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长腿架在茶几上,抽着电子烟看球赛,席来州问他:“为什么说不出来?”
“觉得很丢脸。”而且告诉别人这种事,就像拉开窗帘一样别扭难受,萧一献家的窗帘向来是闭得紧紧的。
“不就是为了克服这种丢脸的感觉,才去接受洗脑的吗?”席来州转过身来看萧一献,“还是你自己说要去的。”
萧一献懊恼地耙了耙自己的头发,说:“每次去之前我都想说的,但是去到那里,就说不出口。”
席来州怀疑是医生能力问题。等萧一献再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他开车送他去。
那是个私人诊所,在不繁华的地段,室内环境很好,医生也很专业,能让人很快放松,但席来州还是决定要给萧一献换一个医生,因为诊所前台兼小妹的眼神老是在萧一献身上溜达,萧一献一对她笑,她脸上就浮现可疑的红晕!
“那位先生是你的好朋友?”席来州走后,女医生以此作为开头。
“嗯。”
“他知道你现在的状况?”
“知道。”萧一献说,“他认为我只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就不会认为同……自己是异类,还可以和喜欢的人结婚。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母亲说得有道理,席来州说得也有道理,这就是他现下矛盾的点。他真的想过席来州描述的那种生活,和席来州一辈子在一起,有个像甜甜那么可爱的女儿。所以尽管他觉得这样也许有点自欺欺人,但他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情感,尝试改变自己的“理智”。
“什么想法?”
“……”
萧一献又有些停滞不前了。
萧一献告辞时,女医生问:“你那位朋友,是单身吗?”
萧一献有些犹疑地答:“嗯。”
“那你方便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女医生说,“我个人对他蛮感兴趣的。”
“……”
“萧先生?”
“……很抱歉,欺骗了你。”萧一献艰难地宣誓主权,手心捏出汗来,“他……是我的。”
“哦?”女医生更感兴趣了,追问道,“他就是你所说的结婚对象?”
“嗯。”
“提前恭喜你们啦!”
萧一献微愣,这是来自半个陌生人的祝福!
“看来我们下次见面,可以进入更深层的交谈了。”女医生眼中带着狡黠,笑得灿烂。
“不觉得我们奇怪吗?”
“萧先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正常。
萧一献一听到这两个字,便有莫名的热涌涌上心头。后续的心理治疗开始进入佳境,此乃后话,在此不提。
当天晚上两个人入睡前。
“我们换个心理医生吧。”
“我今天终于跟医生说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对方说。
“她还说祝福我们。”萧一献有点激动。
席来州立刻改变主意了,萧一献好不容易跟外人出了柜,要是贸贸然换医生,不知道又要耗多久。
但……
“以后你去医生那里,我都陪你去。”
“为什么?”萧一献下意识想起女医生问号码的事,反对道,“不要,不需要。”
“我最近没什么事,想多陪陪你。”
“刘助理说最近你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都是边工作边吃饭。”为了一点小事,就牺牲自己的工作时间,后面还不知道要怎么熬夜弥补。
“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席来州十分介意那个前台小妹,看起来很清纯……他在这方面总是特别小心眼。“你总是对前台笑,我不喜欢。”
“人家给我倒水,我不对她笑,难道还学你一样瞪她这么没礼貌吗?”萧一献觉得席来州倒打一耙,“你撩得医生——”
“你为了个前台,说我没礼貌?!”
“……”
吵到后面,萧一献怎么也说不过席来州,生着闷气睡得远远的,不说话了。
席来州生气地说:“你就会家暴!”
讲道理,别说他打不过席来州,他连碰都没碰席来州一下,哪里家暴了?
“我哪有?”
“冷暴力啊!”
“……”
萧一献生气得探手啪地关灯,被子盖过头。席来州摔了枕头,萧一献也没理他。
房间里黑漆漆的,两个人生着闷气睡着了。
萧一献睡相不好,又习惯抱席来州,身体很有意识地蹭过去搂,腿架上去。席来州被萧一献搂醒了,气顿时顺了,反客为主翻身抱他,没了睡意。
朦朦胧胧间,萧一献总感觉好像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试图在塞进他腿间。他翻身睡,还是逃不过,他困意满满,眼睛都没睁开就推开旁边的人。
没一会儿,又有只大手脱了他的裤子,暧昧地揉他的臀,毛手毛脚地害他睡不好。
“好烦啊你,睡觉。”萧一献声音里惺忪不已。
“硬到疼了。”
“别闹行不行。”
萧一献的手被拖着往下去,摸到棉质布料下的硬烫物什,他迷糊地顺着撸,抱怨道:“昨天被你干肿你忘了吗?不是说要放我一周假的吗?”
“睡迷糊了你,”萧一献身上暖烘烘的,席来州搂着揉他的臀,辩道,“那都是五天前的事了……我摸摸……消肿了。”
萧一献迷迷瞪瞪地挣扎,踢了席来州腿一脚。
“都硬成这样了你不管?”席来州很委屈,拖他的手又放在下体上,又搂着他的肩不放,“你摸摸!嫁给你有什么用!”
萧一献昏昏欲睡地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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