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被这番话惊的有些语无伦次,几次开口都说不出连贯的句子来,只能拼命的摇头,过了很久才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你不是说蛊母属阴,可你明明是男子!”
“其实族长们都误会了,蛊母属阴,才更需要阴阳相调,因此我使蛊虫也是苗族百年来最出色的。但是……”
“但是什么?”秦毅见艾墨又有些欲言又止,急不可耐的问道。
“但是先人定下的规定,必定也是有他的道理。自从蛊母在我体内摄取阳元,我的操蛊之术虽是登峰造极,但身体已经有些支持不了它的贪婪了。”艾墨说着为自己整理好衣物,有些自嘲的笑笑,“我包揽医书又有何用,终究是医者不能自医的。”
秦毅一瞬间沉静了,心里有些不知名的痛楚。
“前段时间的大战,孟都攻势太盛,我不得已使用大量蛊虫扰乱敌军,触动了蛊母,身体更是透支的厉害。但是探敌一事确实是不能再拖了,只愿我们能在晦日阴盛之时回到苗疆便可。”艾墨看了他一眼,又双手抱胸靠到门边,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漫不经心。
“那如何,这蛊母之疾有没有什么医治的办法的?”秦毅性格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百折不挠,顽固,他既然对艾墨的事上了心,便总是希望能帮上点忙。
“如果你对我有些……那方面的冲动,我告诉你,那也是蛊母散发的气息所致,其实,你对我这个人是不会这么有兴趣的。”艾墨笑了起来,刚刚他就注意到这个小将军那些情难自禁的亲近行为,自己既然已经将生世秘密都全盘告诉了他,便也不想再利用蛊母戏弄他。
秦毅的脸一瞬间又涨得通红,却梗着脖子不肯退让。
“好吧好吧,”艾墨没奈何的摇摇手,示意对方别再瞪着眼睛这么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也不屑使用罢了。”
一听到有可以医治的办法,秦毅双眼一亮,就要再问,身后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那个少年应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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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猎少年
那少年肤色黝黑而稚嫩,水灵灵的眼睛因为刚刚睡醒而圆润泛着水光,南蛮人特有的小巧鼻尖被他缩的一皱一皱,脸颊上已经恢复了红润的色泽。
艾墨上下打量了一番,瞧这少年身材矮小,大概十五六岁的摸样,又想到南蛮地区民众常年吃不饱饭的现状,心想他应该与自家两颗小摇钱树一般大小了,下身换了条干净的宽腿裤,上身因为绑着绷带而j□j着,小小的身体依稀也能看出些肌肉的轮廓,一块土色的挂饰垂在胸前。
少年抬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楚走廊上坐着的两人,赶忙站的直直的,双手合拢在身前不停鞠躬,“谢谢恩公救命之恩。”
艾墨站起身,秦毅担心他的身体,连忙上前扶了一把,搀着他走到少年面前,艾墨十足医师摸样,对着少年上下捣鼓了一番,才笑眯眯的道,“已经无事了,这肋下的伤以后好了是会留疤的,如果你要去了疤痕,我便留些药给你以后用。”说着就要回身进屋去找自己的鹿皮小袋。
“不!不用麻烦恩公了!”那少年急急伸出手在身前摇晃了两下,他说的汉语带着南蛮的口音,似乎是担心两人听不懂,便一把拉住了艾墨。
艾墨本来就护短的厉害,对庄中两个小孩极是宠爱,便也对这少年产生些亲近之感,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两下。
秦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了一圈,淡淡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夏也,是个驯兽师。”说着拿起胸前的小土片放到嘴边,轻轻一送气就有短促精细的笛声传出来。
秦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也,这么轻轻小小的一块破瓦,居然还能吹奏。
便是要证明自己驯兽师的身份,只一会儿,就有一些夜间活动的小雀鼠循着笛声围了过来,向着笛声的源头探头探脑的。
艾墨瞧着有趣,便蹲下身来,一只小田鼠便不怕人的抬起脑袋,圆亮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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