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少,首先就是铃木佑哉的母亲直到现在还因杀人未遂的罪名被通缉。这样一来谁要来抚养佑哉就是个大问题。佑哉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在这种情形下,通常都是跟父亲取得联系,并请父亲照顾他。可是佑哉的父亲换了几次工作后,从几年前就失去了下落,因而无法取得联系。母亲方面也没有亲戚,雪上加霜的是祖父母早在数年前就驾鹤西归,父亲又是独生子。
佑哉也没有可回去的家。他母亲有好几个月的房租都没缴纳,房东借着这次佑哉母亲杀人未遂的理由,强制要求佑哉搬出去。现在的佑哉可说是和那些仅剩的家具一样,无处可去。
没有家庭和亲戚的15岁男孩。他既然完成了义务教育,一般人的话应该是高中休学,而去找个包住的工作来做,这样生活下去。可是佑哉就算出了社会,能不能胜任“工作”都还是个大问题。
谷协伸一原本单纯认为他既然有办法念高中,一定可以好好工作的,没想到葛西猛摇头。
“佑哉还没办法适应群体生活,他现在正拼命学习着。那孩子不学着更能控制自己的话,是没办法跟社会打交道的。”
谷协伸一并不认为佑哉有像葛西讲的那样,不懂得去适应大环境。身边的事都有办法一个人做到,问他问题的话也是勉强能理解而且回答出来。
“他好象跟病房的人相处得还不错……”
“在这里,他可以什么事都不用做,但是只要一踏入社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自己的想法被干脆否定掉,再加上那种说法都惹毛了谷协伸一。葛西没注意到谷协伸一生气的表情,继续说着。
“我也想过要安排他进入社福中心,但他又不是完全不适应这个社会,何况他还念了普通高中,所以我想……他可能没资格进去。而且进去了社福中心后,也许无法继续念高中……”葛西面带难色地一直盯着地板看。他很认真地思考着佑哉的将来,不过却跟刚刚跑来找谷协伸一商量时一样,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不得不帮他办离院手续,可是又无家可归。进去社福中心怕他不适应,他又没办法一个人去工作。万一进了社福中心,怕他不能继续念高中。”
就像是永无止尽的循环,绕了一大圈后还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谷协伸一开始感到些许不耐。对自己而言,佑哉的归处怎样都好。能进去社福中心的话,就快送进去;不行的话,干脆叫他去工作就行了。在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无法工作也不会饿死吧?
谷协伸一脑海中浮现出佑哉的脸庞。让自己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眼睛,眼角还微妙地向上吊。跟那老实的外表完全相反,他的个性其实满倔强的。谷协伸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香烟并点上火。
他胸前的白皙肌肤,还有一捏就会翘起的rǔ_tóu。谷协伸一一边回想那触感时,一边慢慢将自己的拇指和食指摩擦着。虽然有帮他kǒu_jiāo,但到最后还是没射出来。等到伤势有点复元后,他就活蹦乱跳地让自己无法压制住。
要是两人发生关系的话,佑哉会如何在自己的怀中扭动?会不会痛得哭出来?或是其实他还满有两把刷子,尽情扭腰淫叫?光是想象他那yín_luàn的模样,谷协伸一差点就像高中生一样勃起了。
“……你那么感到困扰的话,不如就由我来抚养吧!”
谷协伸一突然灵机一动,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而且竟然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完美的提议。只要抚养他的话,自己就能够为所欲为、不分昼夜地玩弄他了。
“我对自闭症还满感兴趣的,会这样认识也算是种缘分,我倒是可以照顾他到高中毕业为止。”
葛西半张开口地做出惊讶的表情后,便苦笑着低下头来。
“别开玩笑了,你不能认真为他想一下吗?就算你是当真的,我也要替佑哉婉拒你的好意。”
本来还以为话题渐渐变得对自己有利,没想到葛西毫不考虑地拒绝了。
“我是认真的。反正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公寓的空房间又满多的,就算多一个人住也不会怎样。”
葛西猛摇头。
“跟佑哉那样的孩子一起生活很辛苦的,何况……这样说也许对你不太好意思,不过我并不觉得你有充分去了解佑哉的病情。”
谷协伸一虽然表面上只是笑着说“真的吗”来蒙混过去,但真的感到很不高兴。这样等于是认定谷协伸一对佑哉的事什么都不了解。谷协伸一稍稍抬高下巴,并低头瞪着葛西。是这样吗?你们精神科的医生就有那么伟大吗?比外科医生还厉害吗?一有紧急事故就无法从容应对!说什么精神方面的治疗,实际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问都不问当事者的意思就这样拒绝我,好吗?”
这句话让葛西迷惘地歪头思考。
“因为在手术后的诊疗过程时,你有去触碰到他,造成他满讨厌你的。跟厌恶的你一起生活的话,一定会造成佑哉的压力。一感受到压力,佑哉的状态就会变得不稳定,还会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对佑哉而言,可能是想要取回自己心灵平静的重要举动,但在我们眼中看来只会觉得奇怪。这就跟我们感到压力时,会想休息或吃东西的道理是一样的。这样去制造他的压力,反而会阻碍到那好不容易成长到这个地步的心灵。”
谷协伸一斜眼看着葛西谈论着从精神科医生的观点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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