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降低少爷的生活品质啊!
恶魔的美学中这一条似是已经被格外的加粗罗列出来。而如何才能在平常中显露不平凡?不要妄图挑战他们,因为恶魔无所不能。
听到西门吹雪的话,塞巴斯微微一笑,他说:“多嘴的执事可并不招人喜欢。尤其是僭越的过问少爷的想法。”
西门吹雪侧首看他一眼,不语。黑长的头发自塞巴斯的手中滑落。
塞巴斯蒂安微微歪了歪头,继续梳理,面上笑容加深,猩红色的眼眸中浮现出点点愉悦,“自然,若这是少爷的命令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恶魔坚持自己的美学,但总是有一种东西是凌驾在美学以上的。
西门吹雪握着乌鞘古剑,寒星似的目光在夜里显得格外冷冽冻人。
直到塞巴斯蒂安的手停下,他才站起身,走到床榻前,淡声道,“我要休息了。”
塞巴斯将角梳收起,笑容一滞转而变为歉然,“竟然这么晚了。”
塞巴斯猛的单膝跪地,右手置于左胸,头低垂。“身为少爷的执事竟要少爷来提醒我,真是失职!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是执事绝不该有的失态,我该如何恕罪呢。”
西门吹雪冷冷的皱眉,他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明显的不悦:“站起来!剑客不该为任何事物折节。”
宁折不弯,这样的性情或许太过刚强。毕竟刚过易折,尤其在如西门吹雪这般性格偏冷的人身上就更是如此。
西门吹雪并非不痛世事,只是天性如此,这一点在他的剑法上更是被完美的体现。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西门吹雪使出的每一剑都是绝剑,绝不留情,也绝不留退路。他的一剑刺出,就不容任何人再有选择的余地,连他自己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塞巴斯蒂安既然是被他认可期待的对手,无论这个人是否成长起来,但只有这一点是西门吹雪所坚持的!这是一名剑客所应有的风骨。也只有这样的性情才是对剑的尊重,也是对他西门吹雪的。
除非塞巴斯蒂安放弃成为一名剑客,不然西门吹雪绝不容许自己所承认的对手被折辱!
无论是他自己或是被别人。
塞巴斯蒂安半跪着抬头看向面色透着些许沉凝的西门吹雪,语气呐讷的唤道:“少爷……”
西门吹雪手中握着乌鞘,寒星似的眼对上对方的红瞳。淡淡的,却是每一字都重重落在两人心头,“这是命令。”
五芒星阵缓缓浮现,魔魅的紫光自乌鞘古剑上亮起。
恶魔顺从直立起身,脸上的笑容带着属于黑暗的气息,深沉而邪魅。来自深渊的竖瞳一瞬盈满氤氲,宛若红色星云。习惯的将右手置于左胸之上,他虔诚道:“遵命,我的主人。”
只要是您的命令,我必将遵从。
因为与霍天青的约战,陆小凤被留在了山西境内。他走不了,西门吹雪自然也不会走。
陆小凤与霍天青两人本不需要一战却因为阎铁杉的死而不得不战,这实在又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但这个世上很多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意,所以陆小凤即便再烦恼也不忘记喝酒,哪怕如今这酒也不能如往常喝的尽兴。
酒不能解千愁但至少喝进肚子里会让人觉得痛快。
而老天似乎总是会站在陆小凤这一边。因为他虽然是个混蛋却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好人。
霍天青与他因恩情而决生死,也因义气而搁浅了这决战之日。
花满楼手持着酒杯低吟霍天青送来的那一笺书信上的字。忽然轻叹一声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这本不该是花满楼会做的事情,但他如今做了,只能说花满楼的心情实在算不得好。因为人只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失态才会做那些平常不会做的事情。
陆小凤也又喝了一杯,现在已是正午时分了,门外却暴雨如瀑,天沉的比夜晚更黑,但杯中的酒却比昨夜的更醇香。
陆小凤晃了晃酒杯,笑叹一声,喃喃道:“只可惜麻烦还没有结束。不然这酒还能再痛快一些。”
花满楼闻言沉默着为两人的酒杯再次添满。
这个世上没有谁是该死的,但因为陆小凤插足这一次的事,如今已经有不少人死了,接下来还会有谁因为这件事死去?
陆小凤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忽然冲着花满楼一笑,即便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也还是用十分抱怨的语气说道:“七童,我和你打赌,昨晚一定只有西门睡了个好觉。”
花满楼却像是能看见陆小凤的表情一样,他配合的道:“你不该和我赌。”
陆小凤挑了挑眉,“为什么不?难道你以为我会输。”
花满楼摇了摇头,他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输,但是我一定不会和你赌任何东西。”他晃了晃杯子里那一口酒,微微一笑。“既然无论输赢对我都没有好处,我又为什么要和你赌呢?这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一件事。”
陆小凤也笑了,他摸着嘴唇上仍是薄薄一层的胡渣子道。“赌博本身并不在于它有没有意义。”
花满楼浅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可以看出即便花满楼现在的心情即便仍不大好,但他的心已经回来了,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狡黠:“或者用你剩下的两条眉毛来赌。”
陆小凤不笑了,这一路他一直再摸他的胡子,但那胡子就跟他作对一样,总是慢慢的长,到如今也没有从前的模样,花满楼却还要他眼睛上的那两撇,他的朋友们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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