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加快了套弄的速度,许析根本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不一会儿就抖着腰射了出来。许析趴在蒋继平胸口喘了一会儿,正要将手滑到他的胯下,耳畔传来了父亲的声音:“许析,清明节跟我回去看看你妈妈吧。”
许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想了一秒才意识到蒋继平说的是自己的生母。许析有点尴尬地收回了手,应了下来。蒋继平抽了纸巾为两人擦了一下,便说道:“睡吧。”
第二天早晨许析醒来的时候,另一半床是凉的,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在餐桌上看到了蒋继平留下的早饭和字条,说自己学校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晚上回家。
许析百无聊赖地在家呆了半天,也没等到父亲回家,于是他穿了衣服出门,打算到学校去接蒋继平。
他逛到蒋继平办公室外,遇到了父亲带的博士生,两人还算相熟,对方坏笑道:“来找你爸呀?你爸去找你小后妈去啦!”许析自然不信,笑着朝他比了个中指,错过身去开蒋继平办公室的门,发现门锁着。
“嗨呀,骗你干嘛?系主任给他介绍哒!听说是他外甥女,好像也是理工科的吧……来找过他好几次啦,俩人老去校门口那家咖啡厅……”
对方还絮叨了些什么许析就没听进去了,他故作镇静地跟对方互相开了两句玩笑,转身下了楼,掏出手机给蒋继平发了一条微信:“爸爸,你还在工作吗?”
蒋继平很快回了一个嗯字,许析的心忽地沉了下来,蒋继平的办公室明明是锁着的。他又问道:“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晚饭别等我了。”
许析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校门口那家咖啡厅的。他站在马路对面,看到了蒋继平与一个姑娘对坐在床边的位置上,姑娘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蒋继平笑了。许析不忍再看,转身走了。这么多年,他从没见过蒋继平对外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即使程文,也不曾让他笑得如此放松又开怀。
就像一个漂亮的翻糖蛋糕忽然塌陷,露出了蛋糕胚上被糖霜掩盖的空洞。许析的不安一直都在,两人的进展太过顺利,让他幸福之余总有些隐隐的担忧,害怕蒋继平忌惮他们越界的关系、厌弃自己的身体,甚至,这些都只是蒋继平顺着他的意愿在哄他,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许析想起与蒋继平失联的那一晚,他一直没有找到造成父亲情绪失控的诱因,但答案在他心中隐隐浮现。蒋继平失踪前去了自己家,碰到了颜月,误认为她是自己的女朋友,随后离去。
他回忆起父亲酒醉时的话语和酒醒后的表现,蒋继平只是在确定他的心意、迎合他的索取,甚至在酒醒后都不曾对自己表现出yù_wàng。
蒋继平不是没有表现过对许析的需要,只不过那多是在他被负面情绪侵蚀的时候,而那与许析所期望的“需要”并不一样。
许析的思绪终于走到了他最害怕的结论,蒋继平只是一时冲动,为了留住他而给了他这个错觉,事后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思在应付罢了。一时间,蒋继平疏离的碰触、浅尝辄止的亲吻、简短的微信回复都成了许析猜测的佐证:蒋继平并没有与他心意相通。
想来蒋继平还是喜欢女人的,毕竟他和沈倩生下了自己,还为她的离去深陷苦海,想必两人当年十分恩爱。系主任的外甥女看上去年轻又漂亮,还和他是同行,看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她肯定不会像自己一样,一听父亲讲物理就打呵欠。他也不是女人,即使自己长了女人的性器官,也不是女人,还以儿子的身份、用畸形的身子恋慕着自己的父亲。
许析想着,或许蒋继平愿意与自己演这一出、满足他不正常的爱恋,已经是极大的宽容和温柔,自己应当抱着好的回忆心满意足地退开。
可他又忍不住心生委屈,连带着一些哀怨、彷徨和自卑。他忆起这几个月,像一个稀里糊涂的美梦,父亲的一点不明不白的回应,就让他深深地陷了进去。自己本已经打算将自己的心意永远埋藏,蒋继平知道了、给了他这甜蜜的错觉,让他有了希望,又注定要失望。
许析感到难过,可这其中又掺杂了些丑恶陌生的情绪。他知道这不该是身为儿子该有的诉求。它们像是冰冷的泥沼,只踏入一脚就让他厌恶不已,他却无处可逃,因为泥沼的源头就是他他胸口不断溢出的污泥。
蒋继平和小玉在咖啡厅呆到快打烊,小玉一边收拾材料一边说道:“不好意思啊蒋老师,我们租的办公室还没装修完……”
蒋继平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下次可以去我办公室。”
小玉鼓着嘴说:“不想让我舅舅知道,不然他不但要气我学术问题不请教他,还要跟我爸妈念叨让我嫁人。”
小玉平时跟他交流的时候干练又专业,但一提到舅舅就会露出些孩子气的任性。蒋继平想起自家的许析从不跟自己耍性子,恐怕是因为从小缺乏安全感,乖得令人心疼。如果许析跟他闹闹小脾气,他肯定不会介意。
蒋继平从咖啡厅给许析打包了几个甜点,驱车回到家,屋里没有开灯,蒋继平走进自己的卧室,看到许析蜷在被子里睡着了。时间还不太晚,蒋继平倒也没有多心,蹑手蹑脚地洗漱完也上了床。许析的体温把被窝烘得暖暖的,蒋继平躺下很快就睡着了。自从过年以来,他一直睡得很好。
但今天他睡得不太安稳。恍惚间,一阵情潮将他从沉睡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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