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佑瀛闻言,捻了捻胡须,笑了笑:“七成便不是十成,只要不是十成,就有输的可能。”
焦何生瞬间大惊:“父亲何出此言?莫非朝中有变?”
焦佑瀛微微一叹:“原先为父也觉得我等必胜无疑,但如今想来,却觉得当下处处透着蹊跷。”
“蹊跷?”
“今日董元醇上奏,奏请两宫垂帘,虽说被顾命大臣驳斥,但为父纳闷的是,两宫太后早知我等实力,何来的底气居然敢示意董元醇如此?还有,那董元醇又是如何知晓两宫太后心思,来了这么一手?”
“父亲是担心京中势力恭亲王早已与两宫太后勾连?”焦何生亦是大惊。
焦佑瀛看了看儿子,又摇了摇头:“若仅仅如此便也罢了,恭亲王虽身后具有不凡的宗室势力,但毕竟没有军权。我担心的是。。。”
“军中有变?”
此言一出,焦何生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却听焦佑瀛继续说道:“八大臣虽手握步兵禁军军权,但各府各地的军权却依旧在掌控之外,若是两宫太后与恭亲王以京城兵部名义,调动各地军队与禁军相抗,胜负怕就难分了。”
“这应该不会吧。各府虽然兵力总和胜过禁军,但,一来各府调兵需要时间,二来,皇上尚在承德掌控之中,怕也没那么容易。”
焦何生的话不无道理,且不提大清南方洪秀全作乱,能调动的兵力本就不多,更不提从各地抽兵这么大的事,八大臣耳目遍布朝野,怎么会不知道?
“你啊,还是看的太浅。”
焦佑瀛听着儿子的话,深深的叹了口气。
“为父此次能成为帝师,也算暂时离开了旋涡的中心,旁的不管,你连夜且去京城一次,替为父问候一下两江巡抚之子,曾纪泽。”
说到曾纪泽,知道的可能不多,但是说道他的父亲曾国藩,怕是家喻户晓了。曾国藩如今正是位高权重之时,为兵部尚书,又兼两江巡抚,乃是一品封疆大吏,是兵部侍郎胜保的顶头上司,虽因太平天国之乱,领兵在南平乱,但是府邸却在京城。这也算是清朝领兵者在外的一个潜规则,将领出征,必定要有妻子扣于京中,以防兵变。
“父亲的意思是?”
“早作打算,方可全身而退。”
且不提焦佑瀛回府后的各种思量,但说今日整个承德行宫能睡着的怕也没几个了。两宫太后在思量着焦佑瀛成为帝师后的得失,载淳何尝不是如此?
焦佑瀛离开军机处,势必牵连起一系列的政局变动,肃顺必定不甘心自己人在军机处势力大减,载恒端华等人也必定会想方设法把自己人顶上去。
都说狗咬狗一嘴毛,不论最后谁上位,反正此刻八大顾命大臣之间一定会起不少龌龊了。
“回皇上,芳姑姑死了。”
李莲英就在这时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烟波致爽殿的东暖阁之中。
要说奴才在宫里当差,连走路都必须是要有规矩的,走不能出声,立不能直背,语不能抬头,李莲英虽得圣宠,但自幼的规矩已经深入到他的一言一行之中了。
“怎么死的?”
载淳微微闭上眼,半晌问了一句。
“听松鹤斋那当差的说,是弄坏了母后皇太后心爱的发簪,吃了杖责,没受住,就去了。”
载淳虽知道芳姑姑必死了,但此刻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悲凉。
“尸体呢?”
“在边脚阁那停着呢。因着芳姑姑是皇上面前伺候过的,所以怎么处理,还要皇上说话呢。”
芳姑姑虽然是个死了的下人,慈安太后身为嫡母太后,总览后宫一切事宜,从名义上也的确有权利处置她,但终究芳姑姑的正紧主子是皇上,不过问载淳一句,礼法上不和。这就是打狗也要看主子的道理。
载淳心默默的叹息了一口气,“寻些纸钱,我去送送她。”
“皇上,这血淋淋的一片。。。”
“不必担心,你照做便是了。”
李莲英听得出载淳话里的坚定,知道劝不住,只好得令如此了。
李莲英寻了些纸钱,便悄悄的唤了五六个小太监一起随载淳去了边脚阁。因着芳姑姑死的不光彩,主子去看个奴才尸首也不是个好明面上说的事,所以也没惊动多少人。
边脚阁虽然也被叫做“阁”,其实就是避暑山庄里最东南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地位和紫禁城里的冷宫类似,因着又偏又在角落,所以得了个这个名字。载淳一行人悄悄出了烟波致爽殿,一路往西,穿过雕梁画栋的宫苑地带,走到了银湖,而边角阁就在银湖的东边。
走到银湖边,载淳放眼望去,只见得整个银湖在夜色之下,波光粼粼,倒映着漫天皎洁的月光,显得格外美丽。银湖上的水榭上早已点上了盏盏宫灯,宛若天宫。
只是。。。
“阿英,你看那,怎么感觉有个人?”
载淳突然目光一凝,只见得自己平日里最喜欢喂鱼的水榭处有个人影在那飘啊飘的,看上去像是女鬼一般,好不可怕。
李莲英听见载淳的话,也连忙看去,果真见得一个身着宫人打扮的女人,像是被吊在了水榭的梁上,瞪大着眼睛,张着嘴巴,就像女鬼一样。
“皇上。。。皇上。。。那好像是个女鬼。”
李莲英虽然持重,但毕竟是个12岁的孩子,瞬间被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女鬼?!
载淳两世为人,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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