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心口似乎有东西流过,暖暖的,还有点烫人。
张止行看着突然红了鼻子的允和,他那黑亮的眼珠蒙上了一层水色,配上嫣红的嘴唇,给人极大的冲击力,也不知怎么一句话就惹得允和这样了,张止行有点手足无措,
“你…你……你…不要哭,你要是不喜欢,就,就,就走吧,不要哭了,你”
“喜欢,我喜欢。”
“嗯?”
允和突然的说话让张止行也是一愣,见少年红着鼻头,闭着眼睛对自己大声叫到,
“喜欢,喜欢,我喜欢!”
害羞的把眼睛都闭上了,还一个劲的鼓着气回答,张止行看着特想伸出手去揉一揉那小脸上的腮帮子,看看小松鼠两边藏了什么鼓的那么起劲,都已经红成一片了。
“好,你喜欢,你喜欢。那你睡床,我在这桌上将就一晚。”
张止行十分努力地按捺住了自己想要摸上少年小脸的手,转而走向柜子,去找自己带来的被子,行动上看不出了所以然来,但天知道张止行内心多么唾弃自己,刚刚念头简直太不好了,自己怎么能想着伸手去碰那少年呢,自己表现的就像个登徒浪子一样,不合身份不合身份!
允和看张止行一脸坦然的去那柜子找东西,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可靠,内心呢也有一点怨念自己,明明已经是个鬼了,飘来晃去那么多年,怎得今天就贪念别人的床了!
可事到如今,允和心里生不出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这个房间和这个忙碌的人是这样的温暖,让人贪念。
第二天醒来的张止行觉着自己不仅仅是腰酸背痛,而是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么多年时间全花在读书上面,不曾锻炼的老骨头,昨晚委屈了一晚后今天就开始了叫嚣,向张止行提出反抗,幸好今日休沐,不然昨晚的将就加上今天的教学走动,自己怕是晚上就有的受了。
张止行看那床上已经没有了允和的影子,也不曾多想,又走到自家床上躺了上去,浑身酸痛,睡不着躺躺也好。
这一躺不知多久,张止行自己也有些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而这时耳边传来似有非有的声声秀才公,张止行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还想着那人一定是站在大门扯着嗓子在喊人,声声高亢,还有些尖锐。
听着这声音越来越清晰,张止行猛地醒了过来,跑出房门一听,真的听得一个女人叫秀才公的声音,一声叠着一声,像是里面的人不答应就不肯停下一般。
于是张止行只有匆匆收拾自己后便向大门走去。
门口确实有人在叫张止行,可这个人张止行并不认识,
门口那人应当是个婶婶的年纪了,可仍然将嘴唇涂得红红的,一张一合简直就是血盆大口,嘴边那颗黑痣配上那艳俗的妆容看的张止行只觉得眼睛疼,那婶婶见张止行出来了便用手理了理头发,然后又捶捶手捶捶腿的,手里的手绢跟着那婶婶的动作晃来晃去,张止行觉着这搁自家门前有点那什么,徒惹人笑话,见那婶婶还在那里捶手捶腿,
张止行作揖到,
“婶婶。”
那婶婶见自己叫了大半天的秀才公终于出来了,还算有礼,得了这声叫终于心满意足,
“秀才公,婶婶在这门外可是叫了好久,家里没个女人顾着啊,确实不好,你看要是别的人来了,叫你半天不应,人不得生气啊,幸好今天遇到的是婶婶。”
那婶婶又理了理头发,做出满是慈祥之意的表情对张止行说到,
张止行已经猜到眼前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自己与人交往的较少,又不会说话,眼看着那婶婶扯出那么一大段,自己也没能回上个两句,只得保持作揖的模样看着那婶婶大摇大摆的就进了张家院子。
来者是客,应当以礼待之。虽然眼前这婶婶并不是张止行所期待的,但这么多年的修养还是张止行对她奉上好茶,认真对待。
那婶婶与张止行坐在这大堂里喝着茶,婶婶四处打量这大堂和里面的装饰,青瓦房,二进院,这样的房子就比那乡下的那些房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就算外院一侧充当了学堂,另一侧厢房还空着,院子修的好还大气。
再加上眼前这小伙子还是一表人才,虽说来这乡下做夫子了,但已经有个秀才功名了,那名下挂着的田一年光是收租也是用不完,这样的人,这样的条件,难怪有人跑到自家来让自己来说媒。
婶婶眼神一转,心中一想,便是掌握了所有情况,她放下手中杯子,对这年轻秀才说到,
“秀才公啊,婶婶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件大好的事!”
大好的事?张止行可不觉得,但他仍是不作一词,听那婶婶继续说道,
“本来呢,婶婶也不是随便上门帮人说媒的人,你往这乡里打听打听,我虽不在张家村住,但张家村大半的喜事都是我撮合的!唉,婶婶啊,就喜欢看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家娶媳妇!”
“你来这张家村一个多月了,应该是适应了吧。乡里生简单,但家里一个人啊,生活总是不方便,对吧?”
婶婶停了下来,像是等那张止行回上一句是的,见张止行不作言语便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年轻汉子,特别还是读书人,怎么进得了厨房哦,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君子,君子”
“君子远庖厨,”
“对对对,就是这个,哎呀,你们读书人的词还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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