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铺着光洁汉白玉;室内整体以半扇墙高的屏风隔断,前面是罗汉榻、怪模怪样的桌椅,墙上悬挂精致的鞭子、绳子、镣铐等物,多宝架上陈设各式玉势、带铃铛的簪子、小金球雀羽刷等等;屏风后有浴池、宽大床榻,还有个小露台,外面也放着一套奇形怪状的桌椅。
风月轩,是专供七皇子寻欢作乐的场所。
“欢迎!”赵泽武叫苦不迭,赔笑道:“三哥大驾光临,寒舍真真蓬荜生辉呀。”
“难为你竟然用对了客套话。”庆王淡淡道。他吩咐亲卫:“开门窗。”
“是!”亲卫领命,随即洞开风月轩的大小门窗,涌进的流动晚风吹散了烈性春药的气味。
“三哥有事?哎,打发人来说一声我就会马上过去,岂敢劳您大驾亲临呢?”赵泽武慌慌张张,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自家兄弟,无需客气。”庆王面容肃穆,沉声问:“今日为何不辞而别?我不是让你在议事厅等候吗?”
傻子才乖乖等着被你责骂!
赵泽武义正词严道:“三哥公务繁忙,岂能一再被打搅?我本来准备稍后去庆王府一趟的。”他说话时,余光总忍不住飘向屏风后的床榻,状似有难言之隐。
因屏风阻挡,外间看不见帐幔遮掩下的床榻,但隐约可以听见暧昧难耐的呻吟声,而且不止一人。
“是吗?”庆王丝毫不相信。
“是是是,千真万确的!”赵泽武指天画地作发誓状,心急如焚地催促:“二位兄长请到客厅喝茶,你们用晚膳了没?咱们走吧,边走边聊。”
但两个哥哥都不为所动,铁了心一般。
此时,赵泽文早已箭步冲过去打开胞弟藏匿房事助兴药的箱子,随手翻查几瓶,扭头怒不可遏说:“三哥,您快过来瞧瞧,老七平日都把心思花在什么地方了!”
“哥,饶了我吧。”赵泽武苦苦求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拦又不敢拦。
庆王依言过去,俯视观察片刻,怒问:“这一箱子都是那些东西?”
“全都是。”赵泽文随手拿起几个小瓷瓶,面色阴沉,念道:“‘良宵玉液’、‘雄风丸’、‘春风散’——老七,你年纪轻轻就得靠这些才能起来了?还狡辩说只是‘偶尔玩玩’?京城各大青楼男风楼都把你当财神爷似的供着,倍儿有面子,对吧?”
“胡说!我是正常男人,只是、只是……”赵泽武磕磕巴巴半晌,悻悻然道:“只是好奇嘛,难道你们就不好奇?”
“人都七情六欲,但不能过度放纵,更不能荒淫无度!”庆王怒斥道。
赵泽文更怒,他与七皇子是双胎,感情生来深厚,此刻“砰”一下合上箱子,喝命自己带来的侍卫:“全是江湖庸医胡乱配的春药,百害而无一利。来人啊,将这箱子东西带出去焚毁了!”
“不,别啊!哥,你不能毁,那全是宝贝呀!”赵泽武天塌了似的,想冲上去阻拦,却被庆王侧身阻挡。
“站住!”庆王严厉道:“倘若不是因为手足亲情,谁会上赶着管你的私事?”
“三哥,我、我……”赵泽武愁眉苦脸,不敢面对兄长眼神。
“赶紧弄出去,给我砸了!烧了!”赵泽文怒火中烧地催促,抬脚怒踹药箱。
赵泽武心疼又愤怒,失去理智,脱口痛骂胞兄:
“赵泽文!别太过份了,你凭什么毁我的宝贝?我忍你个混帐玩意儿很久了——啊!”
话音未落,他已被庆王一脚踹中膝弯,扑通单膝跪地,身子一歪、紧接着胳膊又挨了一脚,吓得他抱头求饶:“三哥别生气,有话好说啊!”
“你刚才骂谁‘混帐玩意儿’?”庆王厉声质问。
赵泽文十分难过,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
赵泽武抬头看一眼伤心失望的胞兄,悔恨非常,他知道自己醉心色欲不对,只是改不了,赶忙嚷道:“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我斤斤计较,好吗?”
“你屡教不改,致使亲人失望,只有六弟一直督促引领你。”庆王雷霆震怒,训斥道:“老七,你太不知好歹了,我是看不惯的,你不服大可向父皇告状!”语毕,一把揪起七皇子衣领,将人举起双脚离地——
“啊呀!救命!三哥别打,哥,快救救我!”赵泽武毫无反抗之力,拼命求救,痛哭流涕。
三个皇子争执、兄长教训弟弟,围观一大堆侍卫,却不能上前阻止,只能干着急地劝“息怒”。
“哥!哥!”赵泽武扭头求救,他怕极了庆王动手打人。
唉,算我倒霉,摊上个不成器的弟弟……
赵泽文虽然也愤怒,但无法冷眼旁观,只得上前劝阻:“三哥息怒,消消气啊。老七就这性子,说话不过脑子,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好说歹说,庆王见差不多了,才松手。
虽然兄长教导弟弟天经地义,但他们不同生母、后宫妃嫔往往牵扯朝堂,庆王不可能真把弟弟打伤。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别打人啊,有话好说。”赵泽武抬袖抹泪,委屈得什么似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庆王怒其不争,告诫道:
“听着:今后不准你再挖空心思搜集乱七八糟的膏药!有空做点儿别的什么不好?”
赵泽文大力赞同,忿忿道:“就是!三哥,我绞尽脑汁给他讨了好几个差事,可他就是不上心,总叫父皇烦忧,我真想——”话音未落,屏风后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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