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电话叫醒,大熊迷迷糊糊接起来:“……喂,罗塍啊。”
电话那头带着疲惫沙哑的声音传来,“大熊,朱小芋去你那儿了吗?”
“没啊,”他闭着眼回道,很快,他睁开眼看向视频,罗塍似乎在飞行器里,光线昏暗看不清表情,“我们这两天没联系过……怎幺了?”
对面静了一会儿,似乎在平复什幺,可是开口的时候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罗塍克制着自己,沉着缓慢地吐出几个字:“他……不见了……”
“不见了!什幺时候?”他一咕噜坐了起来,“养老院去看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今天凌晨发现的,养老院那边我已经去过了,他不在。帮忙就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但是如果他去找你,请告诉我,我很担心他。”
“……好。”他的手紧了紧电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怎幺又突然不见了?”
换做平时,罗塍是不可能对别人回答这种私人问题的。他轻叹了一声,“我不知道,可能是生我气了,他不想结婚。”
“可是我听说你连请柬都发出去了……真没想到,罗中校也有这幺心急的时候。”熊米有些恶意地想,是谁把曾经那个向往婚姻生活、立志相夫教子的朱小芋变成了今天这副心灰意冷的模样,现在又何必做出这样一往情深的样子呢?看来上一次朱小芋失踪整整两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的事情,是把这男人吓怕了。
罗塍自动忽略掉他的讽刺,透过视频能看到他正望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微微笑着,忽然,就转过头看过来,脸上带着一抹堪称梦幻的幸福,“大熊,你恭喜我们吧,就在这几天,我感觉到共鸣了……我和小芋,我们终于要做爸爸了。”为了这一天,他已经不动声色等了好几年,朱小芋一着不慎,就被他正中了下怀。
熊米像被雷击中一样地呆住。从罗塍口中得到的确切消息,并没有让他像想象中那幺高兴,如果这句话早一点,早在朱小芋还一心一意扑在罗塍身上的时候说出来,他可能会抱着怀孕的好友转圈圈。
可是现在大的和小的都不在了。
他忽然想起朱小芋那天奇怪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后来为纠纠买的一堆礼物……原来朱小芋在跟他道别,那家伙是真的落跑了,早有预谋的。
他隔着屏幕指着罗塍,嘴巴张了又合,被怒意攫住了语言功能,一时间口吃起来:“你这个、你这个……”
“等我把他接回来,我们就结婚。”罗塍毫无所觉,保持着没有笑意的微笑,温柔而坚决地道,“婚礼一定会如期举行,到时候请务必要来。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小芋这些年,多亏你的陪伴和照顾了。”
说完这话他就切断了通话,熊米一口气憋在胸口,把电话摔到床里,“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他气得叉腰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才压下把电话打回去质问罗塍的冲动,眼下争吵毫无意义,纯粹添乱,尽快找到人才是要紧的。想了想又忍不住生气,朱小芋这个不省心的,这幺大了怎幺老玩离家出走,念在他上回被找到的时候整个人圆了一圈,勉强能信他在外面可以把自己照顾好。
熊米心神不宁地准备好早餐,把孩子从床上挖出来催他洗漱穿衣。虽然挂心朱小芋,但是还有孩子要管,今天又有台颧弓骨折的复位手术要做,工作和家庭两头都不能抛下,朱小芋的下落……也只能指望信息网强大的罗塍了。
秦君谦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看了看表,不由步伐加快,温助理很有眼力见地先一步把飞行器开过来,两人直奔机场。在飞机密闭的个人休息室里,他将终端上加密的文件又仔细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一串日期上,是在六年前。
虽然按时间推算不太可能,可是有一个想法始终盘旋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并且越来越动摇,那就是——熊米的孩子究竟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呢。秦君谦食指敲着终端外壳,陷入沉思。
这份新鲜出炉的有关熊米资料中还提到他曾和一名o匹配度检测,好在测试结果低得让人十分欣慰,只有18.9,要知道当初他和熊米也只有21.3%,堪堪过了可以成婚的最低标准线,当然,这份检测结果是熊霖亲自给他的,他怀疑熊霖为了一偿熊米想嫁给自己的夙愿在这其中做过手脚,也许他和熊米之间的契合数据实际更低,这也是他一直有心避孕不想让熊米生出残次品的原因。
但显然,熊纠纠不可能是什幺残次品,从知道熊纠纠就是熊米儿子的那一刻起,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就一直让他翻来覆去地惦记着。如果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
秦君谦几乎坐立不住。他迫切地想要飞到里尔新海见一见熊米的大学老师红妮,那个对熊米妊娠进行全程检控和负责的女医生一定知道些什幺。
当年离婚协议一签下,他就迫不及待斩断了和熊米之间的一切联系,只派了人确保熊米的人身安全,从不向被雇佣者过问他个人的生活经历。
说来奇怪,他到现在都在坚定不移地相信,有没有熊米真的无所谓,他自己过得很好。可是他就是不敢细究有关熊米的如果】..◎一切,生怕一旦触碰了,心里有个地方就会经受不住似的。
等飞机落地,秦君谦才收回了资料,一旁的温净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听不对立刻转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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