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为难是说给晴雨听的,却也是说给刚刚追过来的秀玉听的。但秀玉显然并不放心,所以只是看了看钱越便打算上前阻拦骆子规.。倒是那晴雨却似明了,在秀玉快要略过自己的时候,一针见血的说道:“秀玉,你打得过他?”
一句话,让秀玉不禁促足。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若不是这皇城的条件好,我都想带潇羽公子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还……”
话中意思明了,钱越不禁微微一笑,却看着骆子规缓缓走入,也不言语。只是片刻之后,当殿门关闭时这才缓缓说道:“可你终究没有带他走,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吗?”
钱越的话看似云淡风轻般的平静,可却让秀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确实,潇羽公子爱那人,他会希望那人也爱着自己吧……
除夕寒夜,骆子规却让众人心中一暖。可暴风雨似乎总在那风雨之后,到那时,骆子规是否会真如叶潇羽所愿呢?
☆、天然去雕饰
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思念眼前的人儿,从未想过刻意的回避不过是在不断的回忆。烛火摇曳之间,人儿那清丽的容颜依旧,只是却多了一份平静,过份的平静……
缓缓靠近,却不知如何启齿。但骆子规的视线还是落在了叶潇羽那微微隆起的肚腹之上。那肚腹该有五个月了吧?听钱越说他很幸苦,却固执的不愿传唤御医。他,他就那么不喜欢待在自己身边吗?他明明说过自己爱他的呀……
难道人心会变?难道……带着一丝犹豫,骆子规不禁自嘲似得笑了一笑,似是明了。这才缓缓的说道:“为何不传唤御医,你这么单薄,难道以为我就会心疼,我说过我只是想要这孩子了,我……”
果然如此,苦涩且无奈的牵出一丝微笑。叶潇羽缓缓起身,也不去看骆子规,就只是转身看着窗外的雪花,似是故意不理会他一般。可就在骆子规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出言不逊“之时,叶潇羽还是叹息着开口道:“陛下,今夜乃是除夕,您不是该于民同庆吗?”
与民同庆,他看出自己是特意来找他了。他,果然了解自己呢……嘴角扯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看向一侧,却见那铜镜之中自己的眸中竟带着莫名的喜悦。喜悦?自己果然是……
不由得自嘲一笑,骆子规缓步上前却一把将叶潇羽搂在怀中,只惹得叶潇羽一阵错愕。身体不由得一颤,但叶潇羽却并未推开这温暖的怀抱,而是由着的他在自己耳畔低语道:“对不起,真的。潇羽,其实,其实我早该知道的,是吗?我,我只是无法相信,你,你都不恨我吗?”
恨,自己然是恨的,可都敌不过爱而已。这道理,叶潇羽早已心知,而如今他也知道了吗?诧异的微微转首,却见那人眼神温柔至极,而这正是他想要的,只是如今却是为时已晚了?
静默着并不反驳,而骆子规见叶潇羽并不反驳,心中反而隐隐的痛了起来。只见他微微蹙眉,却将叶潇羽抱的更紧起来,似是害怕他这一松手便会失去一般,让人不由得心软了许多……
“不恨,一早就不恨了……”听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骆子规本已疼痛的心越来越痛。只见他缓缓将叶潇羽的身子掰了过来,沉默了片刻这才颇为苦涩的笑道:“我,这两个月,我想了很多,想当初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宁愿死却没有由着骆少钧杀了我,更想着自己对你做的那些事,你为何可以不恨,我……”
“那,陛下如今是想告诉潇羽,你想明白了吗?”依旧轻描淡写,依旧冷静的过份。可骆子规知道,那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因为他叶潇羽了解骆子规,而骆子规也了解他……
眸中露出了抱歉的意味,骆子规将手轻轻抚上叶潇羽那雪白的发丝,不禁自言自语道:“这发丝是为了我,而我却故意去忽略他,你该恨我的,你……”依旧难以言说,这份迟到的悔意,可骆子规知道他必须说。
将发丝撩到叶潇羽的耳后,骆子规一把将叶潇羽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这才继续说道:“那时,我以为我不过是一时的感动,我以为我依旧将你当作玩物。可这两个月,我以为我只要不看到你就可以恢复到以前那般心狠,那般倨傲,可我错了,时间越是久我便越是会想起,我…”远处传来了宫女们嬉闹的声音,骆子规顿了一顿,双手不由自主的捧起了叶潇羽那略显苍白的脸,极尽温柔的说道:“可越是想要否定,我就越会想起你,尤其是钱越说你这几日身体越来越差,我就更加确定了,我想要你……”
一声“想要你”,其实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要来的让人沉醉,可叶潇羽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以。若是有救倒也罢了,可晴雨的表情,难道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吗?或许,或许她们一早便回到了若柳,只是不敢告诉自己,自己没有救,怕自己伤心,这才不敢回到皇城而已……
带着一丝绝望的意味,叶潇羽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的说道:“那便请陛下让潇羽离开皇城,潇羽想回到竹屋,想……呜……”似乎没有料到叶潇羽会想要离开,骆子规一时间竟慌了神,无奈之下只得用嘴唇将叶潇羽那没有一点血色的嘴唇给封住,免得他再说出要离开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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