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们大了三弟哪止一点。再问,梁纯钧才道,那人是男的。
热闹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本朝民风开放,男男婚配也不是稀有的见闻,但落到自家人头上,他们还是得消化一会儿。
梁纯钧见家人都不说话,急了,想夸林乔几句提升好感,忽然发现自己竟不知该说什么。
善良?
贤德?
有才华?
梁纯钧简直要哭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他对我很好,事事都顺着我。”如果上辈子也算的话。
梁老夫人揉揉额角,叹了口气,招招手让大家接着吃,转头无奈地对梁纯钧说:“你让娘再想想。”
翌日,一家人齐聚在厅堂,梁纯钧垂头丧气地坐在下首,就听母亲招他到身边。
梁老夫人拉着他轻轻拍打他的手背,强作镇定地说:“有你两个哥哥在,也不需你担负传宗接代的责任。娘想了一夜,觉得还是尊重你,你若真心喜欢那个小伙子,那就把人带回来看看。要是人品良好行事端正,就遂了你的愿吧。娘不管了。”
梁纯钧一边感动一边糟心地想,您这样一说我哪敢把人带给您看呐。
老夫人话锋一转,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我听说下方的人容易受伤……儿子你,你自己要注意一些啊……”
梁纯钧正一头雾水呢,老夫人说着说着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惨呢!”
梁纯钧张大嘴巴,余光里二位哥哥皆是一脸痛心疾首。
看着家人,梁纯钧欲哭无泪。你们到底误会了什么啊!
44
梁纯钧这一走便是一月未归,林乔逮到他时他正与一个姑娘有说有笑地走出合安帮的大门,一个稍有几分姿色的姑娘。
也不能说“逮”,毕竟林教主只是下山办事,正巧“路过”合安帮,谁知道能遇上这腌臢炉鼎的偷吃现场!
梁纯钧与文瑛道了别,正要上自家马车,一抬头突然对上街尾一双幽暗的眼睛。
夭寿啦!!!
林乔转身就走,梁纯钧驭起轻功急追。
林乔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左拐右拐就拐进了一个死胡同。梁纯钧紧随其后追了进去,猝不及防被按在墙上掐住了脖子。
梁纯钧本想撩闲两句打破此刻紧绷的气氛,在看到林乔阴沉的脸后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林乔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拼命压制,可不知名的邪火和毁坏的yù_wàng顽强地探出头。他呼呼喘着粗气,额角暴起青筋,目光死死地钉在梁纯钧脸上,手指越收越紧。
梁纯钧憋得满脸紫红,两手挣扎着要掰开林乔的手指,嘴里嘶哑地挤出几声“林乔”。
二人僵持,直到梁纯钧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昏死过去。
林乔眼见梁纯钧缓缓闭上眼睛,吓得惊跳起来,眼神迷茫,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扑到软瘫下去的梁纯钧身上,慌乱地按压着心肺。
梁纯钧幽幽转醒,余光所见是一道仓惶逃离的背影。
三日后的清晨,刚歇下不久的林乔被门外的喧闹吵醒。他坐起来揉揉眉心,接着梁纯钧就急慌慌地冲了进来。
梁纯钧也不管林乔神色还有些混沌,趴在床头噼里啪啦就开始解释。
“那个女孩儿是我世交好友,她过几日就要出嫁了,我只是去探望她。”他聪明地隐瞒了娃娃亲这档子事。
“她要出嫁了,出嫁!我们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我一月不回是因为母亲留我,我我我,我都快想死你了,可我娘一抹眼泪我就不忍心走。”
“那天我一醒就跑回家收拾东西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你别不理我啊!”
“林乔?乔乔?媳妇儿?”
林乔目光平静地看着语无伦次的梁纯钧,伸手摸摸他脖子上还未消去的指痕,淡淡地“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梁纯钧傻了。
林乔拍拍梁纯钧惊魂未定地脸蛋,微微一笑,声音称得上温柔:“快去洗洗吧,看你脏的。”
梁纯钧哪敢走啊:“你骂我打我吧,别生气了。”
林乔重新躺下,侧着头目光如水:“我不生气。那天是我冲动了,不该事事限制着你。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不应该啊!这哪是林乔会说出的话,梁纯钧都做好了回来被他锁上几天的准备了,居然就这么轻轻揭过?
“你管我,你管着我啊!你别这样,我害怕。”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受虐狂吗?林乔被他吵得脑壳疼:“你爱怎样关我什么事!一个炉鼎要我操那么多心!”
说完二人都愣了。梁纯钧讪讪地摸摸鼻子:“哦……那我,我去洗澡了。”
原来不是林乔变了,只不过自己……没那么重要。
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梁纯钧!”林乔倏地坐起,可喊不住快步离开的男人。
梁纯钧目光凝滞地坐在浴桶里泡了两刻钟。
有点打击人啊,早知道当时就不顺着说炉鼎了,直接说做相公多好。
皮肤泡的发了白,梁纯钧才木木地站起身穿衣服。虽然林乔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可他还是想去看看他,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踏进房间里,林乔正抱着膝不知在想什么,看见他就急急地伸手。梁纯钧走过去,无言地握住,他想自己该说点什么呢,我想做你管得着的夫君?
还是林乔打破了沉默:“我没当你是炉鼎,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一个月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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