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不懂什么叫情书!”张春瞪了瞪夏树,满脸怒气。
夏树一愣,他觉得情书就是跟情诗一样,表达喜欢的心意的,难道不对吗?他转眼看向张春,半晌后才问道:“你喜欢她吗?”
张春一脸木然,不明所以地反问道:“喜欢谁?”
“不喜欢吗?”夏树一拍张春的肩膀,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上,两人坐在一起,打开老式的电视机。
这是每天晚上他和张春的节目,虽然对于电视里演了什么他都没印象,但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安心,仿佛他背负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春突然灵光乍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对夏树说:“有了,还有这个,写情书给我的女生送的!都说打火机是送给情人的,叫定情信物。”他一脸得意地解释,仿佛是深怕夏树觉得刚才的情书是他骗人的。
夏树盯着打火机上zi的字样,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张春把打火机往夏树手里一塞说:“你喜欢就给你好了。”说完还特意挑起下巴,一脸色兮兮的表情盯着夏树说:“你对我这么好,就当作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夏树一眼横向张春不知轻重的脸,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笑了笑。张春顺势往夏树身上一躺,耍懒一般地说:“夏树,你好人做到底,去弄点吃的给我吧!好饿。”
夏树没动,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给你煮面!”
张春一下惊起来,完全不信地说:“你什么时候会煮面了?我教过你吗?”
夏树淡然地一笑,“小东教的。”他说完就起身走进厨房。
张春不放心地盯着厨房的门,内心忐忑不已,他不记得夏树一共煮了几次东西给他吃,反正没一次成功过,上回煮个鸡蛋煮出来都是连壳带肉裹成一团的。在这种忐忑之中过了十多分钟,张春终于忍不住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夏树揭开锅盖,愣在原地。
“花儿,我给你买饭去。”夏树狠狠地皱起眉头,他确定他放进锅里的是面,和水一起放进去的,但是为什么在锅里会变了面块?
张春蹭过去,拍着夏树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以后得给你挑个会做饭的媳妇,您老干不了这个活。”张春少年老成地把夏树推出厨房,然后回头打开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
夏树盯着张春在厨房里叹气的样子,忍不住想起刚刚那句话,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张春回头正对上他脸上的笑容,问道:“夏叔叔!乐啥?”他说着走到夏树面前,又好哥俩似的抱着夏树的脖子说:“我去买菜,你帮我写做业吧!夏叔叔!”
“好。”夏树点头,随手捋了捋张春额前的短发,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张春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脸颊发热,连忙放开手慌张地出门了,在门口时不忘回头叮嘱:“按我教你的写。”
夏树轻笑,看着张春用力把门甩上。
张春这一去,过了四个小时还没回来,夏树不安起来,傍晚时张春的样子他就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扔下张春的作业本就往外跑。
他在巷子对面的东旺饭店看到了张春,见他正拿着抹布在擦桌子,不由放松下来。
张春远远看到夏树,回头对老板娘说:“阿姨,我要回去了。”
在内堂忙碌的女人立即出来,也看到了外面的夏树说:“还有菜,带点回去当霄夜。”
张春扔下抹布,看了看夏树,心想带回家也只有他一个人吃,于是答道:“不用,我明天再来吃吧。”他说完对女人露出一个灿烂地笑脸,然后就往外跑。自从他母亲过逝之后,他平时除了周末会去做临时工之类的外,一般有空都会来这里帮忙,以前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时,老板娘就很照顾他们,现在他来帮忙顺便也混一顿晚饭,这是张春的节俭之道。
看到张春跑出来,夏树一下抱住张春,问道:“冷不冷?穿这么少!”
张春摇摇头,用满手是油的手在夏树脸上摸了一把,笑着说:“不冷。”夏树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拉着他往回走。
巷子里的路灯暗得几乎等于没有,不过张春并不介意,反倒觉得像是在散步,被夏树牵着他即使闭着眼睛也不会害怕。想着他不禁握紧夏树的手,然后往他的肩膀靠过去,他的脖子隔一会儿就抽搐两下,空出来的手不自觉翘起小指和无名指,嘴里不由自主地哼着从没听过的歌。
“花儿。”夏树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盯着张春,问道:“你怎么了?”
张春一脸娇羞地低下头去,扭向一边,夏树立即把张春的脸扳回来,沉着嗓子喊道:“花儿。”
张春猛地惊醒过来,茫然地盯着夏树,反问道:“我怎么了?”
夏树脸色一沉,说:“先回去。”然后拉着张春快步往回走。
一进门夏树就把张春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盯着他说:“花儿,脱衣服。”
张春一愣,瞪着夏树,想了想说:“我上床再脱,冷!”
“看看就行。”夏树突然凑到张春面前,柔声说道,就像在诱骗未成年似的。他说着就一手去扒张春的外套,张春连忙挥开他的手裹紧衣服。
“看啥?老子又不是女人。”张春吼道。
“花儿,别动。”夏树满眼深情地看着张春,那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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