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则以,一听险些气昏过去。塞上古保守的嘴,狠狠两脚将他和古封建揣进了粪坑里,顺手拿了把铁锨,铲了周围的土劈头盖脸地扔在他们头上,这等恶人,早该好好教训教训。
就在我铲得正起劲之时,冷不防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薛孽,别把事做绝了。”
这声音冷得让人凝固,我本能地闪身跳开,回头。
“是你?”这个人正是我的死对头——白衣卿相,很难想象净雅如他竟可以强迫自己靠近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我攥紧了拳,冷冷看着他,“你想怎样?”
“自己猜。”他悠然地摆弄着手中的一块水晶石,正眼也不看我。
我全神戒备地看着他。
“真想知道如果我们真正打一仗会是个什么结果。不过我今天对打仗没兴趣,你走吧。”
我确实该走了,但我并不想一个人走,我必须拿了这粪坑里的三个家伙给王政谋,叫这三人在他面前亲口说出他们的阴谋。
白衣卿相看了看犹豫的我,一声不屑的冷笑,“怎么,想去给王政谋报功?”
“不是报功,是请罪,对这三个人的缺德一无所知,不知维护正义,实乃做人之大过。”我针锋相对。
关筱倩淡漠地扫了一眼王政谋,“你真要逼我用最后一招吗?我可不想……”
王政谋神色从容,“关教主,王某人知道你的最后一招,若不出我所料,白衣卿相和温暖等人已在寺中了吧?”
关筱倩竟毫不惊讶,“不错。”
王政谋微微一叹,“看来我是瓮中之鳖了。不过,关教主,您与无法圣主的君臣之义深如瀚海,您怎么要如此恩将仇报,威逼国君呢?”
“筱倩只为江山社稷。”关筱倩淡淡回答。
“关教主!你有没有想过,此举即使成功,您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怕只会加深您和圣主之间的嫌隙,到时圣主对你有戒心,若有小人加以利用,我只怕关教主……”王政谋苦劝。
“你想的是自己,我想的是国家,我们不一样。”顿了顿,关筱倩又平静地说:“王政谋,你已经没有选择了,今晚就同我启程回蓝宇国。”
王政谋看了他一眼,骤然大笑,洪亮的笑声震得平静如镜的小湖漾起了微波。
“你笑什么?”关筱倩已不怕王政谋再耍花样。
“我笑关教主算计别人,却没想到别人也会算计你,你我谈了这么久,倒怠慢了一位贵客。”王政谋很容易就停住了笑。
一位粉衣人在阴影中走了出来,正是无法。
“无法圣主,你可全听见了。”王政谋有些得意地走到无法身边,关筱倩吃惊不小,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无法阴着脸,向隐在阴影中的精兵一挥手,“把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叛臣拿下!”
“是!”阴影之中,精兵齐出,立刻就有两个看押住了关筱倩。
王政谋很惋惜地向关筱倩笑笑,“关教主做人的本领可远远比不上下棋的本领。”
白衣卿相顺手在那块水晶上掰下三小块,修长的手指一动,三颗水晶已将刘宁三人身上的绳子打开,“快走吧!有我在,他不敢对你们三人怎么样。”
刘宁三人得了性命,也顾不得道谢,连滚带爬地去了。
我知道白衣卿相救刘宁三人的原因,这三个蠢材是王政谋的对头,白衣卿相正好用他们来牵制王政谋。
我眼睁睁看着这三个人消失,心中十分不甘,但白衣卿相的法术我是了解的,有他在,无论我是否出手,刘宁、古保守、古封建这三条狗都完全可以安全撤离。
见这三条狗走远,我愤愤地看了白衣卿相一眼,“这回你满意了吧?”转身欲走,不料四个奇兵已将我和白衣卿相团团围住,白衣卿相看了四人一眼,“是你们!护国军团!这么说……”
刘宁三人滚回去后大为懊恼,不巧这事又被古久得知,将刘宁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们乃正义之士,你怎么对王政谋那个妖女动心思?闭门思过三天!”
刘宁讨了个没趣,垂头丧气闭门思过去了,这多多少少也是件大快人心之事。
那四个奇兵的目标不是我,因此只叫我呆在原地不要乱走。白衣卿相就不那么幸运了,被四人带上手铐不知押往了何方。
不久,王政谋一脸得意的微笑来到了我面前,“薛兄弟,今晚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政谋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今晚发生的一切如堕五里雾中。
“薛兄弟,你不介意到后园陪我杀一盘吧?”王政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啊。”我不知他什么意思,只得答应。
我们去后园之时,后园已空无一人,我与王政谋相对而坐,摆好棋子,我一个“当头炮”轰了过去,一举吃掉他的一个小卒,他也毫不示弱,飞车而上,将这个闯入他阵营中的炮一口吞了下去。
“政谋兄,古久刘宁那伙恶人来找你麻烦,我把他们抓住,可白衣卿相竟放走了他们。”我有话憋不住,心思虽在棋盘上,却也自觉这话非说不可。
王政谋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知道了,“薛兄弟,你知道我今晚为何要叫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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