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点都不怪胎!”
——这边白轶问心无愧在吹牛,那边路合跟雪喑为了找大师姐帮忙展开搜索行动。她们打电话给所有能联系到的当年的同学,不过并没有哪个人知道风光一时的这位师姐究竟在哪儿高就。
“凭大师姐的本事现在都没有声名鹊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要隐姓埋名也不困难。”
“那原因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雪喑把电话薄里的号码都打了一遍,什么收获都没有,嗓子还因为客套的东拉西扯疼了起来。“rrk?”
rrk在扮演沉默的角色,似乎有一鸣惊人的希望。雪喑妒嫉地喊,“rrk!你也来做点事!”
五十四
“她有什么可做的?”路合在号码薄里找她和雪喑认识的不重复的同学,向他们打听大师姐的下落——说下落好像大师姐芳龄六岁走丢了或者离家出走的叛逆女孩一样。得到的信息经过整理就一句话:
自从毕业典礼之后,没人再见过大师姐。雪喑说,“没什么做的她跟来干什么?”
“你们会找到那个杀掉田溯的变态女人对吧?她怎么可以那么做,无冤无仇,杀人?”rrk沉沉地坐在桌边,看起来要睡着了,其实是变相的痛苦。雪喑拍着她的肩膀,“姐姐哎,我们不一定找得到她。因为我们连自己的同学都找不到。”
“别失去信心,会找到的……我看,我们得回趟学校。”
“回学校干什么?”
“那在我家里能干出什么来?”路合说,“最后见到她的人不就是在毕业典礼现场吗。你没有参加那一届的的毕业典礼?”
——纹身女相当优秀,她说什么话都不太有表情,这使得白轶感觉没有主心骨。因为没表情的人大多没激情,没激情的人……真差劲。长孙酮回来的时候纹身女已经走了,白轶躺在床上不停地念“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她走上去把饭盒朝白轶晃晃。
“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拿着你的低级食堂饭滚蛋吧!”
长孙酮就自顾自吃了起来。白轶问她,“纹身女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嘿,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不是有名字了吗?纹身女。”
“长孙酮跟纹身女有一腿,她们分手了,但现在又旧情复燃了。啊,我希望我能替她俩作证说,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儿啊呀。”
长孙酮没理她。白轶得寸进尺地说,“——你可别当真!实际上我觉得你跟纹身女一点都不配。因为,你们俩看起来都太凶悍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你不说话不笑的时候阴沉沉的,好像坐在古堡里炼毒药的巫婆。至于纹身女,那真是……纹身代表一切!如果她生气了,搞不好会一把刀对准我就捅。对了,我这个人就喜欢玩火。她可能因为看在我是你室友的份上放了我一马,嗯,其实她带着刀或者那种混混用的武器手套对吧……”
她才不是那种人咧。你脑子未免糊涂得太厉害了。长孙酮还是没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为什么不替她辩解呢?有些事靠语言是澄清不了的,但这,不在其范围内。
白轶说,“不过我倒也不是说不配是什么大问题。谈恋爱不是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对了吗?”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长孙酮吃了晚饭,把一次性碗筷都扔进垃圾筒里。“对,配不配不是问题,问题是喜不喜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阻碍人的交流是神必干的事情之一。神坐在高处的天上,翘着二郎腿上网看新闻,喝咖啡,休闲地过着每一天。他安排好了一切,没有什么再值得犯愁的。神要是会愁那他还叫神吗?
人是一种特别喜欢交流的动物。但交流过度这是对神的严重亵渎。在一次疯狂的建筑运动中,人类惹得神雷霆大怒,差点想点火把全人类给烧了。但神最后只是冷静地把非法建筑物推倒,把赐给人类的语言天赋收回来了而已。知道交流的渠道一下子窄了神心安很多。
可是有这么一劳永逸的事吗?
在一个悲怆的午后,没有阳光。外头有阳光,但照不进这个空间里来。秋纭歧坐在门边听她说,神对于交流的看法,神不喜欢交流,就给人类出难题,让我们安分一点儿。
“神是万能的。”秋纭歧一不小心竟然虔敬地合拢了双手。她对丰於缨说,“神无处不在,你说他坏话,他也听得到。如果他想惩罚你你就逃不掉,他不想惩罚你,你才能平平安安度过每一天。”
被阻止了交流。
那样不快乐。
为了自由,什么都可以付出。
我们一起来吧。
“除了语言,人们还可以用身体交流。实际上,在很久很久以前,性行为除了繁衍后代,没有其它的意义。直到语言交流这条坦途变成了断裂的羊肠小道,人类才把一大部分兴趣都投注到性上了。身体的交流也是自由的。渴望的东西是多么唾手可得啊,在性蕉之中,人类又一次实现了古老的梦想。我们需要交流,我们需要沟通彼此。但这就是个美丽的童话,什么都不容易。我说了交流过度神会有多不自在。我们是他创造出来的,但我们却用这种方法忤逆他。人简直太可恶了。”
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好。秋纭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必须搞搞清楚。她想对丰於缨说,你很美,你很漂亮,你散发出淡淡的体香,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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