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蝶小君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你让开些,我就开始。”
“好。”
原流商作为天君,出生时就自带神格,同其他三位天君一样得到天道的承认,能力自然非同寻常。只见他取出锦衣体内的元神丹,以内力注入,待丹珠恢复后便催生它自身的灵力,然后一把将锦衣的元神拉了出来。
不愧是天君。蝶小君不禁感慨,丢了个赞许地眼神给对方,然后拉过锦衣的元神,让他坐在石床上。
“为什么还要救我?”
冷冷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锦衣不解地看着蝶小君,满目质疑。
“因为我有一件事想要弄清楚。”蝶小君笑眯眯地看着他,继续问道:“暂且不谈你要杀我徒弟那事。我只想知道,三年前云岚宗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年前.....锦衣眼神突地黯淡下去,随后又冷笑一声道:“这件事你们云清宫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吧?”
云岚宗是云清宫为了不让那些妖修下人间作恶特地扶持起来的一个宗门,云岚宗发生的任何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那帮老不死?
“可是我想听你说。”小道长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以为然,指指原流商道,“他是流商天君,你知道的吧?”
“那又如何?”
“如果三年前你蒙受不白之冤,我想他会很乐意帮你讨回公道。”
“额......”被点名的那人讶异地张了张嘴,见道长认真严肃的神态,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锦衣默然,垂下眼眸并不作答。褪去了凶狠与妩媚,他的侧脸看起来纯净许多,任谁都不能将他同之前那个咄咄逼人的杀手联系起来。况且如今他已身死,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说出来也无妨,权当同过去道别。
只是其中他唯一不想忘记的便是德王......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山洞外雨声渐渐变小了,不远处染红的泥土也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锦衣打起精神,仔细想了想三年叛变事件的来龙去脉,然后一一同两人说了。
听完整件事的蝶小君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先前他心中的那股异样,在知道实情后变得愈加强烈,总觉得他们漏掉了什么。
“如果蛇情的毒液并不如传言那般邪魅,为何当初云岚宗会认定你修炼邪术?”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当我修炼蛇情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自保,且所练心法是从家师的一位故友那得来的。”
“故友?难怪你当时没有死,看来你师父并不相信你背叛宗门。”
“也许吧。那时候宗门里的长老都觉得我并非善类,一心要我死,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
“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之前我们两个交手的时候,你所用的心法确实非我正道,这你又作何解释?”
“如果我说,家师的故友给了我不止一套心法,你们相信吗?”锦衣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我被德王救回去后妖力尽失,为了尽快化形,我修炼了那人给我的无上心法,没几个月便恢复了内力。”
“这么说来,你师父认识的那个人很有问题。”原流商沉吟了一会,继续道:“能快速恢复内力的心法都是旁门左道所用,我猜你那时候就知道了吧?”
“对,但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锦衣叹了口气,目光幽然,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明知走错了路,却无法回头,可恨也可悲,可叹也可怜。
第三十五章 告知怀孕
山崖处垂着一簇铃兰,雨水顺着花瓣垂垂欲坠。淅淅沥沥的雨水穿过云层飘落下来,溅起一朵朵小花,衬着萋萋绿草,有种说不出来的夏意。
雨幕中一只巨大的金蝉驮着两个人从崖底下钻上来,轻悠悠地朝山谷飞去。
天上黑云翻腾,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一片狼藉的山谷中犬马声声,离木屋废墟不远的地方搭了个简易的木棚,连挺同言星坐在里面低声交谈,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昨日在连挺他们逃脱后不久,沈甚就横冲直撞地跑下山与他们会合,开口要借一队人马用来寻找姜清的下落。
连挺是个重情义的人,既然已经和姜清合作,自然也不希望姜清被德王派来的人杀了,因而想都没想便同意对方的要求,亲自点了一队人马与他们一起搜寻姜清的踪迹。
一群人整整搜了一晚上,才在断崖出看到那些痕迹。沈甚和陈晓洲都不相信姜清会死,分开带着几个人往崖下搜找;而连挺和言星则带着剩下的人回了山谷,守株待姜清。
“你说,姜清会回来这里吗?”连挺一晚上没睡,胡渣就稀稀拉拉冒出来许多,神情很是疲惫,“我们要不也下山去找找?”
言星摇头道:“不必。沈大人和陈大人已经分别从两边下去找了,我们就不要再去添堵了。”
“可是......”
“我知道你心中着急,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言星的脸色也并不好,但他并不相信姜清会坠崖,“姜大人是个聪慧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抓。也许他只是受伤躲了起来,那样的话他必定会回来这里,毕竟在这里等待援兵比独自下山要好的多。”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茅塞顿开。”连挺摸摸后脑勺,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认真道:“如果他能快点出现就好了......”
两人都希望姜清还活着,能好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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