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到至今余生都不明白,为何他不要离婚,这样不是更洒脱么。
余生不再想这事,她去到超市买了些饼干之类的食物,反正只是拿来当个早餐而已。
她经过了肉类区和蔬菜水果区,她决定了,找天和萧程意一块过来。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萧程意似乎很少和她说起案件的事情,反倒小白不断地紧张。
这一晚,余生总算睡得熟了。
隔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又在画里度过了整个下午,画得也不是特别满意,但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
余生饿了,她想出门,即使她知道陈宏派了人,她也不在乎,反正婚离定了。
她直接用钥匙把门打开,一眼看过去,没人。
余生走遍屋里上下,萧程意确实不在。
这个时候萧程意正在办公室里与施先生耍太极,来来去去那样的客套话,可施先生却偏爱听,因为他喜欢别人被他屈服的感觉。
“你这工作室不错啊,卖给我,如何?”
萧程意笑着,“施先生别说笑了,这样的小地方,怎么衬得起施先生呢。”
萧程意把文件交给施先生,“基本上没问题了,都是小事。”
“我就说小萧对黑*钱这方面是在行的,毕竟,”他食指顶着脑袋,“你是读书人。”
“我欣赏你,屁高,开门。”
那个被叫屁高的唯唯诺诺地打开门,施先生经过的时候打了他的脑袋一下。
萧程意拿起手机拨打余生的号码。
“我在你家了,你怎么样?”
余生并没有问他在哪儿,这样反而给了他空间,不会让他有逼迫感。
“我晚点回来,冰箱里有点吃的,热一下就行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到极致。
余生也听出来了,“忙完了回来吧。”
她心想他应该是在忙别的案子了,毕竟毒*品那官司都开始了,一个那么小的官司,不难打。所以他忙的,并不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案子。
余生安静地坐着等他,时不时把手机当玩具,抛了又接,抛了又接。
她到厨房打开冰箱,果然还有一点食物,只不过量不多,她也懒得热了,干脆直接吃。
反正她的胃健康着,她不理那么多,就是懒。
她吃饱了放在一旁,没过多久萧程意就回来了,余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说:“那个卧底死了。”
余生凑到他面前,“这应该是前几天的事情。如果是假的,你大可以不说,我不为难。”
他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到沙发上坐着,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余生没差点问他,“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但她没问,她早就知道,他不会说对不起,即使是他的错。
“行了,洗个澡后睡觉,过两天该到我的案子了,别给我打输。”
萧程意往后靠在沙发上,深吸口气,他盯着上方,“好。”
余生也不在意这些,反正不重要。
感情之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
她把桌上的碗碟洗干净后就躺在沙发上,盯着前方的画,其实也不能说是画,只是一段文字。
人生就如弈棋,一步失误全盘皆输,这是令人悲哀之事,而且人生还不如弈棋,不可能再来一局,也不可能悔局。
这段话的右下方写着。弗洛伊德。
余生不也一样。人生里一步失误,永无翻身。
余生几乎把那段字给看透,她喜欢这些句子,有时候爱入骨髓,有时候恨入心血。它们轻描淡写着一种心结,一种永远解不开的心结,它们又如此美好,让人堕入深渊。
可它偏偏会上瘾。
余生恨着任何会上瘾的东西,但她却爱上调戏新萧程意的瘾,那是一种美好。
她突然起身,脚步有些慌张地爬上楼梯,进入了主卧。
她打开房门后,停顿了一阵子,又把门关上了。
他家楼上的小客厅特别小,几乎是楼梯口五步路以外就是主卧,而旁边却一间房都没有,整个楼上只有那么的一间房。
余生估计,对面还有一间小房
间,只不过被他填上了,他应该是觉得没用吧。
半夜三更的,余生在外散步。还没打开大门就在旁边看见蜗牛。
它顺着水管不断地爬,余生碰了一下它的触角,结果慢慢地缩了进去,余生笑了,她似乎很爱大自然,却又很怕大自然。
她站起身刚好看见了对面屋养的看门狗,眼神凶恶地看着她。
余生扬起下巴,像是用下巴代替食指,那狗朝着余生吠了两下,她瞪着它,它也瞪着她,没完没了。
她举起一只手,紧握拳头,那只狗在预料之中不断地吠。余生撇嘴拖着拖鞋回到屋里,结果看见萧程意在她面前,头发有些许凌乱。
“你头发还不去剪剪?”
“差不多了。”
余生把门锁上,慢慢地转头,“你回去睡吧,不打扰你。”
余生面无表情地躺在沙发上,眼球却溜了两圈。
“以后那狗都会盯着你的,小心点,别遇到它主人带着它散步的时候。”
余生手肘扶着她的身体,她看着他,“你也被那狗放进黑名单了。”
萧程意回避眼神,他走到余生面前,“不如你睡床?我看你在这沙发睡得也不踏实,竟然对狗耍阴招,”
他格外把狗这个字眼咬得特别重,余生垂眸,再抬眼盯着他。
“你说你是不是一到晚上就特别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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