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心伤人,只求于阿清共度此生,你莫要在咄咄逼人。”水镜瞪了熬必一眼,飞身抱起徐善清。
熬必连忙捡起跌落的佩剑,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谁料一直没有动作的重樾此刻忽然抬起手,一道金光闪过,向着水镜的方向直直的刺了过去。
水镜没有料到重樾会突然发难,他把徐善清抱在怀里,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得抬起手臂硬挡。衣衫和皮肉被划破的声音传来,水镜看了眼手臂,血液一点点蔓了出来,青色的衣衫被渐渐染成绛红色。
“你说过我修为了得了,为何还会如此轻敌。”重樾的声音很轻,他慢慢的抬起头,轻轻踏出一步。脸上不再是污浊的血迹,身上的衣衫也不在是残破肮脏的模样,而是和徐善清画中一样的青色道袍。他的杏眼里吟着笑,白皙的脸颊上有个小小的酒窝,嘴角微微的弯起,“水镜,好久不见。托你的挂念,我除了身死殒命外一切都好。师兄他老人家,就是你口中所说阆风幸存的弟子之一。现在投身玉虚派,已经飞升成了地仙。”
“怎么?你也要从中作梗?”水镜紧了紧抱着徐善清的手,看向重樾的目光开始变得阴厉。
“一百年了,别的长进没有,成语倒是用的很熟练。”重樾抱着手臂走进水镜,却没有做出攻击的姿势。重樾总是出其不意,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水镜对他有着十分的忌惮。看到他向自己走来,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我和阿清的事,你莫要阻拦!”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重樾抬起眼在水镜身上扫了扫。“果然妖就是妖,没有人心。”
“你…!”水镜捏紧了手中的剑,听到重樾的挑衅,想要和他斗上一场,奈何带着徐善清,现在又摸不清重樾的底细,不敢肆意妄为。
“你快放了李仲言,莫要逆天而行!”熬必也冲了过来,他盯着水镜准备应付他下一步行动。同时回过神打量着重樾,他的气息稳定,没有一丝紊乱,却多了一种说不清的陌生感,让熬必有些不知所措。熬必用肩膀轻轻碰了碰重樾,重樾侧着脸冲他笑了笑让熬必稍许安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重樾本来的面目,只是还来不及细细打量。
“要拦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水镜咬了咬牙,忽然抬手施法。漫天的竹叶向着重樾二人刺了过来。重樾拈了个法咒,抬起手臂轻轻一挥,竹叶失去了方向,散落在一旁。借着竹叶的攻击,水镜已经带着徐善清逃出一丈外。
“妖孽莫跑!”熬必提起剑想要追过去,却被重樾一把拉住手臂。
“莫追。”重樾看着水镜消失的方向。“他们逃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说文名太晦涩,要我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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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周遭的景物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弄堂的石板地面上的水迹还没有干透。重樾抬起手斩断一节衣带,将长发束起。回过头看着熬必,发现他还是一副呆愣的样子。
“蛇妖我们尚且奈何不了他,先从长计议。现在我们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你..你是重樾?”熬必上上下下把重樾打量了好几遍,忍不住伸出手在他手臂上轻轻捏了一把。
“当然是我。”重樾弯起嘴角轻笑道,这个表情熬必很熟悉,只是此刻不再出现在一个厉鬼身上,而是风华正茂的青年。
“啊!”熬必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把手伸进胸口,摸索了片刻,将重樾的玉蝉掏了出来。原本莹润剔透的玉蝉,被一条裂纹贯穿。熬必把玉蝉捧在手里,惋惜的叹了口气。
“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这玉蝉里所封印的果然是我的魂魄。”重樾抬起手,轻轻敲打了被熬必捧在手心的玉蝉。“弄坏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那孩子交代。”
“你都想起来了?”沉默了半晌,熬必开口问道。
“全想起来了。”重樾弯了弯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虽是徒增烦恼,我到想起来了那个亡魂现在何处。”
“你是说…最后一个阆风弟子。”
“不错。”重樾点了点头,“你有没有去过司马氏皇陵。”
“不曾去过。”熬必思索了片刻。“皇陵多有守灵的小神,和我们素不相干,没有非常之事,不会相扰。”
“最后那个亡魂那那里。”重樾看向西北的方向。“我们司马氏的祖坟,当年为了封印妖兽,我们去那里找过一件法器。阳炎刺,这把刺是上古神物,后来为皇族所有,因为灵力过于强大,很多皇帝都受其影响,被灵力所制,难得善终,最后封印于皇陵。当年为了布阵施法,我和师姐去盗了皇陵。”
“挖自己的祖坟。”熬必皱了皱眉头,“这是大逆不道吧。”
“正是如此。”重樾表情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所以我师姐一直困在里面没出来,想来也有一百年了。”
“她…她..”熬必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重樾是怎样平静的说出这些话,他师姐被困在皇陵百年,根本无法升仙,只能被活活困死。
“我本来允了她,等封印了妖兽就回来救她。”重樾抬起头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转过脸看熬必,杏眼里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血丝。“阳炎刺是启动阵法的关键,如果没有它,无法发动封印的法阵。我们被困在皇陵,只能走一个人。我把干粮和水都留给她,只要能撑10天,我就回来救她。你不是一直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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