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脸色微变:“孟律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看,有什么需要我们援手的只管吱声。警民一家嘛,不要说见外的话。”
孟欣冷冷一笑:“是是是,你们真是靠得住啊。”给了小朱一个“你们等着瞧”的眼神离开了。靠他们?还不如邹清荷这几个学生靠得住。
孟欣学习能力是很强的,她昨天从邹清荷套问证词的态度里明白。适当的强势是非常有必要的,有些人根本不吃柔言软语低声下气这一套,做律师看来也是当强时绝对不能示弱。
警方给的证词除了华叔的更改了,其他证人的居然还维持了原状……孟欣不得不怀疑警方到底有没有认真对待这案子。
“孟律师!这边。”罗静在路边招手,冯铭已经被保释出来有些局促不安地立在她身边。
“孟律师,昨天真对不起。”现在在她面前的冯铭外表虽然憔悴,精神却是正常的:“连关了那么天多,神经快崩溃了,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他不安地看着孟欣。
孟欣笑着点点头:“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无论谁换成你这处境也难以保持平常心。现在你的罪名还是没有被洗清,只是保释在外。”
“我明白。”冯铭抿了抿嘴,他的唇很薄,平常是能说会道的人。这些日子在他身上遭遇的事让他学会了沉默:“这件事从头到尾我自己也是胡里胡涂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们找了家茶馆坐下。
“只要能澄清你没有推人,你可以反告他们为自己争取适当的赔偿。”
冯铭眼睛一亮:“真的?”他太倒霉了,打工的那几个地方才不管他被警方拘留的原因,把他当成自动旷工离职,工白做了领不到薪水。
孟欣笑了,把自己深夜翻书找来的法律条款摆在他面前:“是的,这些条例就是你的武器你并不是赤手空拳的。等洗清了目前的罪名你可以再请我帮你打官司,赢了是要付我律师费的哦。”
“合理赔偿……精神损失费……”冯铭笑了起来:“原来还有这样的律条存在,我后悔没有学法律。”
罗静敲了敲桌子,她没这么乐观:“现在还没有把你的罪名洗清说这些太早了。”
“我确实没有推人!”冯铭咬着牙道:“这事栽在我头上,我也不是软柿子由人捏。”
孟欣喜欢自己的当事人有朝气的样子,当事人若没有斗志连她自己也会意志消沉呢。“我会帮你的。当天的事……算了,等一下我请专家来问你。”
“专家?”罗静与冯铭齐声道:“你请了什么专家?”
“邹清荷的表哥。他在市公安局工作。邹清荷昨晚打电话给我,约好中午跟他表哥见面,他会把我昨天交给邹清荷的资料还我,会指点我注意些什么,怎么对付证人的证词。”
昨晚罗静与教授保冯铭出来后,罗静狠狠说了冯铭一顿。
冯铭什么也没理回到宿舍睡了一觉,今天起床后精神好多了。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空洞洞的大脑回想起自己来北京后的一切……是什么时候自己偏离最初拼命读书的心态的?哦,是了……是那一次自己与温如山找晚上打工的机会……才知道北京市还有一个阴暗的黑夜霓虹灯的夜世界……那些年龄与他相当的少年们妖娆的没有尊严的带着谄媚的笑容,跟狗似的舔着丑态百出的男人们……恶心得让他们把胃也要翻出来。一打听,这些少年们一个月获取的金钱比教授的聘金还高。知识比ròu_yù廉价啊。自己心目中圣洁的祖国的心脏在那一刻里砸得粉碎。
写了那篇有关邹清荷的文章,一直到昨天冯铭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学校对自己的处罚也不过是再次论证了人性与社会现状的无耻。
昨晚,罗静骂他的话,他没有深思。
现在好好地想着以前没有想过的另一个事实:如果是自己冤枉了邹清荷呢?就象是这回自己被人冤枉了一样。
将心比心……他醒悟了。当时的自己就怎么这么蠢啊。现在邹清荷居然会出面来帮助举目无亲的自己,一方面反衬了自己心胸狭窄做人的鄙陋啊。现在也没资格再矫情不诚心接受别人的帮助了,不然还能算人么?
罗静还是怕冯铭无意得罪人,执意要跟他们一起见邹清荷的表哥柳下溪。她私心里也是好奇这个与邹清荷有些暧昧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柳下溪并没有出外勤,不用穿制服上班还有点不习惯。
他留在局里看刑侦一队过往的案例,一边带着耳塞学英语。这英语磁带是清荷的,柳下溪自己以前在学校学的英语还不够出国进修的级别。既然决定要去英国了就要好好的学,这英语不能不在这十来天强行硬记啊。柳下溪的天份绝对不在语言上,他并不喜欢硬背硬塞的学习方法,不得已,只能用自己喜欢的绘画来强制学会英语对话。(嗯,他自学的方式是一边听中英语会话一边画出相关的内容,用图形帮助自己增强记忆。)当人忙碌时时间是过得很快的,不自觉就到了中午。
柳下溪看了看表:与人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柳下溪并不喜欢迟到。
他先进了约定好的小餐馆。
“你是柳下溪同志吧?”孟欣站了起来,看着高大的柳下溪进了门,手里拿着昨天交给邹清荷蓝色的资料胶袋。
“我是。孟律师。”柳下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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