你一定认识很多人吧、那麽请问……你知道温格斯吗?」
那罗透著小窗,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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