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时陆方旭才醒转,醉酒之后必不可少的头疼让他忽略了现在自己在的地方。躺在铺上用力按压着太阳穴,侧头突然发现自己身侧竟还躺着一人,看清他的容貌之后惊呼出声,昨夜模糊中所做过的事也再度清晰起来。
“乐山!”
浅眠的人因为陆方旭的呼声皱皱眉头渐渐醒转,没有任何防备之意乐山眯着眼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韶元…”
因着昨夜是初次承欢,事后也未曾清洗便睡去。此刻沈乐山只觉浑身都是不舒服的,初次使用的某处更是有些许发痛。
“乐山…我、昨夜对你做了混账事,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只是不要以后拒我千里。”
带着浓浓歉意和担心,陆方旭看着沈乐山的神色有些心虚。
“陆方旭你不必这样的,我亦心喜于你。”
“你、说什么?你莫唬我。”陆方旭带着些不相信,毕竟也不是任人都好这龙阳。
“你没有听错,吾亦心喜于你,没有半点虚假。”
从回忆中抽身而出的沈乐山在椅上眉头微皱,似是那日初经人事的疼痛又在自己身上重现。
将信折好,唤来小厮,安排可信的下人明日前去驿站送信,又在侍者服侍之下缓缓睡去,似是安心地等着陆方旭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不想管排版了(ノ=Д=)ノ┻━┻
第5章 第 5 章
『泓涵亲启:
能够得到你此般浓烈的情感流露,倒也是这萧瑟北疆不多的能让我开心的事了。现下到时想着若能让你也尝尝这边疆烈酒,便好了。丰岁的酒,自是比起那年雪夜所饮之酒更加柔和,虽然烈度有了,却没了那时的豪爽之劲。
乐山,我不知你名字是否作什么仁爱之解,我只知道我到用自己的双臂为你守着这世间安稳,让你可以“乐于山”。我知道你从不是好战之人,满身文人一心求安稳的心思。我知道,所以一定要为你打下一个安和的盛世,你才能无忧地求那世间安稳。
乐山,你的事我和哥哥说了。虽然没有明说你的身份,但是哥哥似是已经猜到了是你。你说若我向哥哥指明了你的身份,他会不会罚我,将我关在主帐内,也不在许我与你通讯了呢。虽然很想让你被家人知道,被他们承认,但是真正实施前还是好好掂量着点好。
乐山,我想你了。且等着吧,不出半年,我定战胜归来。
等我。
陆韶元
宏景十二年一月』
陆韶元出征已将近两年,两人信件往来因为距离的缘故并不是特别繁密,但是每一篇都透露着彼此浓浓的思念。尽管在信中一直重复着“我很好”这样的话语,但那终究只是文字,无法听见声音,心中的担忧依旧是没能缓解。
可是在这战事紧张之时,又有多少的时间可以用来在与家人通信之上呢 ?陆方旭和沈乐山两人算是幸运的了,要知道有多少家庭在大军拔营之后便再没了自己亲人的音讯。
沈乐山轻抚着桌上摆着的几分信件,心中被对方所给予的一句句承诺的话语所温暖着。虽然陆方旭从不曾在来信中提到战事究竟如何,但是作为侍诏,虽说不能接触到圣上所有的圣旨内容,但还是可以从他人的神色中察觉前方战事并不如陆方旭信中所说的那么轻松。
“方旭你还是没有变,不管什么时候有些事都不肯让我知道,永远一个人扛着。要知道我也是男子,我也想可以为自己的爱人做些什么…”
宏景九年的夏天异常的炎热,却让生物生长得相当的好。
从猎场回来陆方旭和沈乐山也算是满载而归,但是却因为陆方旭受伤还未好全就带沈乐山外出跑马,更是伤口裂了也不曾说出,这一点倒是让沈乐山有些郁闷。哪怕是回来后照顾陆方旭的时候,也不曾给过什么好脸色。
“这件事你昨天已经说过了。”
将药碗放到桌上,沈乐山回头看着陆方旭漠然地说着。
“那我和你讲讲我当年因为逃学被爹爹罚的事?”
像是献宝似的,陆方旭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爱人的眼神里似是带着些许光芒。
“这件事你前日已经说过三遍了,我想我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再听一遍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
沈乐山无奈地摇摇头,不得不说穿了那个大狗一般黏人的男人。沈乐山明白,是因为那个人太重视自己,所以才会故意隐瞒伤口的存在,而此刻不厌其烦地反复着他儿时的故事,除了想让自己不再生气以外,更多的是想要让他沈乐山更多地了解陆方旭这个人。
“唔…那我想想我还有什么没有说过的…”
陆方旭用食指戳了戳自己得到太阳穴,就算是逆光,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皱紧的眉头,应是努力地思考着。
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陆方旭确实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因为出生将门,儿时收到的就是“流血不流泪”“独自承担”这样的思想。因此,本应该在母亲膝前撒娇的年龄的时候,就不知如何去倾诉自己的委屈。俨然是一个“小大人”。这次遇见了沈乐山,仿佛就和解放了天性似的,整个人都完全幼稚化了。
“没有必要的。”看着因为想不到什么事而显得有些苦恼的陆方旭,沈乐山在床边坐下抱住了他的腰,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过去不重要,我只想今后我们都可以好好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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