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就有了众位官员浩浩荡荡原路返回,说是去议事的传言,直让凉都的百姓传为了一段时间不短的佳话呢。
就这样,便有了杨朔到了大殿所看到的那一幕。
忍着眼角直抽,手心冒汗的生理反应,杨朔大步的走上了那象征着身份的龙椅。
“都给我站好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毕竟是当了十几年的王,这点震慑力还是有的,于是底下虽然有人已经不能自已,却按照指令乖乖的依着上朝时的位置站定。
只是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大殿便看不出一点之前混乱的场景,只是时不时有人吸鼻涕的声音回响着……
有的时候主次就是如此分明,底下的人要的,只是目标明确的指令而已。
“好啦,究竟是何事,能让我堂堂凉都的大臣如此不能自已?”半开玩笑,半含怒的声音,听得大臣一片清醒,想起之前自己或发自内心或看着效仿的丑态,不禁一个个的老脸通红。
一些资历尚浅的大臣心里也是一片疑惑,究竟是何事?于是一双双眼睛就一个看一个的找到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顺着他们的视线,杨朔果真看见了这个忠君爱国的太过分,已经连着侍奉了杨家三代的老丞相。
这老东西是最最重视礼教公正,也是最顽固不化,软硬不吃的,想起刚刚暗卫来报的事情,杨朔也不由得吃惊,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如此失态。
看着下面一直不曾抬头的年轻人,望着他的身影,杨朔竟感觉一片熟悉,想想十几年前做过的事情,又不禁多了一丝底气,当时的确是看见了尸体才对。
“你,抬起头来。”带着已经含有的王家威压的语气,直冲着杨曜的头顶。
哼,如果你是什么无关轻重的人我非要拔了你的皮不可,杨朔在心底暗暗的想着。
看着眼前人还是没有抬起头,又想到房里的柳飞云和白琉渝,杨朔便已经按捺不住的不耐烦起来,“抬起头来。”
感受着上面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怒意以及烦躁,杨曜心里却是一片冷笑,披着狼皮的羊还真是个跳梁小丑呢,等到杨朔差不多真的快完全丧失耐心的时候,杨曜觉得对比的差不多了,便抬起头来。
其实不管你做了多久的高位,如果本是不属于你而被你夺去的,不管你花了多少年,学的都只是像而已,离真正该具备的,还差得远呢。
就在杨朔充满怒意的随意一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那人,虽然已经多年不见,但是看着相貌,气势,年龄,这不是应该本被乱军杀的死无全尸的三皇子吗?
一瞬间,大殿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此时,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柳飞云用胳膊抵了抵白琉渝,指了指杨朔的脸色心里一片舒爽,嘿嘿,吓傻了吧。
看见本该被自己杀死的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在□□裸的大臣旁边,杨朔知道如果反应不对,那么自己就是挖了坑向里面跳。
努力地平复着心中无数我靠飘过的情景,杨朔强迫自己赶紧镇静下来,不说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杨曜还小,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正脸露面,况且现在看着杨曜的神情好像不是很明白事情发生的去向,狂乱的内心不由得缓慢下来。
深吸一口气,在暗中猛掐自己的大腿,杨朔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看见久别重逢的兄弟应有的开心样子。
微红着眼脸,控制不住抖动的手,不稳的从王座上走下去,到了杨曜的身边,一下子就抱住了他,随着一口响亮的三弟,就进入了痛哭的阶段。
那些知道当年事情的老臣随着杨朔一起又再次大哭起来,而那些本来不知道的,就做长大嘴巴,恍然大悟状,啊,这位就是十六年前那位本该被乱杀的三皇子呀。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杨曜终于完成了他计划的第一步,成功的认祖归宗了。
一旁观戏的柳飞云则真心的赞叹道:“啧啧,这两人不去演戏都真是可惜了,说不定演不了几年就可以得一个奥斯卡大奖。”
没错呀,一位是明明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手设计好,还非要装小白的杨曜,一位是明明恨不得对方立马去死,再也不要出现,现在却要装作久别重逢,兄弟情深样子的杨朔,呵,这两人还真是绝了。
“奥斯卡?”轻声的念着这个从柳飞云嘴中冒出来的古怪词语,白琉渝不经开始思考起来,怎么最近总是从他嘴里蹦出些不明所以的词呢?
看着白琉渝思考的模样,柳飞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妈呀,最近不和飞烟飞寻在一起,不用做表率,所以自己就开始放纵了,这这这,没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一定是他听错了,对的对的,强自镇定下来,柳飞云选择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看戏。
“你,你在说什么呢?”状若非常吃惊的杨曜,推开了看上去已经在自己的情绪里哭的不能自己的杨朔,木讷的说着。
“曜儿,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二哥呀。”说着仿佛是为了确认一般拉开了自己的左边肩膀,“你看,这是我们家族的证据,每个皇室身上都会有这个胎记,你也有,我记得你是在腰上。”说完作势就要当场开始脱衣验身的戏码。
杨曜哪能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丢脸呀,飞快的在暗处丢了一个眼神给手下的人,那位在杨朔身后的大臣便适时的说道:“王,你这么说会让三殿下不习惯的,您让人把他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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