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敢乱来,我绝对会生气。到时候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听到了没?」
「你打算……做什么?」
「你说呢,觉得我会做什么?对一个老讲不听的人,我可能会做出很可怕的事喔。啊,还是说……刚好正合你意?」
慈英突然扬起丰厚的嘴唇,露出锐利目光。臣顿时腰间一阵麻,当场愣住说不出话来。
「要是你有个万一,我绝对会抓狂的。如果你受伤或遇到更可怕的事,我说不定会疯掉。」
「慈英……」
「如果你不希望我行为失控,就乖乖听我的话。答应我,你绝对不会一个人乱来。」
慈英的口气相当认真,而且还语带威胁。的确,慈英一抓狂不知会做出什么事,万万不能把他的话等闲视之。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臣?」
「嗯……」
即使臣已经点头,慈英还是露出苦笑,一脸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于是,臣轻轻抚摸掌心下贴覆的脸,弯身亲吻另一边脸颊。
「我答应你,快点告诉我小木屋在哪里。」
「……你真狡猾。」
臣甜腻地低喃,只见慈英轻声笑道『你这个骗子』,就紧紧抱住他。明知道不管怎么阻止,臣仍会擅自妄为,慈英又不放心地叮嘱。
「请你千万别乱来。」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就算不相信臣所言,但看到他昨晚不安的模样,慈英也不好再责备他什么,只是温柔摩擦他单薄的背,撒娇地微启嘴唇诱惑他。
面对总是宠溺自己的男子,臣当然以一记浓烈的吻代替言语向他赔罪。
臣在公民馆事件发生后的隔天早晨,进入山里。
根据先假意听命回派出所,后来又偷跑回事发现场勘查的岛木回报,青年团的成员在他们离去后,陆陆续续赶至公民馆商量事情,直到深夜才离开。
『我想他们应该在商量对策,今天最好先按兵不动……还有,他们好像正在准备猎枪之类的东西,我很在意。』
虽说浩三他们最近满心想入山打猎,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准备猎枪实在有些敏感。毕竟青年团中以浩三为首的成员们,大多拥有狩猎执照,枪支数量之多叫臣不担心也难。
入山狩猎时,情绪大多处于愤怒激动状态,很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悲剧。
『我在公民馆外都可以听到里头有人怒吼,接着便听到浩三跟不知名的某人在安抚对方。』
听完岛木的说明,臣更肯定自己的猜测无误。那天晚上他们会聚集在公民馆,恐怕是为了平抚某部分激动的成员。所以冷静又聪明的青年团领袖,才会说出那样生硬的理由引开臣及岛木。
(若依他平常的思考模式,应该会干脆地回答协助警方。因为连前天山中小屋的搜查工作,他也有帮忙。)
然而在公民馆遭窃事件发生后,他的态度便一百八十度转变。
公民馆内东西少,没有窃案后的凌乱模样,摆设依然一如以往。但浩三对于保险箱密码的一些问题回答得含糊不清,以及门锁轻易就被撬开,这一切都教人心生怀疑。
(依目前状况看来,相关人士犯案的几率颇高,连浩三也认为这案子应该不是外来者干的。)
即便不愿去想,臣仍觉得那笔钱是某位青年团员偷的。问题是,浩三为何要包庇犯案者?照理说,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才对。虽然他很关心这片土地及镇民们,但若不能明辨是非,就不配当一个人人仰慕的领导者。
(所以这才教人起疑。到底浩三在隐瞒什么?)
海拔不是很高的小山,从车道连续走上三十分钟也是会喘的。现在还是秋季,山顶却开始下雪了。
急促的吐息凝结成白色雾气,所幸脚下有地热不觉得冷。脚边正变成腐叶土的落叶堆,散发出不可思议的甜腻气味。
(慈英一定会生气吧?……还是说,他已经放弃了?)
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敏锐的男人不可能没发现他偷溜下床。不光是这样,慈英还在床边放了一张看似刚画完的山中小屋详细地图。感动不已的臣,忍不住在沉睡或装睡的男子脸上轻轻一吻才出门。
「这么详尽的地图,到底是什么时候画的?」
摊开停好车前仍在查阅的地图,臣忍不住绽开笑容。因为他看到地图一角写着『反正你一定不会乖乖听话,就带这张地图去吧。』看来慈英早就料到他会偷溜,才以这种方式沉默地放走他。
这下得做好被念的心理准备了。
「可惜这台车不像休旅车那么有力,算是美中一大不足。」
由于无法开慈英的休旅车,臣只能开停在派出所的警车上山。当然车子是瞒着岛木开出来的,他并不知道臣单独行动。
马力跟一台轻型机车差不多的警车,爬不上陡峭的斜坡,他只好把车子停在慈英地图上做标记的空地,改成徒步前往。
(我还真是每次都乱来呢。)
被慈英骂也是应该的。走在朝雾弥漫的路上,臣气喘吁吁地想。他不自觉地眯起双眼,注意着能见度相当低的四周。能见度远比想象中差,看样子好像快下雨了。
(对了,慈英的头发会变卷。)
臣突然抬起头,透过苍郁的枝叶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看天色似乎还不会下雨,但动作若不快点,肯定会淋得一身湿。
「得加快脚步才行……」
他可不想在这山里被淋成落汤鸡。臣快步向前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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