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一股清香的气息从口中涌入,恍惚间有什么勾着他的舌头,求生的本能令他急忙凑了上去,全力吮吸着那毒蛇信子般的阴冷柔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即便是再剧毒无比的东西,也总比窒息而亡要好。
朦胧间他睁开眼,眼前茫茫一片雪白,似乎是人的脸。他想要睁大眼睛看得更清楚些,却忽然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否则眼前瑰丽的景象又是怎么一回事?月光下满地发着蓝色、紫色,绿色、黄色光芒的石头,幽幽的光似是他儿时的梦境。十几丈外到处都是茫茫的白雾,雾里也是五彩的光芒,只是被白纱般的雾气蒙住,那璀璨未免带上了几分冷冷的色泽。
他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剪着绑在了身后的树桩上。稍一挣扎,头顶上的大树便落下许多白花,映着周围的彩光,似是各色的蝴蝶翩翩飞舞。然而虽是美丽的景象,此时的顾明楼却根本无心欣赏,他一边试图挣脱禁锢一边扬声喊着:“有人么?人呢?”
突然间他止住了声音,瞪大眼睛望着前方的薄雾。茫茫的白雾里,隐约显现出一个影子,渐渐那影子清晰起来,是个人的模样。
(四)
终于那人从迷雾中走了出来,纤瘦的身子,绿色的纱衣,一头乌发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发丝间隐约透出雪白的肌肤,阴寒的眼睛。
是人是鬼?顾明楼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他本以为自己根本不怕这些的。这时一阵大风刮过来,吹开那人漫天飞舞的长发,露出一张雪白的脸。顾明楼立时惊得目瞪口呆——不是惊恐的“惊”,而是惊艳的“惊”,寒气氤氲的眼,冷得彻骨,却也美得惊心动魄,嫣红的唇如是开在雪地里的优昙,严寒中更显娇艳。
“你是谁?”顾明楼问道,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这时他已认出这人正是那个在水中渡气给自己那个,看他长相,似乎只有十五六岁,根本还没有成年。可那眼神倒似是已活了几百年的鬼怪。
少年没有答话,只是盯着他的脸,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自始至终不仅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过。越是靠近,顾明楼越是觉得他似是一座冰雕,毫无半点人气。
望着少年宽大绿袍里若隐若现、仿佛风一吹便能折断的的纤瘦身子,顾明楼突然有些担心起来,不是担心那人的安危,而是害怕看见那人身子突然被折成两截的恐怖景象。
这时又一阵大风刮了过来,少年身上的绿衣张牙舞爪四下飞舞了一通,突然裂开了,随风飘出老远。于是月色里,各色的彩光交映之下,便是少年雪白通透的luǒ_tǐ,上面毫无瑕疵,真真似是冰雪雕成。
顾明楼倒抽了一口凉气,瞪着那美丽的luǒ_t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少年也一如既往地冷冷望着他,仿佛根本没察觉到自己身无寸缕一般。
虽然顾明楼有些好色,可是此情此景下,他只觉得怪异恐惧,根本没有半点绮丽的念想,一心只想立即逃离这里。只是双手绑得紧紧得,便是动一动也勒得生疼,更别说挣脱开了。
大约是他摇晃了树,树上的白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有一些掉在少年乌黑的发丝上,还有些擦过他赤裸的身子落到了地上,他的肌肤上便也沾染了白花的芬芳。
顾明楼勉强定了定心神,向少年道:“能不能放开我?”
少年眨了眨眼,忽然俯身开始拉扯他的衣衫。顾明楼吃了一惊,喝道:“你做什么?”
少年并不理他,几下便把他身上的衣衫全部脱了下来,然后往他腿上一坐,毫不犹豫拿住他的yù_wàng揉搓起来。
顾明楼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吃惊过,忙叫着道:“喂喂喂!你干什么?你看清楚,我是男的?”虽然没和男的上过床,可是对这种事并不算全无所知,至少他看过这种春宫图。
少年手上微微一顿,眼中显出迷惑的神色,仿佛根本没听懂他的话。随即他又低头开始搓弄起来,他的手法极其青涩粗鲁,弄得顾明楼痛得“咝咝”直抽气。“他妈的,你送手!”气愤之下他已经顾不得害怕,连粗话都骂了出来。
少年面色一冷,伸手甩了他一耳光,顾明楼痛得“哎哟”一声,感觉嘴角有粘乎乎的东西流出来,透着血腥气,便知道自己流血了。
“你你你……”顾明楼一边痛得抽气一边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和你做……你和她……做的……那件……事。”少年缓缓道,两字一顿,十分费力,又不象是结巴,倒象是很久没说过话了似的。
“他?哪个他?”顾明楼迷惑不解地问。
“红缎。”
顾明楼忽然明白过来,立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说什么?”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他的脑海,立时脱口道:“天天偷窥的人就是你?”
“对……还有……那夜……树林……明明……是我……引你……进来……”说到这里他杏眼一瞪,恶声道:“快点……否则……打你……”对着他就是狠狠一脚。
顾明楼痛得“嗷嗷”一阵乱叫,心头立时火了起来,怒声叫道:“ 你是不是疯了啊,快点放开我!他妈的谁要和你做那事啊!”想着树林那夜要不是为了追他,也不会碰见红缎,自然也不会被困在这月昭族出不去。新仇加上旧恨,他简直是恨透了这少年。
少年一听又左右开弓给了他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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