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知又要有多少姐妹伤透心,”水魔将冰石翻了个面,轻轻摩挲着,“要知道,大家都坚信灭世者还未心有所属哩。”
“他就是个花花肠子!”
“那你的嫂子能牵住他,也算是大有本事。”
“……”扎利恩揉了一下肚子,不想再继续讨论,“随便吧。那你呢,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说来话长,若果我们以后熟络了,兴许愿意和你说说。”
“嗯哼。”蓝衣人挑了一下眉,觉得这个水魔有点意思。
☆、(33)
“不知道现在提这个是不是合适,但我想太熟络以后反而不好开口问了,所以我打算先问清楚。”
“……”女孩儿看着他,似有似无地微笑着,“大概……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毕竟我们这一代,想要了解的问题并不多。”
“说的是呢。”
“那么,你是怎么逃脱的呢?”扎利恩轻声问,“就你知道,活下来的还有谁?”
水魔轻轻眨着青金石一样颜色的双瞳,低头注视手中慢慢融化的冰,用两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我就躲在地母深渊上面的死水里,和我一道的孩子都受不了死水的折磨而暴露了,我撑了下来。我知道的活下来的同伴不多,包括我,也就六个。”
魔兽四百岁时,会步入盛年,进入可以生育的最成熟期,繁衍自己的子嗣,流传自己的血脉。在那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中,神并没有耗尽心思对抗每一位魔怪,除开拖延魔王和巨头外,他们只有一份屠杀名单,上面记载着当时所有仍未步入盛年的魔兽,扎利恩就是其中一位,还排在了最具威胁的那一栏。天神试图从源头抹杀魔兽们的未来,而他们也可以算是成功了——现在的兽界在年龄上出现了无可忽视的断层,新生的孩子太过脆弱,立马会被崛起的半神们所杀,而幸存的魔兽想要找到合适的配偶,又太过困难。
“我知道的也不多,其中最好的一个朋友已经找到配偶了,”扎利恩用手指点了一下蓝冰,融化的部位再次复原,“……但对方只是一个妖,不是魔。”
“……他们挑豆子也能成功?”
“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加里费斯身上流的是大地之血,他的魔灵够厚。”
“但孩子还是非常危险。”
“我想他知道。”扎利恩深吸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开始平静下来了,“我的哥哥,你口中的灭世者,和他的配偶倒是天造地设,他们的孩子将会非常强大。”
“那你呢,凛冬王?”
“我什么?”
“和你年龄相仿的魔怪已经不多了,”水魔双手紧握,刚刚变回冰块的石状物瞬间变成透明的水流从她的臂膀处滑落,“可不要大家都被抢走了才后悔呐。”
扎利恩皱了一下眉,盯着女孩的脸,不知她说的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
似乎看出了他的猜疑,水魔‘咯咯’地笑了两声,拍拍自己的锁骨。
“我向来是个比较主动的人,但如果真的没有好感,我也不会这样说。另外五个活下来的同辈有三个也是雌兽,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但我得说实话,我个人还是蛮喜欢你的,凛冬王子扎利恩。”
在决定先从普通信息了解开始后,绿袍姑娘就豪爽地坐在草地上,任由对方发问。扎利恩也不记得自己都和墨迩萝蔓聊了些什么,但随着时间流逝,他暂时忘掉了克里冈,忘掉了铜牢竞技,忘掉了狄尔摩诃丝,他又变回了那个离开兄长后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扎利恩,他说出的话总能逗笑眼前这个美丽的人儿,对方也给他展示了好几种从湖里抓鱼的方法,都不需要使用寒气使鱼儿更改方向——扎利恩对这个东西还真感兴趣。
……这样就很好。
恍惚间,扎利恩心底就有了这样的感觉。这样就很好,去他的狄尔摩诃丝,去他的赫尔墨斯,去他的弗丽蒂兰……我按自己的步调生活,眼不见为净就很好。
不过他没有聊起自己被追杀的日子,也没有深入询问对方,他虽然知道自己问,墨迩萝蔓就会开口说,但那一块地方对他来讲还是禁忌,就连面对加里费斯都不会重揭的伤疤,更不会对一个刚认识的魔怪展示。还好墨迩萝蔓在这个话题上碰了两次壁后就再也没涉足过,看样子也是个懂得界限的孩子,这让扎利恩多多少少觉得舒坦。
直到万籁俱寂,两个人才觉得该是道别的时候了,墨迩萝蔓是觉得困,扎利恩是觉得饿。
“说起来,过几天大瀑布那儿有非常精彩的表演,有兴趣陪我去看看么?”
“再说吧。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没有问题。”
“凛冬领主就是爽快,你可要记得,好好考虑一下我啊。”
“哈哈……”
而正在他们互相告知对方自己领地的所在之处时,一团炎热的火球停在了远方。扎利恩偏着头,眯起眼睛辨认那团没有形状的东西,虽然还不是太确定,但他觉得那不是提尔狄,也不是拉雯,而是他最不知该如何与之相处的紫火战士,阿里斯。
水魔并没有发现火探,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原地不动的青年,在后者朝她微笑挥手后,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亏得你还能找到我,”扎利恩望向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小火球,“我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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