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待三天。再者说,七王一起出现反而更危险。他们有可能力挽狂澜,也有可能全军覆没。”
“你别吓我……”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吓你,就不能自己分辨一下?”
“——你说得我都不敢再来了!”
“那只是一种可能性,查理,放轻松。”
“前一秒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会被屠杀,下一秒你就让我放轻松!?”
“我们就是活在这样的世界中,你我心知肚明。”
克里冈抬手碰了一下对面因排斥而长出来的冰王冠,看着它像影像回放一般褪去,最后消散在弟弟漂亮的耳垂后方。
无可反驳的孩子翻身趴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克里冈哼笑一声,又把一片止血草放进嘴中,合眼休息。身边人古灵精怪的想法激发出来的光影来回浮动着,对他而言,就如一首安眠曲,这种被冰气围绕的感觉虽然让肌肉酸痛,但他却能睡得更安稳。
“……我想起来了……”
安静果然没能维持多久,停不下来的冰人探过头来,克里冈睁开一只眼睛。
“信!那封信!是不是我让你烧了?”
“……”花了一会儿功夫才知道对方在讲什么的男人重新阖眼,“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你都还没看呢,那上面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怎么办?天啊!我都干了什么!——你也是疯了吧!说烧就烧!”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以前也收到过类似的?”
“……”克里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对了,反正明天也没有什么事可做,我们就去见见她吧,说不定还能偷偷问出信上写了什么……你可别告诉她我害你把信烧了,鄙视我的人已经够多了!……而且,我也想见见你的朋友呢,我身边总是溜达着那个傻大个加里费斯,没见过你身边溜达着谁的。”
“她并不是朋友。”
“可你收了她的信,我觉得她对你可不算一般……就当是个你很特别的朋友,我去见一见也不行?人家可是点名要见我呢,我也不想太失礼。反正,明天你不去的话,我也会自己去。”
“……”
“她还给你送了杏花。她怎么知道你吃杏子?”
“母亲告诉她的。”
“……母……母亲?”扎利恩有点跟不上,“……哪个母亲?谁的母亲?”
“查理。”这次,男人的两只眼睛都睁开了,那两束红光没有丝毫动摇,严肃得有些可怕。
“……算了……不想说也没关系……嘛,都已经这么晚了,先睡吧。明天再问她也不迟……”
“听我说,查理。”
蓝衣青年听出了对方音调中的不容置疑,他思忖片刻,开始支起上半身,从上往下看着自己的哥哥。
安静的那二十分钟,克里冈觉得对方是在从自己眼中读取自己心中所有秘密和肮脏的想法,因为那双黑蓝相间的眸子太过清澈,常常让自己无法久视。
“你说。”青年终于开了口。
“……我不想说什么让你先答应我不生气、不胡闹的话,因为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只管说就好。”
“……”
克里冈舔了一下嘴角凝固的血。
合适的时候……
现在就是合适的时候。
“她的名字是狄尔摩诃丝。”
“嗯。”
“她是埃拉伯坦尼的长女。”
“然后?”
“她是末路之火,”克里冈说出这句隐藏了四百四十七年的话,发现每一个音节的发声都比自己练习过的要难——难得多,“我成年的时候,父亲就和埃拉伯坦尼家族定好了契约,而我和父亲谈过,他不会告诉你这件事……只有我才能告诉你。狄尔摩诃丝,她将会是我的配偶,生下我的孩子。”
一,到琥珀潭边,挨个魔兽查看,直至找到坎娜老师为止,什么也不说,一直躲在她身边,不让克里冈靠近。
二,到琥珀潭边,挨个魔兽查看,直至找到坎娜老师为止,开始撒泼、大闹。
三,到琥珀潭边,挨个魔兽查看,直至找到坎娜老师为止,成熟地向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让她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四,到琥珀潭边,挨个魔兽查看,直至找到坎娜老师为止,请她找个借口,带自己回野冰窑。
这是扎利恩脑中出现的第一批解决方案。他的大脑从来没有接手过这么不想解决的问题,以至于在得知那条爆炸性消息后,他第一反应不是尖叫,而是纠结于该选择哪种面目来顺着故事往下走。
接着出现在扎利恩脑中的是第二批解决方案,基本上与第一批类似,只是省去了找坎娜老师的这一步,多出了把冰锥刺进兄长脑袋里的选项。
完全不知道扎利恩在想什么的男人还是坐了起来,但身边的人儿似乎没对这一动作起任何反应,只是眼神深陷,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克里冈皱了皱眉眉头,这个孩子没有一腔怒火对自己兵戎相见,没有像得知弗丽蒂兰真实目的时一样夺路而跑,没有对被隐瞒了那么久而破口大骂,没有哈哈大笑说这是个不错的笑话……
他只是按原样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19)
“你成年的时候……我多少岁来着?”
经过如同永远一样长久的安静后,扎利恩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像是从别的世界旅游回来了一样,做了个深呼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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