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机,要看看吗?”张儒文温和地笑了笑,张尧年一点头,就被张儒文拉过去,两人一起把头蒙进黑布里。张儒文耐心地解说使用方法,但最后镁光闪的时候,张尧年还是被惊了一下,然后他便丧失了兴趣。
晚上,张尧年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一个人在唤他的名字,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但他听得很清楚。然后他睁开眼睛,朝着宅子深处走去。
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仿佛脚步被牵引着一般。最后他停在后院角落的一间房门前,他看到门锁着,但他轻轻在锁上一拧,锁就坏了。他推开门看到一排向下的台阶,他轻轻走下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因为长年生活在黑暗中,让他学会了如何在黑暗中分辨事物。这换到现代来说,就是一种生物的环境适应性进化。
所以,当一屋子的陶罐出现在他的眼里时,他不由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个别破损的的罐子里露出一只脸上没了肉的脑袋。
他站在原里不动,过了半晌才慌忙地往回跑,只是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不过情急之下他揣在口袋里的一块琥珀掉出来他也没发现,琥珀最后滚到房间里面,微微发着光。
“年儿。”
张儒文喊了一声,张没有停往脚步直接撞在张儒文身上,黑鬼手里的灯笼凑到他面前,然后他背一挺,直直往后倒去。幸好张儒文一把抱住他,扛起来就往回走。
张尧年直勾勾地瞪着眼睛,他的意识很清醒,能看到也能听到,但就是全身不能动弹。他感觉自己被捆绑在椅子上,放在院子中间,他听见黑鬼对张儒文说他被鬼附身了,张儒文冷冷地站到一旁没有说话,只有黑鬼进进出出的不停脚。
过了片刻,黑鬼卷了一圈柳树枝在张尧年身后点起来,烧出一股浓烟,然后给他灌了几口盐水,他感觉喉咙一阵烧痛。然后黑鬼又抓了一只公鸡到他面前,一刀割破公鸡的脖子,鸡血喷了他一身,他身上被鸡血溅到的地方也同样一阵烧痛,但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也不能动一下。
而黑鬼仍没停下,切下公鸡的鸡冠,掐着他的嘴塞进来。他顿时感觉体内有一股灼热的气流在窜动,身体开始不住的发抖。黑鬼退到一边,将刚才装盐水的碗放到张尧年面前,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随手一晃就烧起来。再将符纸丢进碗里,盐水一下变得漆黑,黑鬼又拿出一支筷子插在水碗里。
只见筷子稳稳地插在水里,一动没动,但他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一般,仿佛要撕破他的皮肉钻出来。
这种痛苦不知持续了多久,在他快要晕死过去时,终于感觉放松下来,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而黑鬼揪着张尧年的头发,硬生生从他身后拉出一条黑糊糊的东西,随手装进一个罐子里,再拿出烟杆叼在嘴里,用罐子里的东西裹了一层在烟叶上,点起来吧嗒吧嗒地抽得惬意。
张尧年终于支撑不住,意识变得模糊,轻轻地闭起眼昏了过去。
被这事一闹,张儒文连夜把张尧年带回了城里。在回去的路上,张尧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在漫无边境的麦田中间,骑着自行车自由自在的飞驰,阳光灿烂,春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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