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觉得一个人不够讨厌,仅仅是因为你对他的了解不够。
西泽现在十分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他应该把伯德丢在原地,而不是让这红发小鬼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自己的背上。
“往那边走,那里是大门的方向,我们应该出去看看。”伯德用手指出一个方向,得意洋洋地指挥。
西泽忍受着他喋喋不休的指示,翻了个白眼,然后朝着那里走去——至少还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你应该减肥。”他冷冷地说提醒。
“我只是个五岁的孩子,重不到哪里去。”伯德强调,并且在口头上偷偷把自己的年龄又往下减了两岁:“是你太瘦弱了,像你这样为魔法不要命的肯定得早死,青春可不是用来这样消耗的。”
“也不会是用来和一打的女人纠缠,以及跟在自己妹妹屁股后头跑。”
“既然姓俾斯麦,不好好享受生活简直就是对这个姓氏的侮辱。”伯德完全忘了之前“我还是个孩子”的声明,不爽地声明:“喜欢美人没什么不好,人生苦短,没必要把日子过得跟个修道士一样。至于莱维的事,我高兴!”
西泽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停下了脚步。大门到了。
“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他说道。
伯德噎了一下,他扯了扯西泽的一束头发,嘀咕道:“说不过我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西泽一把抢回自己的头发,冷冰冰地解释:“这看上去像是结界的边缘地带,我要打破它。等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背着你不方便。”
伯德只好不情不愿地爬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过长的地方都卷好,没出息地连连后退几步。在确保万一那边冲出什么奇形怪状的怪物,他应该可以跑在西泽前面之后,伯德才开口说道:“好了,开门吧。”
西泽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而是转向前方,神情变得专注。
破除结界是个麻烦活,更糟糕的是,他们现在处在幻境,普通的方法不一定管用,而那些魔法器具现在也不在他身上,显然莱维·俾斯麦没精力一一复制所有的东西。但力量到哪里都是力量,西泽决定用选择更加粗暴的方法。这种做法他以前从未尝试,所以他需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
将手放在铁门的把手上,西泽闭上眼睛,开始仔细感受魔法的流动。
任何法阵里都有能量地流动,就像在血管里奔腾的血液,艾伯纳说过,有些魔法是活的,这给了他一点启发:也许所有形式的魔法其实都有生命。因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引导出身体里残余的魔法元素,进入对方的身躯,绞烂它的血肉,破坏它的中枢。
逆着那些魔法能量流淌的方向,西泽慢慢的向上溯源,寻找法阵的心脏。
一切顺利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他猛然睁开眼睛,用力一捏。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门上出现了一条裂缝,它快速地向四面八方延伸,很快如蜘蛛网般的裂纹就布满了整扇大门,并将这曾经坚不可摧的守卫者变成了一堆废铁块。
烟尘飞扬,伯德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然后他抬起头,看到了对面的景象。
他已经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但动作却僵住了。一切都很平和,可是伯德并不为此而感到高兴。因为门的背后,依旧是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地,或者说,压根儿就是之前景物的重复。一模一样,两边就像是镜像双生子,破碎的铁门如同一张豁开的大嘴,嘲笑着两人的徒劳无功。
“如果,我是说如果,整个空间都是这样,我们会被困死吗···”伯德艰难地询问。
这里是一个幻境,尽管早就已经猜到,但自己完全被别人捏在手心的事实被证明了,还是微妙地让人觉得不快。
西泽皱眉看着新出现的那个庄园,没有回答伯德的问题。
犹豫了一会之后,他还是迈步走了进去。伯德牢牢地跟在他的后面,生怕一个转角就把人给丢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在这无尽的迷宫里游荡。
“也许没有这么糟。”也许他们能在这里找到点新东西,不然莱维也太缺乏创造力了。伯德自我安慰着,并试图和西泽攀谈,但对方只是一个劲地到处走。
“等一下。”西泽忽然停下来。伯德没注意,差点整个撞上去,他刚想抗议,便听到了一点声音。
那是人声,并且就在不远处,非常的熟悉。这一刻惊喜多于惊吓,不管那是谁,至少意味着他们不需要傻乎乎地在这空旷的庭院里兀自乱转了。
伯德迅速绷紧身体,将话咽了下去,四处环视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左边。”西泽提醒,然后放轻动作果断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然后停住脚步,侧过身体躲在一根高大的白色立柱后面。
虽然从外面看上去结构简单,但庄园十分注重内部空间的艺术性,这给了他们一些可供躲藏的地方。他们的头顶是一个半圆形穹窿,上面描画着繁复的花纹,拱门之外则一个花园。透明清亮的泉水从位于花园中间的大理石喷泉里涔涔涌出,滑落于底下漂浮着绿色莲叶的池子里,树荫掩映,明暗之间隔绝出一个小小的静谧空间。洁白温润的石桌上摊着三三两两的牛皮纸,以及一壶红茶。远远看去,有两个人坐在旁边。
西泽眯了下眼睛。他毫不费力地认出了其中一个——艾伯纳·巴斯蒂安。
“巴斯蒂安大人,我不想看这些东西了。”小女孩嘟着嘴,对着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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