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来排解烦闷。
啤酒罐东倒西歪地躺在客厅的桌子上,可他却又开了一瓶新的啤酒,靠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闷着。
这玩意并不好喝,很涩,还容易发胖。
也并不会让他醉。
谢晋点了一根烟,却只是夹在两指之间,任这香烟默默燃烧着,烟味弥漫了整个闭塞的空间。
快圣诞节了。
时晏也该回来了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有些苦涩。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鼻腔里充斥着的,都是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木质烟草味。
最上回和那人通话,已经是在快一个月前了。而这之后,两人好像在暗暗赌气似的,都没有互相联系过。简直和小孩子似的,同桌吵架还要画条三八线。
难道谈恋爱的人智商都会下降吗?
谢晋苦笑了一下,又翻着时晏的微信朋友圈,默默地给对方最近的动态点了个赞。
虽说上回,确实是自己误会对方了,可他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他觉得,自己那时候大概是太过烦躁,才会那么突兀地脱口而出。
——“你有想过以后吗?”
而对方的回应又在他的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他明知对方不过是一个还未摆脱校园生活的、稚气而年轻的大学生,或许还会对不确定的未来感到迷茫,可他却卑劣地希望对方能够足够成熟,拥有足够的勇气以许诺给他一生。
时晏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谢老师,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谢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液,轻声道:“时晏,虽然提起这个很突然,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我们在一起也快一年了……”
“你还那么年轻,可是我已经——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等不到你了。”
“谢晋!”时晏的电话拉得很远,可音量却依然令谢晋的耳膜震到发麻,连精神都为之战粟。
他极少听到时晏这么连名带姓地喊他。
对方向来是带着南方人与生俱来的粘腻与温软的语调喊他“谢老师”,亦或是在情事上用下流却令他兴奋的侮辱性称呼调侃他。这样直截了当地称呼他“谢晋”,大概只有在年初、对方同自己表白的那一次罢了。
可这次完全不一样。
他觉得自己这样反反复复的自卑在他人眼里看来定然是矫情而不能理解的,可这并非在他可控范围内的事情。人类的感情如此丰沛而复杂,而他这零星的脆弱情感亦不过是这之中的沧海一粟,渺小到几乎连他自己都会忽略掉,可却又意外地在这样敏感的时刻爆发。
他小心翼翼地将自我隐藏了这么久,此时却既害怕又解脱。
“我他妈……”时晏忿忿地爆了声粗口,可后面的话语却戛然而止。
沉默半晌后,电话那头的人才压低了声音,隐隐地含着点愤怒和压抑的yù_wàng,再次同他说道:“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再收拾你。”
虽然这人说出来的、是凶狠地威胁着他的话,可他却觉得这不过是一只家养大型犬在虚张声势罢了,反而让他感觉——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沉浸于回忆的谢晋又闷了口手中的酒,将烟头按灭在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灰尘的烟灰缸里,才让自己渐渐从思绪中脱离出来。
自己的小男朋友要怎么收拾自己呢?
他竟然有点期待。
只不过谢晋自己也没有想到,当第二天他按时到学校办公室准备上课的时候,他那位小男朋友居然已经站在门前等着他了。
谢晋先是一惊,后面色转喜,却在瞬息间又压下了喜色,看着风尘仆仆、还拖着行李箱的恋人,淡淡地问道:“回来了?”
“是啊,”时晏顺手帮谢晋开了办公室门,“本来打算在欧洲玩几天再回来的,可是谁叫有些人那么想我呢……”
谢晋提着公文包进了办公室,又回头反驳道:“谁想你——你锁门干什么?”
“欸,我可没指名道姓,这可是谢老师你自己说的。”
谢晋默默瞪他不说话——毕竟论强词夺理,自己还是争不过这人。
“而且,我前几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时晏一步步地靠近谢晋,直把他逼到墙角处,“等我回来就好好收拾你。”
谢晋伸手推他:“别闹了,我等下还要上课……”
这人直接开始脱他裤子——久别重逢,用不用这么大的礼数?
“你、你做什么……”
然而谢晋的力气并比不上身强体壮的时晏,想反抗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破绽,让对方的恶行更为方便了些。
“谢老师,我就往你的骚屄里放个小东西……”时晏低笑了一声,揉了揉手中久违的肉臀。
久未经过男人滋润的肉穴不似身体主人那般欲拒还迎,当时晏沾着润滑剂的手指在穴口处轻轻试探的时候,那肉穴口已经欢快地收缩了起来,甚至连那内里都感觉瘙痒异常。
“别、别这样……我真的再过十五分钟就上课了……”
时晏的手指依旧无情地没入了那穴口中,在紧致湿热的肉壁上按压着,说道:“就是要你长长记性,不要整天七想八想。”
骚浪的肉壁紧紧地吸附着男人的手指,却又极其有弹性,令男人毫不费力地就将三根手指尽数插入。这吸吮手指的力道让时晏甚至有些情动,禁欲了许久的阳根也微微地勃起,被束缚在粗糙的牛仔裤中。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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