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现在插翅膀飞过去。
“其实我看这事不必着急。倒是元文景此人,虽然不如元文浩得宠,但颇有实力,你若投到他门下……”
李越打断他:“你这么喜欢权力,为什么自己不去争这个皇位?”
文程脸色一变:“这个不劳你费心!”
李越哼了一声:“那你想助谁登上皇位,也别劳我费心才好。”
文程眼珠子一转,居然又笑了:“别忘了,我帮你找人,你总也得付出点代价吧?世上哪有只赚不赔的买卖?”
李越干脆利落地点头:“对。天下没有只赚不赔的买卖,同样,也没有半点底细都不露的合作。你想我给你出力,至少得交个底吧?按说你这么喜欢权力,自己也是皇子,为什么不去争,反而拼命想让我拱别人上皇位?物若反常必为妖,你说说,你这样的妖怪,我怎么敢帮你?”
文程听到“妖”字,额上突然青筋一暴,脸色立时冷得能刮下一层霜来,厉声道:“你知道什么!”
李越不为所动:“你喊什么?想让外面的人都听见?”
文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眼看李越表情淡然,同样的一张脸,却有截然不同的感觉,那一肚子火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突然泄了气,冷冷道:“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叫文程,不叫元文程。因为我养父姓文。而中元皇子之中,其实根本没有我的名字。当年我母亲怀胎之时,同时有一宫妃也身怀有孕。偶然一夜有双流星贯月而过,天文监使上奏说其主不祥,上殃天子,下殃黎民。皇帝于是欲将我母亲和那名宫妃一起处死,幸好那宫妃小产,我母亲才因此逃得性命。可是十月怀胎,却一胎生下二子,仍然应着双星之兆。我母亲只好让贴身侍女将一个儿子送出宫外,才算保住了另一个。我就是被送出宫的那个。所以我虽是十四皇子,皇宫之中却根本不知我曾出生,连个身份也没有,我拿什么去争王位?”
李越无语。双流星贯月就主不祥……还真是……
文程喘了口气,笑容冷冷:“可惜我那位同胞兄长命却不长,六岁上就夭折了,而我母亲此后也未能再生育。”
李越脑子里灵光一闪:“当年天文监说双流星贯月不祥,是谁的指使?”
文程微微诧异地看他一眼:“就是元文浩的母亲,贵妃年氏。当时长皇子出身卑微,嫡子体弱未必能成年,三子四子连续夭折,元文浩说不定便能继承皇位,所以年氏对有孕的宫妃格外注意……元文景当年七岁就离宫到封地自立,也是他的母妃为了躲避年妃,借口染病不宜居住宫中,请皇上破格提前封赏的。”
李越哦了一声,平静地道:“原来如此。其实你的意思就是绝不让元文浩登上王位,其他人谁能继位无所谓,是吧?”
文程冷冷道:“不错!谁都能继位,只有元文浩不能!”
李越到现在才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难怪文程这么执着于权力,想尽办法要帮风定尘夺位,却又不去自己争这个王位,不过这也太……纠结了吧?
“你现在知道了,怎么样?这买卖做不做?”
李越没有立刻回答。文程看看他,抱起手臂,又恢复了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悠然道:“你好好想想,不着急。人么我还是会给你打听,什么时候你考虑好了,什么时候我们再谈。”说完,放下茶杯一摇三晃地出去了。北风上下看了李越一会,终于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宜再去挑衅生事,于是也跟着走了出去,留下李越一个人在沉默地擦刀。
门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李越头也不抬:“小武?”
小武露出半张沮丧的脸:“你怎么知道是我?”
李越笑了笑:“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一样。”
小武迟疑了一下,走进门来,反手把门关上,站到李越眼睛,目光直直盯着他:“你教我武功,行吗?”
李越微微挑挑眉:“什么?”
小武语气坚定:“教我武功!我想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李越笑起来,“为什么?”
小武怔了怔。这还要问为什么吗?学一身武艺,然后出人头地,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追求吗?
“我,我想学武。你……你不愿教我?”
李越看见小武明亮的黑眼睛陡然黯淡下来,却闪过一丝冷光,于是再一次觉得遗传这东西果然神奇。三四岁就被拐走的孩子,过的是完全不同的日子,发起狠来的神气却是一模一样。
“这里还没人知道你就是风定尘吧?”
李越几乎要笑出来。从前人家拿他不是风定尘来威胁他,现在却用他是风定尘来威胁他,这世界还真有意思。
“那又怎样?”
小武咬牙:“若是他们知道你就是风定尘,元文谨怎么也不敢收留你,而且我想中元的皇帝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李越似笑非笑:“中元的皇帝没见过风定尘,你怎么让他们相信我就是风定尘呢?”
小武微微一窒,突然伸手去抓李越手腕。李越轻轻往后一闪就躲了过去,笑道:“找什么?找三星伴月的胎记?”把衣袖一提,“看好了,有吗?”
小武一震。李越的手臂上全是烫伤后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哪还找得着什么三星伴月的胎记?
李越放下衣袖,看着小武涨得通红的脸,忍不住好笑:“还有什么主意?”
小武死死咬着嘴唇,突然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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