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内,所以说,林灵此刻离开白锦书身边,对她只会更加安全。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免得敌人把林灵当成牵制他们的人质,白锦书至少要确保在林灵离开的时候没有人跟踪她。这个时候,他暗暗守在走廊,等着林灵现身。
不出白锦书所料,不多片刻,就见林灵带着自己行李走出房间。主要确保林灵不被跟踪的白锦书自己尾随得很远,在确认的确没人跟着林灵后,他迅速折返。
毕竟从之前的袭击看来,叶离恨很可能已经更在白锦书的排名之前,被隐藏的敌人视为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返回荒宅后,白锦书第一时间便来到叶离恨的房间。
结果,他没有在房间见到叶离恨。
白锦书心中一惊,不敢设想自己离开的短暂片刻发生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清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慌忙走出房间,无头苍蝇一样在宅子里到处胡乱找人。
幸运的是,他很快见到了浑身湿透的叶离恨从外面走进来的身影。
“发生什么事了?”白锦书赶紧迎上前去。
面对被急切语气道出的这一问题,叶离恨仅仅轻描淡写地摇了下头:“没事。”
“你家没事就把自己弄一身湿?”白锦书微微不快地问。想他刚才有多担心紧张,却只换来叶离恨敷衍的一句“没事”。
白锦书有些冲的语气让叶离恨抬头看了前者一眼,最终,他好声好气地解释:“我只是下了趟湖。”
“你下湖做什么?”白锦书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数落。叶离恨的外伤还没完全愈合,照理不能碰水,而他又受有内伤,今年入秋得早,天也凉得快,在水里受寒就不好了。想到这里,白锦书忽然意识到对方眼下穿着那么一身滴水的衣服,一定很冷,也就来不及就对方的任性行为再多责备:“先跟我进来,快把衣服换了,再让我检查一下伤口。”
来到屋里,白锦书劳心劳力地帮忙翻找比较厚的干净衣服,一旁的叶离恨总算识趣,不待交代便自觉乖乖把湿衣服脱了下来。说起来大家都是男人,白锦书自认为没有必要避忌,在这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说扒就扒了对方的衣服检查伤口或者换药什么的,但此刻,眼见对方脱下外衣后,汗衫近乎透明的全部贴合在身上的模样,只看了一眼他便飞快背转身去。
“先擦干了再换衣服。”听着自己用略显干涩的声音说,身后换衣的窸窣声传来,他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过了片刻,“好了。”叶离恨道。
白锦书转回身来,目光下意识避开其实已经衣冠端正的人,随即,注意到桌面的湿衣服之上,赫然搁着一管箫。
那正是之前被白锦书弄丢到湖里的,叶离恨曾赠送给白锦书的玉屏箫。
在好半晌的怔仲之后,白锦书失神脱口:“你是去捞这支箫了?”
叶离恨神情不变地点头:“还给你。”
“……为什么……”
“对你来说,这箫的确并不珍贵,但对我来说,这箫很重要。”叶离恨平静地说。
其实,他不需要进行任何说明。这也不是需要他回答的问题。白锦书仅仅是在自问,当在桌上看到那管玉屏箫的时候,白锦书便已足够清楚了解到一切,体会到一切。这是超乎他想象的事实,却在察觉时又觉得发生得如此理所当然。
——不。这并不在理,更不当然!
白锦书从晃神中猛地清醒。
并非白锦书对男风有歧视偏见,只是,有些事情判若分明。
没错,白锦书能感觉到,自己的确对叶离恨颇为喜爱,仿佛有前世的缘分让他不自觉心生亲近之意,但他也喜爱自己的小侄子,这种感情绝非男女之情,自然也不可能发生在男男之间。现在叶离恨年纪还小,所以白锦书忍不住心怀怜惜疼爱之意,可等叶离恨长大长高,成熟到展现出男子气概,届时或许白锦书会希望与对方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可他始终很难想象对一个男人相怜相爱的情意。而更重要的是,叶离恨现在年纪还小,依旧懵懵懂懂,没有体会过男欢女爱,不懂女孩子的动人之处,等他长大成人,想法自然也会改变。
因此,在今天,他和叶离恨之间,什么都不应该存在。
白锦书作出决定,并想要清楚表达自己的意见。然而,在拒绝林灵的时候,他可以不假思索选择最决绝有效的说辞,在面对叶离恨之际,他却连一个字都找不到。
相对不知从何说起的白锦书,叶离恨倒是神情自然自如,在显然看出白锦书态度的情况下,一脸平静镇定地开口:“你不用为难,就像当初你救我时——救我是你的事,不救是我的事,这一回同样。你回应我,那便有你的事,你不回应我,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你也无需多言。”
还没找到的台词就已经先被叶离恨给堵了回去,白锦书一时不能言语。
叶离恨拿起桌上的箫:“现在你还愿意留下我的赠礼吗?”
白锦书根本无法拒绝,他伸手接过,低声声明,“朋友相赠的礼物我会珍惜的。”这试图澄清立场的说辞他说的小心而充满担忧,唯恐说重惹对方伤心。
叶离恨轻描淡写转移话题:“我的绷带都湿了,之前换好药的也需要重新包扎。”
白锦书这才反应过来,“伤口要保持干燥,赶紧,让我快把绷带拆了。”说着他走近,再熟悉不过地直接伸手去解对方的衣服,不过,手指才触碰到叶离恨的衣襟,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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