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血技‘公正’。”李希柘提醒同伴一句,然后两人再次灵敏似猴地攻击男人。
顷刻之间,这间狭窄的屋子里就乒乒乓乓响起来,木质家具碎成几块,碗具玻璃等摔得不成样子。两人被迫退到了客厅。
正此时,后面突然响起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李希柘斜眼看到从破碎的窗户里飞进来一个人,刹那间移到近前,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横切向张鸿羽的脖子。
“蹲下!”他疾呼一声,然后挡住切过来的刀。随后,他们退到客厅的另一边,对峙着对面两个人。
“两个小混蛋,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杀人。”来者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四十岁男子,他轻蔑傲慢地瞟了两人一眼。
那个破开的大洞,此时正呼呼灌进冷风,透过它,可以瞧见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
怎么可能呢?李希柘在心中暗自惊奇,这儿可是十八层楼,他是怎么进来的?
后面破窗而进的这个黑袍男子昂起头俯视着两个人,随即横刀攻过来,低喝一声:“风相·疾刀术。”猛然间,黑衣男的攻击快了好几倍,逼开李希柘后,立马一个闪身向张鸿羽砍去。
张鸿羽回身用长刀接住,弓步在光滑的地板上后溜了几米远,直到后背抵住墙壁才停下。两人将他夹击在中间,对方怡然不惧,嚣张地持刀僵持着。站在一旁的王先生此时丢下了筷子,进到厨房里开始收拾破碎的碗碟。
下一瞬间,黑袍男旋身斩向张鸿羽,慢了半拍的李希柘跑向他,玉奴下劈向对方的后背。他的速度很快,在刚与张鸿羽碰了一刀后,又立马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回身接住李希柘攻下的利刀。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对方就像一头敏捷的豹子,手腕疾速扭动,招式复杂多变,李希柘被动防下了十几招,越接招心里就越是感到畏惧。
他一个人将他们两个杀手完全压制住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希柘分出一点心思焦急地问道,然后立即防备着。
“逃!”张鸿羽刚吐完这个字,突然举刀狠狠地下劈,左手迅疾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漆黑的长筒□□,啪啪两声,子弹射向敌人。
如此近距离之下,他不可能躲开子弹。然而张鸿羽的窃喜还没爬上心头便被惊愕取代了,只见对方舞刀而退,也不知怎地就挡下了这两颗子弹。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位保护人的实力强劲,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李希柘在同伴掏枪之时,就摆好戒备之势逃向门口,眼睛留神注意着在厨房里正收拾的猎物,等他打开门逃出去后回头看向同伴。在视野的盲区他看不见黑袍男子,眼睛所见只有张鸿羽挡刀的身影,耳朵里皆是刀碰声。
又是两声枪击,张鸿羽逃了出来。接下来这个杀手同伴狡猾地在门口矮身调转还在发热的枪筒,对着追来的家伙开了两枪,然后像条泥鳅溜出来。李希柘砰地一声甩上门,两人旋即撒开脚丫子在楼梯里蹦跳,亡命的样子好像后面有一个恐怖的怪兽在追、在撵似的。他们来来回回地顺着楼梯井在里面旋转着兜绕圈子,也不管不顾对方是否追下来了没。
跑下楼后,两个人暂时弓身歇息会,张嘴喘口气,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冰冷的空气通过口鼻顺着气管被吸进肺里,本来暖和的心脏腔室里瞬间凉下了几分。李希柘扶着路灯柱子,胸口难受地大口呼吸,口里还狠命地咳嗽了几声。他不经意间抬头望见十八楼上方破碎的窗户前,那个黑袍男人正站着注视他们,离得远了,他分辨不清他的脸上是不是展露出戏谑或者轻蔑的表情,不过肯定没什么友善的态度。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吓得他口中下意识地喷出一句脏话后,立马顺着小路死命地逃跑。原来是那个黑衣男子从十八楼纵身一跃,飞身而下,冷空气卷起的气流拉扯着他的衣袍,掩映在漆黑的天穹之下,像是长了一对乌黑亮丽的巨大翅膀,自信而从容地乘风而下。
就体力方面来说,张鸿羽甩出李希柘一大截,尽管后者先跑出几步,可没几秒钟就被前者反超了,而且距离越拉越大。李希柘在后面跟着,由于吸多了冷空气,再加上剧烈地跑动,胸膛心脏处,喉咙里,口鼻上都难受得异常,他甚而都说不出一句让同伴等等他的话或是怒骂同伴丢弃他的话。
影子杀手在前面不断地拐转,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只是路上的灯光越来越稀少,很快,他就消失不见了。李希柘顶好的视力随着光线的减弱也越来越差,总是深一脚浅一脚地摆动双脚。
好难受啊!整个胸腹都冰凉冰凉的。他在心底里如此想着,等逃过这一劫后,一定要好好锻炼锻炼自己长跑的能力。显然他是忘记了上次也有过这般类似的想法。人呐,总是这样,书到用时方恨少!等到自己急需某项能力时,才后悔以往没有努力去获得它,而且往往大多数人在度过难关后就会轻易地忘记自己许下的诺言,还有些人即使能想起,但舒适安逸的生活无法给他提供动力去实践自己的誓言,极少数的几个人会努力一段时间:一天,三天,一周,半个月,最多一个月后也就放弃了,剩下来的一两个坚持了无数遍后,也就成为了一个佼佼者。这是他们应得的回报,是我们所无可指责的回报。
生活从来不会热心地给你提供动力,像一个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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