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那男子脸色略红,想必是因为长时间的奔跑,但唇色却有些苍白紧抿做一线。他伸出另一只手试图拉我上岸。毕竟我右臂袄袖已经破裂在这麽汹涌的江水之中随时有可能碎裂,但我若不配合他便无能为力。
左手抬了抬最後却是收回来了,我抬头只问了一句:“若你救我上岸是将我送回皇宫还是藏起来等时机送给戈皇?”
那男子愣了一愣,面色有些为难。最後他拒绝回答:“先将手给我!若您还不想死的话!”
“我并不想死,但你的答案我想我已经清楚。”淡淡一笑──我曲无念这身傲骨虽然被吕慕枫那个疯子给消磨殆尽,但若对象不是他我依旧还是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曲无念!
扬手拔出藏在腰带中的匕首,我将袄袖的裂缝切的更开:“此生我只做吕慕枫一人的男皇後,除他以外无有人能让我甘心雌伏。若是强逼,这便是我的选择……”
语音最後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因为江水已经灌入我的七窍,冰冷刺骨。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到达极限……大限……便是此时吧……
慕枫……对不住……终究还是不能陪你纠缠一生,终究还是扔下了你……不过我很庆幸……如此……便不用死於自己亲儿之手……这於你於我……都是一桩好事……
唯一遗憾的……大概……是没能再见你一面……
作家的话:
写的我吐血……太难了……大概太久没动笔了,脑子都僵了
帝陨119(出谷寻人)
“洛白徒儿我回来了。”正在药柜前整理那些晒干切碎了的药材竹门便吱嘎作响,师傅一边脱下药篓一边捶著自己的腰,“这一趟收获不错,竟然让我采到了天罗草。”
天罗草?!我皱了皱眉,放下手上的药材给师傅斟了杯茶:“师傅您说的可是长在悬崖陡壁上,十年长一片叶,五十年开一次花,百年才成药的天罗草?”
师傅还处於极度兴奋之中,他捋著雪白长须眉开眼笑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将要爆发的怒火:“对,对,就是那个宝贝!我可要好好研究……”
“师傅!”忍无可忍,我一巴掌拍向竹桌,“我说过多少次!您要采药徒儿并不反对,但若是要去那些悬崖陡壁的还是叫上徒儿!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年纪了!”
终於的,师傅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在兴奋中说漏了嘴。他砸著没剩几颗牙的嘴竟然学起幼童拿著那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瞅著我:“唉呀呀,洛白徒儿不要如此生气。我也想让你帮我采啊,可是这几日天气变化的频繁你不是会腿疼吗?为师心疼啊……再说了,为师的确是上了点年纪,可是论身手力气洛白徒儿你可不一定有为师好。”
太阳穴抽动两下,嘴角抽搐著我是气到了无力。
没错我双腿有伤,据说是中毒过深伤及肌理,毒清後又没有静养拖著乱走,所以即便是师傅这个医术卓绝的人也仅仅能让我能再次走动,跑跳什麽的都很吃力。且每每遇见天气变幻就会又酸又痛。而这几日正好是梅雨初临,山谷的湿气倍增让我好不难受。
这样的我不要说帮师傅攀爬悬崖采摘天罗草,就是多走些路也会两腿发颤。反观师傅,那头银发,那雪般髯须,明明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却是身板挺直,丝毫不见老态龙锺。
师傅见我不说话了知道自己危机已过,他悄悄用袖子拭了拭额上的冷汗:“洛白徒儿啊……饭菜……可好了?”
冷冷的气道:“师傅您不是说徒儿的双腿不便吗?自然是没有力气做饭,今晚您自行解决吧。”
听我说罢师傅苦著一张脸看著我步履不稳的进屋将门摔的轰然作响。
其实我已经没有在生师傅的气,我只是在气自己。明明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可身子却是孱弱的连师傅都比不上,这样的我除了帮师傅晒晒药材,做点家务杂活外什麽都不行,当真让我懊恼的慌。可是除了懊恼……还是不能做些什麽……
“洛白徒儿啊……今年你还去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师傅来敲我的门,有饭菜的香味从门缝中悠悠的飘进来,勾的我食指大动。
苦笑,其实烹饪师傅比我更加擅长,毕竟他已经一个人生活了几十年。烧火做饭,洗衣叠被他自己一人便足够。
至於我会做的那些都是师傅教导的,只不过师傅醉心药理,在教会我後便交於我全权负责自己乐的清闲,有更多的时间外出采药,制药。
我还记得师傅在教时取笑於我,说我以前定然是过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然怎的连锅铲都不会拿。
摸了摸自己额上那厚重的刘海,我叹了口气起身开门:“还去的,只是要等梅雨过去。”说著我望著窗外牛毫似的雨丝呐呐自语,“今年的梅雨来的早了些……”
师傅将饭菜摆在桌上也顺著我的目光往外看:“洛白徒儿既然你放不下过往那就出谷去吧。我知道洛白徒儿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儿,你是放心不下我这个老头子。”
过往?我哪里有放不下的过往?脑子里的确有一堆的东西,可是却无法辨认究竟哪些才是与我有关的。就连名字……孔洛白……这是我记得的许多名字中的一个。
我记得很多的名字,吕慕枫、柳若漓、曲无念、陈武飞、孔洛白、小金子。可是那麽多,哪个才是我的名字?师傅告诉我曲无念是前朝帝王的名字,吕慕枫是现在皇帝的名字,柳若漓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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