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孟韦等着他关好院门,突然哎呀一声,指着杜见锋的裤子盒盒盒地笑。
杜见锋自己低头看,口袋那里被矮树枝刮了个大口子,纸钞钥匙都露了一半出来。
方孟韦洗洗脸手,进屋去翻床柜的木匣子,里面东西倒是齐全,针线红纸剪刀都有,正好杜见锋跟着进来,转头跟他说:“你赶紧补上吧。”
杜见锋愣了一下,粗声粗气地说:“老子不会。”
方孟韦没法子,取出针线灵巧地穿好,坐在床边的小凳上说:“脱裤子。”
屋里是烧地龙的,入了也填好煤火倒是暖和得很,杜见锋穿着四角短裤,光着腿,只披了一件外套,到外面烧好了水拿进来,方孟韦借着灯光缝裤子缝出一头的汗,缝好了对着杜见锋抖了抖裤子,一条丑蜈蚣,手法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杜见锋点点头:“嗯,挺好。”
方孟韦听了他的话,盯着他不出声。
杜见锋走过来,用手里的毛巾给他抹汗,嘴上不闲着:“怎么?看你男人太俊了?”
方孟韦被他说得绷不住笑出声,伸手去扯他的外套,露出强壮的肩膀,右肩的那道伤痕早就结了疤,这么多年了淡了许多,但是还像一条丑蜈蚣。
他虔诚地去亲吻男人的肩膀,直到男人将他一把抱起来,放在床上。
他盘腿坐在床上,攀着杜见锋的肩膀咬他的耳朵,男人在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展臂要把他抱到身前,结果他灵活地扭了个身,腰线又薄又韧,人就跑到床里面去了。
“你箱子里的书是怎么回事?”方孟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杜见锋过来捉他的手顿了一下,支吾道:“那是毛利民弄来的,说是让我看看,就是看看……”
“哦,”方孟韦反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杜见锋面前晃晃:“这瓶香脂又是做什么的?”
杜见锋不说话了,手探到方孟韦的身后,一使力,抖开了叠在床脚的被褥,大红金锦的被面和薄褥铺了一床,映红了两个人的脸。
方孟韦一时呆愣出,圆圆的眼睛钉在这漫天漫地的红色上,嘴唇微微张着,却没有言语。
杜见锋探身过来,偏头吻住那双唇瓣。
羞涩而绵长。
待到两个人都记起呼吸,气喘如牛。
“我托的那个人联系上女学生的家人了,确定她早就远嫁多年,”杜见锋摸着方孟韦的面颊:“再过几天,我去把婚书还给他家人,就了断干净了。”
方孟韦说:“好。”
杜见锋跪在床上,用红色的锦被包住方孟韦,连头都要盖住,教他乖乖扶坐在床里。他自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手才不那么抖了,慢慢地掀开被角,露出尖尖的下颌,露出微翘的嘴唇,露出高挺的鼻子,露出明亮的眼睛,露出饱满的额头,还有乌黑的短发。
是他的小孩儿。
是他心头的宝贝。
是他骨子里的痒。
他极慢地过去亲吻他,把他压在一片红色里。
方孟韦被杜见锋的这种仪式感胀满了全部情感,他感觉自己像一团火,灼烧起来,连呼吸都是烫人的。
男人褪下短裤和背心,精壮的躯体赤裸滚烫,他的手指笨拙而急躁,把青年的衣物上的扣子扯掉了几颗,四处弹溅,发出脆响。
青年发出浅浅的笑声,配合着抽出手臂,冷白色的肌肤暴露在光晕中,美得令人窒息。
“小孩儿……”杜见锋叹息着咬他的颈侧、耳垂,听着青年发出难耐的哀鸣。
他们亲热过许多次,但从没有做到最后,杜见锋有自己的底线和决断。而当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达到了那个位置时,他也彻底释放了自己的情感。
香脂瓶子还是被打开了,粗糙的拇指剜了一块小心地按摩隐秘的孔穴,稍稍用力便插入一个指头,黏膜敏感得要命,紧紧裹着不肯放松,杜见锋喘得很凶,像是许久不曾呼吸过一样,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就有了决定,手指坚定向肉穴里钻。
他伏在方孟韦的腿间,青年大腿内侧莹白光滑,惹得他一再舔吻,方孟韦开始还臊着不肯出声,后来被他两边夹攻实在受不住,哼出声来,性器湿漉漉地立着,战战巍巍地吐着黏液。
杜见锋抽出手指,又剜了一块香脂,增加了一根手指,在甬道里仔细地抽动按压,完全按照书上的步骤执行。
青年渐渐被他磨得受不了,羞耻、快感、胀痛混杂在一起折磨着他,他伸出小腿胡乱地去勾男人的腰,呻吟声也大了起来,本就没什么经验,也不懂得顾忌,全凭感觉做主,呜咽着喊杜见锋的名字,鼻音里带着黏腻的哭腔,让男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狂。
好不容易加到三个手指,杜见锋的汗已经顺着下颌滴在方孟韦身上,男人推起修长的双腿,掐着青年的腰身,把自己胀得发紫的性器插了进去。
青年感觉不到疼痛,他被男人死死按在身下,承受令人震撼的力道,粗长灼热的y直接烙烫了他的灵魂,标记,归属。
杜见锋只说了一个“艹”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勉强缓缓地动了几下,又紧又热的肉穴让他被理智抛弃,死命地chōu_chā起来,红着眼发出类似于猛兽的嘶声,袋囊毫不留情地打在青年饱满的臀肉上,ròu_tǐ的撞击声和湿润的摩擦声火上浇油,加重了催情的效果,方孟韦从来没有这样空虚又充盈,沉沦又救赎,他抓着杜见锋的肩头想要亲亲他,却被他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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