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儿臣必定待郡主好。
萧朗桓不高兴了,夜里便变着花样让萧子渊疼。萧子渊咬着牙,一声不吭。
是他给他赐了婚,还要他学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陆】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哭得梨花带雨的华贵女子跪在萧朗桓身边,却怨恨地盯着萧子渊,俨然没有了一宫之主的模样。
“贵妃,你指认太子害你腹中之子可有证据?”秋猎回来后,贵妃就小产了,在贵妃小产前几天,东宫的人给她送过安胎药。
“我没有。”萧子渊只是盯着萧朗桓的眼睛,字字铿锵。没有多余的解释。
贵妃找来了一大推人指认萧子渊,人证,物证具在,萧子渊却仍旧不解释,萧朗桓不悦,冷声让萧子渊先回东宫。
萧朗桓没有责罚萧子渊,但他让所有人都相信是太子害了皇上宠妃的腹中之子。
一直到萧子渊成婚那日,萧朗桓都没有再找过他。萧朗桓忙着安慰承受丧子之痛的贵妃,忙着边疆的战事。
十里红妆妆不尽,一夜笙歌曲不休。
萧朗桓来了,赐了新人一大推东西,然后又因为国事繁忙而离去。从始至终没有看过萧子渊一眼。
萧子渊喝了很多酒,在新婚之夜给了新娘子一封休书。
他说,她总有一天会需要。
“大喜之日,太子不去陪太子妃,深夜到微臣这里所为何事?”封颜看到萧子渊站在他暂住的厢房门口。
月华为夜风揉碎,碎了一地。萧子渊一袭红衣,宛若业火中淬出的红莲。瓷白的肌肤在月光下近乎透明,日月也为他倾覆。
萧子渊脸上隐约有醉态,他伸出手勾住封颜的脖子,轻声呢喃。“封颜。”
“怎么了?”封颜的声音变得沙哑,他终于被这世间绝色惊艳。
萧朗桓若是此刻见了,怎还会舍得将女子推到他身边?
“你喜欢他对吧。”
大概是萧子渊身上的酒香微醺,封颜竟有些迷醉。
“太子说皇上?”
“嗯。萧朗桓。”萧子渊忍不住嗤笑出声,“我说错了。是他喜欢你。”
封颜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太子喝醉了。”
“他对你总是小心翼翼的。他怕你离开。”萧子渊说着愈发迷糊,不由自主地将身体重心放在封颜身上,“你也是。你明明知道萧氏大势已去却始终没有离开。你们二人心照不宣,可我不瞎。”
封颜扶住差点从他身上滑下去的萧子渊,心中微微抽痛。
“你待我好也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我和他很像。”萧子渊露出自嘲的笑容,“多少次,我都想杀了他。可是他对我根本没有防备。”
“子渊。”封颜第一次这样叫他,声音谙哑。
“怎样都好。”萧子渊带着水雾的眸子盯着封颜,“让我暂时忘了萧朗桓。”
封颜沉默良久,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今晚该对我的太子妃做什么,你就对我做什么。”明明是无赖的要求,从萧子渊口中说出,百般蛊惑。
封颜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萧子渊横抱起来。
密而长的睫毛轻颤,洒落一片阴影。
【柒】
萧子渊睁眼开的时候,萧朗桓正等着他醒来。他记得昨晚他被封颜抱进了房间。后来发生了什么就记不清了。
萧朗桓的脸色很差。
“苏云川揭发你与你三哥密谋谋反。”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萧子渊勾唇,笑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朕想不通,你都已经是储君了还有什么不满。就连一刻也不能等?”萧朗桓捏住萧子渊的下巴,冷笑道,“怎么不像往昔那般求饶了?子渊只要撒个娇,父皇就什么都给你。”
“事到如今,就是我tuō_guāng了企求父皇,父皇还会心软吗?”萧子渊闭上眼睛,他还是觉得累。头很重。
“如你所愿,我会把你永远囚禁在东宫。我想起来了便来看你一眼,我若是想不起来,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来见你。”
“儿臣遵旨。”他嘴角扬起嘲讽的笑,还是美得不可方物。
“皇上。”封颜推开门,看到萧朗桓怀中漠然的萧子渊,“把子渊放开吧,他毕竟是你的儿子。”
萧朗桓把萧子渊摔在床上,毫不留情。
萧子渊睁开眼,从床上支起半个身体,如缎的黑发遮了半张面。“昨夜儿臣已经把刚过门的太子妃休了,皇上放过她吧。她只不过是爱错了人。”
“难得子渊有心,朕会满足你最后的愿望。”萧朗桓冷笑道。
萧子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困了。
“走吧。”封颜暗暗握紧了拳,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萧朗桓将封颜拥入怀中,“封颜,从今往后,后宫中再无他人,朕不会再让你伤心。”
殷红的唇勾出嘲讽的弧度,故意说与他听吗?
“嗯。”封颜应下,很平静。
他们终于走了。东宫中就只剩下萧子渊一个人了。
萧子渊一觉睡了很多天,太医来给他把脉后一直唠唠叨叨地劝他保重身体。太医说皇上最宠爱的还是太子您,否则为什么还要召臣来看您?只要太子服个软,认了错,太子还是太子,哪里会真的废了。
萧子渊连嘲讽的笑都懒得给,还是没日没夜地睡。
萧朗桓不来看他,每天只有不同的太医来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他开始不清楚时间,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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