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飞雪和江山在和税负分开和继续南下。
想他跟皇帝告辞是女帝还很不高兴的挽留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他走了,倒是气死了沈老头子。
怜飞雪想他还是该歇歇女帝,她老人家怎么说都是千百年来这么独特有优秀的帝王,虽然常常吓得怜飞雪不轻,但毕竟没有强迫过他。看看她的那些个男-宠,几个有什么好下场的。怜飞雪看惯了她的手段,帝王就是帝王……这点谁都无法否认。她那个在寺庙里被大火活活烧死的情人、那个花季年华就香消玉损的孙女……总之,对于怜飞雪这么个跟他们什么关系的人,她已经显得很仁慈了。
一场烟雨稀拉拉的降下来。江南的房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至少怜飞雪是这么认为的。
他喜欢坐在寺庙的屋檐下听檐崖下风铃丁冬冬的响,寺里和蔼的老主持原先总是会出来问一句:“施主有事?”
怜飞雪只是在找不到娘亲心情不太好或是紧张时坐着听一会风铃声,仿佛南洋就能平静下来。对于江山来说,这样的怜飞雪就像是得了产前综合症……
“施主在苦恼什么。”老住持拨动着手心的佛珠闭着眼,干枯的脸不像佛,倒像是干尸一具。
怜飞雪每次都只是淡淡地叹一口气,江山发誓这段日子绝对是他看到怜飞雪一生中最忧郁的时光。
“找人。”
老住持颤颤巍巍地把手里的佛珠递到怜飞雪手中,口中不紧不慢地说道:“施主若能一生信佛,必定缘在东方。”
怜飞雪先是一愣,不结果后感激涕零地恭维了老和尚一把拍屁股走人,从此再没有来过这个小庙,但确实是一生信佛。
和江山一路东行到达苏州一带,同样是同一个烟雨霏霏的日子,突然见到了他从小没见过的娘亲。
没有刻意去寻找,只是在酒肆里跟江山拼酒时偶然看到的。
那时怜飞雪和江山坐在酒肆阁楼上喝酒,怜飞雪喝的醉醺醺的窝在江山怀里说胡话。一会儿大叫着“江山你给我趴着,今天我在上面”,一会儿又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哭着“人家要娘”,总之就是耍酒疯,此人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
江山搂着怜飞雪看了许久,细细的抚摸他喝得红彤彤的脸。
楼下有十几岁的少年和丫头搀扶着妇人逛街,手里拿着胭脂水粉。
妇人长得很漂亮,不用问她叫什么名字,江山也能猜出那妇人是谁,因为她长了一张和怜飞雪那么相似的脸,出了少了褐得发红的眼睛和西域血统的异族感……
“阿雪,快起来看看……”江山推推怀里的怜飞雪,怜飞雪嘟着嘴要了江山一口咯咯笑着顺着江山的手看去。
少年嬉笑着扶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妇人,撒娇讨喜,妇人很疼爱地抚摸她的头……
江山没有看见怜飞雪在兴奋或是伤心。怜飞雪只是呆了一下,又变回了喝大了的摸样,咯咯地笑着有灌了一口酒傻乎乎的嘟着嘴说:“那个老和尚说的真准……”然后又像一只大青虫一样巴拉上江山的身体说:“有江山就咯……哈哈,亲亲”
江山把喝醉了的怜飞雪扛回了客栈,江山问他会不会伤心,毕竟自己的娘亲有了新的家庭心的孩子,幸福的像从来没有生过怜飞雪这么个孩子。怜飞雪伸手挂在江山脖子上回答他说:“难道这样不好吗?来!江山,咱两也好好幸福一下”
宿醉下做了剧烈运动,怜飞雪第二天跟死人一样,光溜溜的趴在江山怀里吐着酒味儿,什么时候难受了就拿江山的皮肉磨牙。
“阿雪,昨天你娘亲……”
怜飞雪一脸纯真的看着江山:“你见到我娘了?”
……
“恩,”江山点头道:“和你长得很像,有儿有女,挺幸福的。”
“哦。”怜飞雪一头撞到江山怀里说:“那咱们会西域成亲去了。”
……
“阿雪不去见一下她吗。”
“不去。”
怜飞雪千里迢迢只为这个女人来,现在又不见她了。
如果见了又能怎么样,说不定就打破了她的生活,或者勾起不好的回忆……其实,什么都维持这个样子就好了。像她,维持着被儿女孝敬丈夫宠爱的平淡生活,像水芙,维持着安宁的生活,岁的不到心爱人的爱情,但至少安全了也安定下来了。怜飞雪自认为他比他们谁都好上许多,爷爷不生他气了,江山也到手了……
人不能奢求太多,否则连自己现在拥有的都可能会失去。
怜飞雪有和江山千里迢迢的向北行,打算去看一下水芙就会西域,但是税负已经不在原来落脚的地方了。
江山骑着马裹着防风沙的披风把怜飞雪抱在怀里裹了个严实。
“阿雪,你不是说你那段时间在研制生孩子的药吗,能给我生吗。”
“不要!”多丢人,况且哪有那种东西,他自己研制的不吃死人才怪。
“阿雪”
“闭嘴!”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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