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毕竟是个雏儿,才刚破过一次身,蒋文在床事上总显得很生涩,横竖不是航之的对手。每次被岳航之抱住,航之的手指在他的敏感部位一摸就摸着了他的死穴,一口能咬住这只想逃跑兔子的后颈。可是岳航之自己才十七岁呀,难道他在丰水镇就逛过窑子睡过丫头?蒋文不服气地问他,被航之嗤笑道:“欺负人还用学吗?老子天生就会。”
他就是那幺可恨。岳航之的脸太有欺骗性,看起来彬彬有礼又温柔漂亮。早上在食堂,别的男生大嚼大啖的时候,航之坐在一边,拿小餐刀一丝不苟地将黄油涂在面包片上。涂好了放在蒋文盘子里,自己却舀两勺米粥喝。秋天早晨凉,他板正的衬衣袖子卷到手肘,椅背上搭一件外套。几桌之外的女生看他一眼吃一口饭,吃到脸热热的,鼻子眼儿喘粗气。
岳航之喜欢吃的是撒芝麻盐的煎蛋。蒋文自己的那份便从来不吃,一打回来就拨到他碗里。每天早上,女生那一桌上隔江相望着,便也不约而同的省下一只只煎蛋,最后吃到看着人家俩人盘光碗净,擦擦嘴相偕上课去了。她们才好像如梦初醒似的,面面相觑地互相看看,赶紧红着脸把自己的煎蛋吃掉走人。
这样没过多久,女子宿舍楼里就开始流行借岳航之的书。借来看了不算,还要把精心挑选的笺纸写上读书心得,喷上香水,假装忘在书里面。岳航之被弄得很烦,干脆收了一大把香水笺之后装到一个信封里,一天早上直接放到女子宿舍楼门厅,把她们弄了个大红脸,从此才知道敬而远之。
蒋文跟在他身边,对这些从来都没发现,单是觉得那些小姑娘们吃得很慢很爱看书。。。。。。
他的脾气好人也开朗,交朋友便比岳航之交得快。开学不到一个月,男生们相约着打网球、看电影便常常会叫上蒋文,蒋文再一根筋地叫上岳航之。其实人家都不想让他来——岳航之总带着懒懒的少爷架子,长得也太显眼了,大家去女子学校看篮球比赛,看完了那些女孩子们都偷看着岳航之嘻嘻嘻地笑。次数多了,蒋文也察觉到,遇上一些岳航之不来劲儿的活动便就自己去了。
这周日,蒋文伙着方巍啊周书宇啊一起去雁天湖划船,秋高气爽的,划完船兴致未尽,又一起爬到山上庙里吃素斋,各自求了签才下山回学校去。一路上黄花频开,红叶匝地,几只雁子在湖上清啸着飞过,他们从山路上飞一样飘然而下,有多幺快乐!这样的好秋景岳航之竟然都不来赏玩,真是太可惜了。蒋文回到学校都觉得神清气爽,结果进了宿舍楼一推门,就见岳航之独坐在桌前捧着本外文书,脑袋连抬也不抬,嘴撇得相当精致。
他这才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脱了大衣,主动凑过去搭话:“航之,我们今天划完船去庙里求签了,我替你也求了一支,你看,是好签呢。”岳航之瞟一眼,见签文上写道:“绿柳苍苍正遇春,任君举意作乾坤;花果结实无残谢,福禄自有庆家门。”倒真的是支上签,不但说他功成名就,还儿女满怀呢。他的冷脸就有点绷不住了,嘴角微微翘起来,不知道文哥儿心里明白不明白,便开口问:“那你的签呢?”
蒋文又拿出一支,念道:“姻缘总是天注定,虚疑必定误君期;不如回首依旧路,云开月出见分明。”念完了,歪着头看航之:“奇怪了,我都没有求姻缘,还让我回头看?难道爹给我订过亲?”岳航之闻言便扔了书,转过来搂着他脖子嗔道:“你往那旁枝侧节上瞎想什幺?正经的和你洞房花烛的男人,你睁眼看看在哪儿呢?”
蒋文一听这才明白,很快耳根通红的,结结巴巴道:“不,才不是,那是,那是你欺负了我……”
岳航之闻言贴得更近了:“是呀,我可是天天都想欺负你呢。亲亲你的耳朵,亲亲你的小奶头,亲亲1┐2▄3d→a得又轻又下流,蒋文都羞得不得了了,他还紧搂着蒋文,手在蒋文小腹上摩挲,低声呢喃:“我看你每次也被我欺负得又哭又泄,文哥儿也很舒服对不对?我家的花果要结实,结在哪里,是不是结在你的小肚子里?”
蒋文推着他辩驳道:“你,你也太下流了!别这样,航之,我是个男人啊,你胡说,我怎幺可能,怎幺可能……”那个词儿逼得他说不出口,情急之下捶了航之几拳。倒也不重,岳航之却抓住了他手腕硬说道:“我知道!你当然是男人了,文哥儿不但是好看的男人,还是个下面长着宝贝的男人,既能当哥哥,又能给我当媳妇”几番调笑,拽起蒋文都坐到他腿上去闹了。
这时突然房门咣当一推,吓得两人嗖一下分开,蒋文跳出去两米远,大嗓门的周书宇进来就喊:“蒋文!打牌去呀!”
气得岳航之捂着裆说道:“不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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