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你很久,信你都看到了,能帮帮少钧吗?”似乎有些焦急,沈子卿一上船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了来意。可看着如此焦急的沈子卿,那略显消瘦的模样,叶潇羽还是决定隐去心中的不忍,平静的说道:“骆子规会听我的吗?沈太傅,你该知道,我在他眼中如蝼蚁一般,我……”
想要拒绝,也必须拒绝。因为叶潇羽此刻是一个父亲,所以便是对不起骆少钧,他也必须以孩子为先。叶潇羽是如此想的,沈子卿也看得出来,因为此刻叶潇羽的服帖的衣服,已让小腹隆起的明显了许多。
而也是因为这个,还未等叶潇羽说完,沈子卿便上前一步握住叶潇羽的手,眼神坚定的说道:“我向你保证,子规定不会伤你的孩子分毫,因为他,他舍不得的……”
舍不得?画舫虽系在岸边,却在风浪中有些摇晃起来,一侧的女子微微蹙眉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见她带着一丝不屑和愤恨的意味,看着沈子卿道:“沈太傅,是吗?请回吧,我家公子身子弱,恐怕无法答应你的要求,所以请不要强人所难……”
声音冰冷却如银铃一般,那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晴雨。只见那晴雨缓缓起身,鹅黄的身影竟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让沈子卿不由得微微一愣。
可片刻之后,沈子卿还是无奈的看着江面,自顾自的言道:“少钧很担心你,潇羽,我知道你怕子规会伤害孩子,虽然子规一直想要缉拿你,可你看不出吗?他要你活着,所以,你若是还爱他,就该相信他一次,不是吗?”
江面上还有其他的船只,但如今已是黄昏,人们也只是匆匆而去并未注意到这画舫上的情景,只除了岸边凉亭中的一个黑色的身影……
黑色的身影显然带着一丝肃然的气势,身边的佩剑是一把上好的宝剑,这似乎也显示了此人的身份。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钱越。他在沈子卿借词出宫之时便被骆子规悄悄安排在了沈子卿身边保护。所以,沈子卿也好,叶潇羽也好都在他的视线之中……
伸手握住自己的佩剑,钱越似乎想要起身,可就在此时,一个紫衣姑娘却先一步来到他身边,一脸戒备的看着他道:“你是骆子规的人?”伴随着言语,一把匕首就抵在钱越的后背,这让钱越不禁微微一愣。自己果然是太过专注,疏于防备了吗?怎么就忘了,此刻的叶潇羽早已是一位武林高手呢……
心中有一丝懊恼,但钱越却并不打算离开,而是颇为礼貌的对那紫衣姑娘笑道:“奉命前来,接潇羽公子回宫,钱某并无恶意,所以姑娘不必如此……”轻轻闪身,躲过那紫衣女子的匕首,钱越微微转身这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
清丽之容,确实让人心醉。不过,他钱越可不是见异思迁之人,只要,只要那远在玄雷之人不辜负于自己,自己是绝不会看上别人的,更不要说女子……
有一瞬的愣神,但就在他愣神之际却听见船上叶潇羽对自己喊道:“钱护卫,寒风萧瑟,潇羽就不下船了,不过还请钱侍卫告知骆太子,骆少钧所作所为皆因叶潇羽而起,若,若骆太子想要治罪,请给潇羽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潇羽必定上京请罪……”
半年后?钱越微微一愣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脚步,而沈子卿在听到叶潇羽的话却是心中一痛,他终究还是不敢相信骆子规了?
无奈且颓然的看着叶潇羽,沈子卿知道,自己此刻再说什么就是强人所难了。可在岸边的钱越却不这么觉得,只见他微微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大声喊道:“主人说过,若是能见到您,便让钱越告诉您,若是公子不允,那他便会在寒梅开放之时处决那人,所以公子,请三思……”
寒梅开放之日,离今日已不过一月而已。他这是在逼自己吗?他料定自己不会舍弃骆少钧,所以他逼自己吗?
无力的扶住一侧的圆桌,叶潇羽不让任何人来扶自己,只是独自一人在原地思索,思索了许久。直到寒风将他那白色的发丝吹乱,这才缓缓的,苦涩的笑道:“潇羽跟钱侍卫回去,潇羽现在就去……”
一句似是绝望的话语,让晴雨和其他姑娘都不禁心中一痛。尤其是秀玉,更是心痛难挡。可心痛又如何呢?这几个月,大家保护着潇羽公子,躲避着骆子规,却终究还是被沈子卿找到,被一个骆少钧给破坏这份得来不易的平静,她们果真是保护不了公子呢……
姑娘们皆是神色哀伤,可看着她们的表情,叶潇羽却是微微一笑,安慰道:“你们不必担心,若,若是骆子规真的不愿放过这孩子,也绝不是你们可以阻止得了的,可若是真如沈太傅所言,那也许是,是我们不必躲藏的一个机会呢?”
真的会吗?会如沈太傅所言,他骆子规舍不得潇羽公子和孩子吗?他会心软?潇羽公子就是这么温柔,明知有危险却还安慰她们,所以不,不能冒险。即便那骆子规真因为公子当初的相救而心软,也难保他不会为了堵住天下百姓悠悠之口而为难公子。所以,为了公子她们也必须去……
再回到皇宫,确实是在寒梅开放之时。所以,当叶潇羽被秀玉扶下马车之时,看到就是那骆少钧被缚于虎头斩下的情景。只是此刻,却不见了那骆纤尘和骆成,这让他瞬间想到了什么……
是的,骆纤尘终究还是死了。其实,即便没有那毒,骆纤尘的身体破败至此,也是活不过两年的。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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