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锦站起身,又急着要跟景暮夕说话。童晋却忽然出声唤他:“宫锦,师父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你以后不准随便缠着你景大哥。”
花宫锦不依,“为什么?”
童晋丝毫没有为人师的样子,“什么为什么,师父怎么说,你便怎么做。”
花宫锦委屈地扁着嘴,看了景暮夕一眼,却没敢走过去。
看不过去大的欺负小的,景暮夕走到花宫锦面前,摸了摸他的头,“不用理他胡说八道。”
有景暮夕撑腰,花宫锦立即又得意起来。童晋只作没看见,低头喝茶,眼中却藏着笑意。
沐浴更衣,接风洗尘,忙了整晚众人也都累了,早早便歇下。
次日一早,花宫锦吩咐下人将早膳备在院中,正要用餐却不见童晋。凤青鸾无奈,知道自家教主这个懒散的性子想必是改不掉了。正待去唤,便见童晋打着呵欠自房中走出来,哪有个一教之主的样子?
见众人都瞧着自己,又看了看桌上的早点,童晋笑笑,“在等我啊,抱歉。”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歉意,“你们先吃。”转而问下人取水洗漱去了。
这些人自是没有先吃的,直到童晋回来入席,众人才纷纷用膳。童晋也不觉不妥,想来是习惯了的。
早膳过后,景暮夕有些犹豫地问童晋:“竞天剑,无论是真是假,能不能给我?”
童晋这次倒是爽快,唤云翔把剑取来,交给景暮夕,“它一定是假的,你要便拿去。”
景暮夕没想到他说给就给,接过剑又看了童晋几眼,见他没有要反悔的意思,这才细细抚着剑身上的刻痕。
看着他的动作童晋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小景,我送你的匕首,你一直贴身好好收着,海水都没给它冲走,看来你很重视它啊。”他在岛上为景暮夕换过衣服,自是清楚。
这会儿四大护法,花宫锦,甚至莫与之和方莲都在,听他这么一说,景暮夕登时又羞又气,只盼旁人别往深处想。瞪了童晋一眼,景暮夕狠狠地道:“要你管!”
四大护法装傻;花宫锦看看自己师父又看看他景大哥,不知二人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又不对劲了;莫与之沉下目光,暗自叹气;方莲站在景暮夕身后默默沉思,心里七上八下,失了着落。
童晋向景暮夕伸出手去,“借给我看看。”
景暮夕本不想理他,又恐童晋纠缠,只好不情不愿地自怀中取出玄铁匕首,丢到童晋手中。
童晋得意地笑了笑,将匕首自鞘中拔出,一边把玩一边看向景暮夕。
景暮夕给他看得不自在,心想自己可不能再跟他这般耗下去了,低头道:“明日我便要和师妹回师门去。”
童晋右手微微一抖,玄铁匕首何其锋利,立时便划破了他贴在上面的左手食指尖。童晋看看自己手指,鲜红的血液从不大的伤口中流出,竟看得他失了神。
凤青鸾皱了皱眉,走上前来,“教主……”
景暮夕这才抬头看童晋,见他手指流血,忙从他手中夺过匕首,“怎么弄的?”
童晋回过神,将左手握起,朝他笑了笑,“没事。”
景暮夕不解地看了看他,将匕首收起,“伤口……”
“这哪算得上伤口。”童晋站起身向外走去,“小景,我们出去走走。”
这么多人在一旁瞧着,景暮夕本不想去,可童晋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便已径直出了东苑。景暮夕尴尬地朝众人点点头,跟了出去。
童晋站在花府门前等着他,见他一脸不情愿地走出来,笑道:“别一副好像我欺负了你的样子,好不容易解了毒,开心点。”
景暮夕不理他,只管往前走,“要去哪儿?”
“也没有要去的地方,”童晋与他并肩而行,“只想和你说说话,就我们俩。”
景暮夕不自然地与他拉开些距离,“我适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回师门的事?”童晋笑着摇头,“小景,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景暮夕不悦,“你什么意思?”
“好了,别说这个了。”童晋打定主意无论如何总要将景暮夕留在身边,“我一直想跟你说,你景家被灭门一事,你有没有觉得太过蹊跷?”
景暮夕果然被这事引去了注意力,“什么蹊跷?”
童晋难得正色,“火势再怎么大,也绝无将八十几口人全数困在宅中,无人逃出的道理。”
景暮夕才觉他说得有理,立时又沉下脸来,“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比谁都清楚?”
童晋忍不住叹气,“到现在你还认为是我害你全家?”
“不然竞天剑怎会在你手中?”景暮夕暗骂自己混账,若不是他提起这事,自己这些天还一直把他当做恩人来看。
童晋后悔,这些话果然不该对他说,“那剑是假的,你怎么就是不信?”
“剑若是假的,你本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景暮夕步步紧逼,“为什么一直没说?”
童晋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我说了你还不一早就去告诉你师父?”
“告诉我师父又怎样?”景暮夕觉得童晋话有所指,“与我师父何干?”
方正道也觊觎竞天剑这话自己还是不说为妙,童晋想,可别又再落个血口喷人的罪名,“我只是劝你多想想,这前前后后可是遇到了什么可疑的人可疑的事,别单把矛头指向我。”
经他这么一提,景暮夕才想起,确是有那么个人颇叫自己在意,“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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