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咬着巧克力味的摇头。
方瑜臣笑了一声,表示不信。
“那女人说你不要再被欺负了,是什么意思?”
夏光把甜丝丝的塞进嘴里,巧克力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好甜啊……太甜了。
“没什么。”夏光笑着回应。
方瑜臣看了夏光一眼,“不想说算了。”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方瑜臣只是觉得,他和夏光认识了两个月,原来夏光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不了解……他为什么要了解呢?
方瑜臣有些不爽和焦躁。
“你生气了?”夏光问。
“没有。”
“哦,你生气了。”夏光揪下一块,“吃吗?”
方瑜臣抬眼瞥他,“不吃。”
夏光把塞进自己嘴里,“以前交过几个朋友,他们都说我很怪……其中有一个人把我和他对话的录音发在了校群里。”
夏光把吃完还吮了吮手指,“后来学校里就有人传,我精神上有点问题。”
13.
那个人故意套了夏光很多话,录音发出去,夏光听了。录音里有些是完整的回答,有些却是只剪了半句话在里面。
只言片语拼凑出一个古怪的他。
一个不完整的他,夏光想,但是没办法,话的确是他说出来的。辩解是没有用的,人们只喜欢听他们感兴趣的。
夏光什么都明白,夏光又什么都不明白。
他明白的是自己如果开口的话,会有更多的舆论扑向他;他不明白的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懂这个社会的生存道理,他不懂人心。
尽管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在方瑜臣问他为什么挨欺负时,他还是选择了最简练的回答。
那些不愉快都会过去,现在方瑜臣坐在他对面,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夏光很开心——现在很开心就够了。
妈妈说,“现在”很重要,珍惜现在也很重要。
夏光想,方瑜臣这样好看,他也想珍惜现在的方瑜臣。
14.
“他叫什么?”方瑜臣脱口而出。
夏光回答:“我不记得了。他去年因为打架事件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不记得?”方瑜臣显然是不信的。
夏光笑着:“是啊。听说他被捅了很多刀,右手掌都被刺穿了。”他低下头,从方瑜臣的角度看去,夏光乖巧又温顺。
夏光说:“因为不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已经不记得他叫什么了。”
方瑜臣问:“那会记得我吗?”
夏光有些孩子气地说:“如果你也那样对我的话,我一定会努力忘记你的。”
“好啊。”方瑜臣笑起来,“如果我那样对你……你就不要记得我了。”
夏光觉得方瑜臣的这个笑容和他以往见到的都不一样。
方瑜臣面对夏光,笑得更加温暖也更加好看。
于是夏光伸出五指,张开又收拢。
“你在干什么?”方瑜臣问。
夏光回答:“收藏你的笑容。”
#
直到回了教室,方瑜臣的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
坐在方瑜臣斜对面的那个人有些好奇的偷看了他好几眼,方瑜臣突然转过头问:“为什么叫他‘怪咖’?”
偷看被发现,那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方瑜臣说的话他又实在是不明白。
“啊?”
“夏光。”方瑜臣说。
那人想起来了,前几个星期方瑜臣的确向他打听过这个叫夏光的人。
那人说:“啊……我也不知道,好多人都这么叫,所以我也……”
“他叫夏光。”方瑜臣说完把视线放回到自己的课本上。
上课铃响起时,方瑜臣看向窗外又喃喃了一遍。
“夏光。”
窗外阳光肆意轻洒,无数的叶子被风吹的翻飞舞蹈。
分明是一个寒冷的季节,温暖的阳光却让方瑜臣想到了夏天。
15.
夏光最近喜欢上了收集枫叶,红的黄的捡了一大堆,最后都被方瑜臣扔进垃圾桶。
秋天已经快要过去,树枝枝干变得光秃秃的。仔细数一数,两个人似乎也认识了不短的时间。
夏光拿着一片不怎么好看的枫叶问方瑜臣:“你的脚治不好了吗?”
方瑜臣没有立刻回答,他指了指夏光手上的枫叶,“扔掉。”
夏光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方瑜臣这才说:“嗯,治不好。”
“真可惜。”夏光虽然这么说,却没有真的对方瑜臣投去怜悯的目光,他抬头看向天空,“不过也对。你的脸都长得这么好看了,脚要再没有点毛病,岂不是会惹很多人嫉妒……”
“你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黑帮老大的女人看上你……跺脚、划脸、扔海里……好可……”
“夏光。”方瑜臣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想不想吃?”
夏光转回头看方瑜臣。
方瑜臣把翘起的嘴角压下去,“我让你去天上吃。”
夏光很是惊恐的看向他。
16.
方瑜臣坡着脚走上台阶,夏光已经走到三楼等他了。
夏光和方瑜臣一起走路,有时会走的和方瑜臣步调相同,有时会提前一点到达目的地。
他在和方瑜臣一起走时很唠叨,乱七八糟的说一通;他在等待方瑜臣走过来时很安静,静静注视着他,眼睛里带着笑。
方瑜臣觉得夏光是个很神奇的人。他把他当做常人看待,就连坡脚治不治的好这种问题也能随口问出来。
夏光似乎是知道,方瑜臣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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