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换上衣服出门啰!”我也笑着高声嚷嚷。
“哈哈哈哈……”裴菲突然爆发大笑。
“?”我讶然望向她。
“没什么,你的比喻好像俗了点呢。”她止住笑望着我。
“那是通俗易懂,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嘛。”我朝她扮鬼脸。
“什么意思嘛,应该是什么人说什么话吧?”她依然含笑望着我。
“咱们雅俗共赏配在一起不是很好吗?”我望着远山笑。
“你很雅,可我也不俗呀!”
“咱们水天一色,这样配得更好。”
“就是啰,给你出个谜语:天地间最炽热缠绵的恋人是谁?”
“碧水与蓝天呀。”这是我昨天出的谜语呢。
“是慕晨雨与裴菲,我是蓝天,你是碧水。”她大声说。
“你霸道,你要什么颜色我就得什么颜色啊?”我笑她。
“水更美,我让贤了,你还不领情!”
“好,我领情,我是碧水,是你的蓝水晶蓝钻石。”我望着她明亮的笑眼。
“坏蛋!”她脸红了一下,接着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你们小孩子就喜欢在作文里胡说!”
“哪里呀,我那时候真的是这么想的!我差点就说出‘我爱我的语文老师,我爱慕晨雨!’了……”
我用目光狠狠地亲着她,又转头望向湖面,“太阳不见了!”我惊叫。
“哇,湖里的金啊,银啊,全不见了!谁偷的!”裴菲学着我的样子也惊叫起来。
刚才的混沌在我们的谈话间消失了,一切都变得清亮,天与湖都澄澈起来了,水面上雾气弥漫,水气升腾,似乎是受了阳光与天空的召唤,氤氲到整个湖面与周围的远山,形成柔曼飘逸的仙境。山脚裸露的褐色的泥土镀上了纯净的象牙黄,树林里参差的赭褐的木房子抹着一块块一条条的白,那沿湖围着岛中村寨的一圈树于绿中呈现明亮的黄,好像在自豪地举着一树树的阳光。几条猪槽船静静地傍着岸,也闪着耀眼的光。
“有渔民在打鱼呢!”裴菲高兴地喊。
是啊,洁白的闪光的网,微黄的在水中荡漾的船影,素朴的渔民,旁边那一片疏疏的高高的水草以透明的绿立着,这开阔碧水上的画面确是自然惊世的杰作。
“山路上还有马!”裴菲又叫。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不远处金黄的山道上,悠闲地踱着几匹马,马身上的毛给它们披上了一件发亮的棕黄的外衣,它们悠悠地在拉着长长的斜斜的影子的嫩金色的树下走进山去。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阳光的慷慨与慈爱令世界无论哪个季节都生机勃勃,活力非常。
“阳光奏鸣曲到再现部了吧?我们好好坐下来重温?”我望向裴菲。阳光也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使她更明亮更阳光,也更漂亮动人。
“嗯,好啊。”她坐到我身边。
我们就静静地坐在石头上,沐浴着阳光,欣赏着阳光下的世界。
“那两棵树就是昨天陪伴了我们一天的朋友。”我指向湖心岛。
“嗯,那棵高的是我,没那么高的是你。”她孩子气地笑着,并不看我。
“不对,小一点的那棵是你,那还是棵树孩子呢。”我说。
“高的那棵就是我,那棵小的又傻又呆,那是你。而且我要保护那棵小的。”她不让。
“你是毛孩子,你能保护我啊?”
“喂,!我十八岁了!”她大声说,一边双手从后面抱着我的腰,在我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那我们就轮着来吧。”
“也行,反正那两棵树是我们俩就对了。”她一边说着就用脸和嘴来回蹭我的脖子。
“看到了吗?那水天一色的蓝也是我和你,我们成了一个整体。”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
“我一天到晚都想……”她把我抱紧了。
“我也想……”我感觉到自己开始**,被微风吹着朝阳吻着的唇也异常敏感起来。
此时太阳的光束已经弥散,消隐,天和水是最纯净的蓝,树是最纯净的绿,山是最纯净的青,云是最纯净的白。阳光给万物着了色,它藏进了万物的身体里,精神里,真正达到了万物皆我,我即万物的状态。
“我们去坐猪槽船吧!就坐那边摇过来的那一条!”我们不能再这样抱下去了,我拉着她站起来。
我们沿着山路往下跑。
五、天蓝蓝,水蓝蓝(2)
船上坐着摩梭族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他们见我们来了都热情地站起来,鲜艳的衣服轻轻飘扬。船上跑下两只狗,一下子把我们吓得呆住了。
“不怕不怕!”摩梭女人扬起亮亮的嗓门说。
“呦——”摩梭男人长呼一声,两只狗马上屈着前腿撅着屁股趴在我们面前,尾巴像一条巨大的狗尾巴草一样轻轻的摇着。样子极其温顺可爱。见到它们的“屈膝礼”,我们马上放松了并且呵呵笑个不停,裴菲还跑过去蹲**子来摸小狗毛茸茸的脑袋,被摸过脑袋的两只狗立了起来,伸出舌头**了**裴菲的手腕,她马上站起来大喊:“啊,口水!狗的口水!”一边使劲甩着手。弄得那两个摩梭人哈哈大笑。
我们上了船,开始了满眼闪烁风光的环岛游。
置身于澄澈明亮柔滑的蓝的世界,真有了遗世的感觉,我们叫着,喊着,也不知道叫喊什么好,只是不断地重复那几个单一的感叹词“啊——”“噢——”“哇——”……两个摩梭族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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