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海里,听着那个人的阔论,看着那个人的容颜,那是他第一次欣赏一个人,害怕惊扰了美好。
「锦华。」
那个人是他在皇宫里唯一向往的光明,是支持他支撑他走过风雨,也要守护的存在。
「锦华。」
银甲转身终成心魔,他的心被撕裂,永寒降临霓红衣裳,才发现,他能用智计算尽天下,却放过了他。
「锦华……」
他铸下了大错,毁坏了自己,才能给自己理由,再也不求,再也不期待。
陆云霄呆愣的听着一声声的叫唤,从一开始的甜腻到最后的无求,环在齐仁帝后腰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有种哀愁有种眷恋有种莫名的愤怒,也随着那些声音被勾起。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才会这样困惑和焦躁。
齐仁帝那双无欲无求的眼眸,看着他,让他心生不喜。
比起清冷,比起欲求,更让他不喜!
齐仁帝抬首顺着心里最后的渴望,想吻上那片他很喜欢,对着他却不曾真心欢笑的唇角,却蓦然顿住,陆云霄灼灼的眼叫他心慌心疼。隐含的怀疑和愤怒,更让他惊醒,想起自己的不妥当。
所以他退却了,抬手覆住陆云霄的双眼,「是朕踰矩了。」他的要求里并没有期待猥亵陆云霄的唇,陆云霄厌恶很正常,至于怀疑,大概是在怀疑自己有否其他意图吧?
陆云霄只反射性伸手的想扳开那只遮挡视线的手,才碰到而已,就听见齐仁帝的声音。
「最后一个要求,朕已经得到。」
齐仁帝轻巧的离开陆云霄已经放松的手臂。
他覆住的手掌也已经收回,怀里的空畅,让陆云霄有种冲动想将齐仁帝拉回,禁锢起来,没有自己的许可──他疯了,那是大齐国的帝王,天下独大的男子,他本命可以任性而为,何需他的许可?
「朕会依诺,放遗长子一条生路,也给边军将领一个适恰的交代。」此时的齐仁帝已经没有了过往包覆的清冷,像是洗尽了寒霜,终于褪去冰封的青涩,不怒自威的帝王气象此时尽显。
他的肩膀已可扛负更多更重的江山责任,他不再求回应,却会用权力为他围起最安全的城,在最需要的时后能够供给,让他在疲累时能安心依靠。
这是他在心底的诺言。
三次的要求,真正换的,是这个诺言。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了遗长子的命,只会给他生不如死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放就不放啊审核人员请审吧
啦啦给你们看草稿(三愿):
一个愿拥你,洗尽你身上他人的痕迹烙印上自己;一个愿尽兴,让你我交融情感不再压抑;一个愿拥我,温暖寒冷,从绝望中解脱;最後是绝别,用三个愿换一生的守护,从此不再求你的明白。
☆、008不忆历史
──不忆历史,不描惆怅,巧计机言,只为护他
008
御书房中,有一身着紫衣武袍的男子端着茶盏,坐在榻上,噙着笑意等待书房主人到来。
「宁子丹,你们这些人……真是让朕头疼,真把朕的皇宫,当成自家了?」齐仁帝颇无奈,宫中太监回报自己领不到人时,就知道这个优哉待在御书房喝茶的男子,又不按规矩办事,怎么他认识的人都是这般,对宫中隐密一点忌讳也无。
宁子丹替坐下的齐仁帝斟了一盏茶,不以为然笑道:「我是江湖中人,才不想守皇宫里的规矩,一个路走的弯弯绕绕,分明踏几下就能到的地,得走上一炷香的时间,我可不想要。况且,如不是我自行去找皇上,何能见方才万分有趣的场面?」宁子丹话中若有所指,两人都是明白人自然沟通无碍,宁仔丹看着齐仁帝没有变化的脸色,挑眉问道:「皇上,那能写进史传里吗?」
齐仁帝没想到竟然让宁子丹看了去,那处分明不顺路,他到底都逛过皇宫哪些地方了!
「……不准写,稗史里也不行。」齐仁帝口吻冷硬。
「那就不详实了,有堕我千机楼的撰史名声啊!何况,千机楼所着历史,是在皇上崩后才能流传,到那时皇上也见不到,皇上分明不是那等重视名声的人,又未何不让写?」宁子丹知道齐仁帝的强硬,还是想争取一下。
千机楼提供业务号称有千种,其中一项为人所知的业务就是纪录历史,除了出版能利国以外,也是为了让未来千机楼能详实解答来寻问题答案的客户。
有些消息在所撰正史里找不着,却也能在千机楼所撰的稗官野史里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齐仁帝看着宁子丹一脸无赖样,眼神闪了闪,勾勾唇一抹无奈轻溢:「就是朕百年以后,朕也不想让将军的名声,因朕的缘故受污。」
宁子丹彷佛见了奇景,仙人一般的齐仁帝,此时竟沾染了人间的气息。果真是因为情字,使神仙也堕入红尘纠葛了么?
「呵呵……此前,分明半点迹象也无,若不是今日恰好撞见,或许永远也不知真相。但今日这一见,也破除子丹许久以来的不解,总归在心里有了解释。」
宁子丹撰齐仁帝政绩和收集评论也有好几年的时间,齐仁帝在布局上有些转折点相当的微妙,却让人摸不着原因理由。可那分明是心里有所顾忌或者担忧才做的决定,即使每个决定在明面上都有好听的大义拢着,他总有直觉知道不对劲。真正与齐仁帝有所交集,更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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