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冰冷地板更是冻得他双腿发麻。
他很委屈,却不敢哭。因为只要一哭,哥哥弟弟会讽刺他这么软弱当什么继承人、胡阿姨会嘲笑他脑子笨,施翰英就会变本加厉的责罚他。
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原本好不容易收回去了,陡然听见了一道道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吓得他一个激灵。细听之下,像个女孩子痛苦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在这空无一人的游园里,冰冷的夜风再一吹,他的眼泪立即吓得掉个不停。
他那时的处境就像电影里的鬼片一样,年纪尚幼的他心智还不健全,很容易就脑补各种乱神怪力的恐怖画面。
当下也顾不得被责罚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躲在了月台上方回廊的后面,悄悄的在院子里观望。
细听分辨之下,声音是从施翰英的卧室里传出来的。
虽然施翰英对他很苛刻,但是他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危,毕竟那是他的爷爷。
给自己打气了半天后,脑子里想了无数可能,最终还是挪着步子,悄悄的走到了卧室外的雕花窗之下,透过窗棱的缝隙,他看见在那张雕花大床上,施翰英只穿了一件白色罩衫,领口大开,床上还有一个非常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施翰英脸上的表情实在过于凶恶,吓得他一阵害怕。
他力气很大,女孩子一根手指头死死咬在嘴里,声音断续破碎,很害怕的样子。
施安湳从未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只觉得施翰英的样子想魔鬼一样,正在折磨那个女孩子。
太可怕的……
他爷爷原来是个恶魔。
正当他精神恍惚,直打冷颤的时候,突然看见施翰英捞起女孩的脚,疯狂的啃舔个不停,像是在吃这世上最美味的珍馐,要啃进肚子里一样。
那一幕给他的震撼太深,以至于之后许多年都是心里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当时被吓到面无人色,说是魂飞魄散也不为过。好在也机灵,很快反应过来,趁着没被发现,悄悄的跑开了,当晚就发了高烧。
后面的事情就是,他没跪够时间,私自跑回房间,又被施翰英狠狠的惩罚的一顿。
自此,他对施翰英更加惧怕了。
等渐渐长大了些,通晓了男女之事,施安湳终于明白那些被悄悄送进施翰英房间里受折磨的少男少女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那不是在吃人,是在享乐呢。
施安湳只觉得恶心至极。
时常他因为被惩罚跪在院子里,耳边却充斥着男男女女若有似无的欢愉声。
起初施翰英还有所收敛,后来察觉到他似乎已经知道是什么回事后,就再也没有顾虑,肆无忌惮的放纵起来。
施安湳敢怒不敢言,只能这么无能为力的耗一天算一天。
也许是施翰英对他的教育太过残酷,过早的体验到了人性的丑陋,施安湳早熟得很快,十三岁的时候叛逆期就来了。
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施安湳开始和施翰英对着干,他虽然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学了不少手段,却哪里是施翰英这种老狐狸的对手,自然被收拾得很惨,但他似乎继承了施翰英的多数性格,偏执倨傲不服输,任是被收拾得再惨,也能挺起背反击回去。
直到他十四岁的时候,有一次施翰英出国办事,他突发奇想回了一次本家,在胡阿姨惊慌的表情下进了自己的房间,她背地里发泄不满,把施安湳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行为暴露了。
也正是因为那天胡阿姨丑行暴露,很是慌乱害怕,晚上就躲在房间里没出来。
施安湳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要去施翰英卧室看一看的想法。
游园有些不太正常的建筑特点,播放不停的《游园惊梦》,秘密送进来的美貌男女,还有施翰英阴晴不定的性格和夸张恶心的性癖。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施安湳很好奇施翰英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性格,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于是那个夜晚他很顺利的潜进了施翰英的房间。
以前只在月台的位置远远看过卧室里的摆设,是非常典型的民国时期的样式,木桌木椅,古画瓷瓶,跟电视剧里的布景一般无二,很是精致典雅。
进了屋子后,里面的东西也和想象中一般无二,被胡阿姨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施安湳无法理解胡阿姨是用什么心情如此尽心尽力的收拾这间温柔乡般的屋子的,肯定一边打扫一边都能想象到施翰英与不同的男女在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颠鸾倒凤吧。
这两个人也是奇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施安湳在屋子里寻找着,其实里面很简单,并没有藏什么东西的地方,唯独就是床边的一张檀木桌,下方有几张方格抽屉,个个都上了锁。
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喜欢偷鸡摸狗的年纪,好奇心也旺盛,当即就想要把锁弄开。
好在都是很寻常的铁锁,两根铁丝就弄开了。
翻开抽屉里的东西,他最开始还以为是施家产业的机密文件,或者某些重要的家族秘史,又或者是对施翰英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毕竟全屋子只有这里上锁了。
可是里面的东西很简单,翻开最上面的两个长方形大抽屉,一个抽屉里放着一沓很有年代感的竖行手写的书信,而且被很用心的过了胶,另一个抽屉里用红丝绒铺底,搁放了几张黑白照片。
施安湳小心的一一拿出来看了,照片上全都是一个戏子的照片,前五张都是身穿女装戏服的模样,有站有坐有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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